從中心醫院出來,陳紅坐上楊宇清的車,趙天豪和杜剛帶著幾名特警坐上他們的車,兩車一前一後直奔紅蓮山。

路上,陳紅不斷地撥打宋廷軍的電話,卻總是沒人接聽。一種不祥的預兆從陳紅的心頭升起,她焦急地對楊宇清說:“楊先生,能不能再開快點?”

楊宇清踩下油門,車象離弦的箭一般在公路上飛馳。

“還沒有打通宋隊長的電話?是關機還是沒人接聽?”楊宇清一邊開車一邊問。

“沒人接聽,現在都快九點了。”陳紅說,神情十分擔憂,“昨天他被Q縣趙副縣長和旅遊局曾局長請出去吃飯,晚上十點多才回招待所。快十一點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我說他和張廷發現招待所的每一個房間都安裝了攝像頭。”

“每一個房間都安裝了攝像頭?也就是說遊客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楊宇清沉思著說,看到陳紅神情不安,安慰到,“放心吧,宋隊長足智多謀,而且辦案經驗豐富,不會有事的。”

陳紅點點頭,心裏卻更是擔心了。

上午十一點,兩車在招待所前停了下來。陳紅打開車門就直奔招待所。楊宇清和趙天豪杜剛等人尾隨而去。

房東看到一群人進來,急忙跑上來問:“幾位,要房嗎?”

“我們找人。昨天入住的宋先生和張先生住在哪個房間?”陳紅徑直問到。

“哦,他們是住這裏。”房東警惕地說,“你們找他們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他們的朋友,這位是宋先生的未婚妻。”楊宇清走到房東麵前說,“您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如果沒有就請帶我們去找他們。”

“好的!好的!你們跟我來!”房東陪著笑臉說,領著一行人往樓上走去。

來到宋廷軍和張廷的房門前,房東一邊敲房門一邊說:“就是這間房了。他們可能還沒起床,上午我來敲過門,沒有人回應。”

房東敲了一陣,還是沒人回應。

“會不會已經出去了?”楊宇清問。

“應該不會,我沒看到他們出去。”房東說著拿出鑰匙插進鎖眼打開了鎖,然後推門,卻沒能把門打開。

“他們一定還在裏麵,這門是從裏麵拴住的。”房東說。

趙天豪走上來大力敲了敲房門,“砰砰砰”幾聲之後,裏麵依然沒有回應。

所有人的心頭都湧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陳紅更是緊張得臉色泛青,嘴唇發抖。趙天豪看了一眼楊宇清,楊宇清對他點了點頭。

趙天豪退後兩步,飛起一腳踢向房門,“嘭”的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開。

陳紅第一個衝進房中。

眼前的景象讓大家驚訝不已,因為宋廷軍和張廷此刻正好好地躺在床上,似乎還沒醒來。

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驚不醒他們?陳紅心裏更加擔心了,快步走到宋廷軍床邊,猛力搖著宋廷軍的身體:“廷軍,醒醒,你快醒醒啊!”

趙天豪則走到張廷的床前去查看。

宋廷軍依然沒有醒來,陳紅哭喊著他的名字。

其實進門時,楊宇清就遠遠看到宋廷軍胸口的被子在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地運動,所以肯定宋廷軍沒有生命之憂。但讓他納悶的是,為什麼宋廷軍不能醒來呢?

楊宇清走上前去對陳紅說:“陳警官,你別擔心,宋隊長沒事,我來看看!”

陳紅擦掉眼淚退到一邊。楊宇清坐在床沿上,用食指和中指在他的頸動脈處探了探,又掀開被子俯下頭把耳朵貼在他胸口聽了聽,然後站起身說:“宋隊長的脈搏,呼吸和心跳都正常。”

聽楊宇清這麼一說,陳紅馬上從悲痛中恢複過來,不解地問:“那為什麼他們醒不來?”

楊宇清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也許可以解釋的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被下了迷藥,要麼就是中了降頭術。”

“你是說,廷軍和小張可能被人下了降頭?”陳紅驚愕地問。

“這隻是我的猜測。”楊宇清說,“要送宋隊和張廷去醫院檢查一下才能確認。”

趙天豪來到房東麵前,厲聲質問到:“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房東嚇得後退兩步,顫巍巍地說:“我,我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他們回來後就睡了,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他們!”陳紅突然說,目光中透著恨意。

“你是說昨天請宋隊長和張廷吃飯的那個縣長和局長?”楊宇清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