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還有誰有機會下降?”陳紅恨恨地說,“我去找他們!”說著就要走出房門。
“等等!”楊宇清攔住陳紅說,“我們沒有任何證據,這樣去找他們沒有用。眼下宋隊長的安全要緊。小紅警官,你先帶宋隊長和張廷回A市中心醫院找陳老醫師,看他能不能給他們解降。我去找空戒大師。”
陳紅覺得楊宇清的安排很合理,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衝動了,舒緩了一下情緒說:“好,就這樣辦。”
“這樣吧,我和楊先生上山找空戒大師。杜剛,你開車護送小紅警官和宋隊長他們回A市。”趙天豪提議說。
“好的,沒問題!”杜剛爽快地答應到。
分配好任務後,大家便離開了招待所,各自出發了。
楊宇清和趙天豪帶著幾名特警上了紅蓮山,來到佛笑寺。
空蕩蕩的寺廳裏隻有葉桑和兩個護僧。
“空戒大師今天應該在寺裏吧?”楊宇清高聲問。
“阿彌陀佛!”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空戒大師已經帶著幾個和尚走了出來。
“看來敝寺是有貴客駕臨了!”空戒大師走到眾人麵前說。
“隻怕我們會是難纏的客人。”楊宇清對空戒大師笑了笑說,“我叫楊宇清,這位叫趙天豪,是省公安廳特警。十多天前我們就和大師見過麵,那時候大師帶了一幫弟子拿著棍棒出來趕我們,大師應該還記得吧?我們的來意相信大師已經很清楚了,大師今天準備怎麼對付我們幾個?”
“施主言重了。”空戒大師笑到,“貴客駕臨,敝寺當以禮相待,豈敢怠慢!幾位不妨先進內堂品茶,如何?”
“那就叨擾了!”楊宇清笑了笑說,徑直往內堂走去。
趙天豪和幾名特警也跟著走入內堂。
內堂並不大,但是布置得很雅致,正麵牆上掛這一副巨大的畫像,是一個老和尚,旁邊注明法號:智空。
空戒大師讓幾個和尚端來茶水送到四人手上,說:“這是紅蓮山特有的蓮花茶,幾位請品嚐一下。”
楊宇清沒有喝茶,指著牆上的畫像問空戒大師:“這位恐怕就是貴寺的祖師爺了?”
空戒大師笑著點點頭說:“不錯,智空大師是紅蓮山佛門的創始人。”
“這麼說,罪魁禍首就是他了?”楊宇清笑了笑說。
“施主此言何意?”空戒大師看著楊宇清問。
“據我所知,紅蓮山的人都信佛,無一例外,我想這是個奇跡。”楊宇清走到空戒大師麵前說,“就算是佛教創始人釋迦牟尼再生,親自授法傳教,也難有這樣的效果。智空大師真可算是佛門奇才啊!”
“紅蓮山的人自小信佛,已成千年難改的傳統習俗,這並不奇怪。”空戒大師笑嗬嗬地說。
“的確是自小信佛,小到他們一出生就不得不信。”楊宇清冷笑到。
“這是敝寺傳承了千年的規矩,而非老衲所能改變的。”空戒大師說。
“與其說是規矩,不如說是籠罩在紅蓮山上的一個千年詛咒。”楊宇清說,“明知是害人之舉,卻怙惡不悛,大師未免太墨守成規了吧?”
“規矩乃聖賢所定,非我等凡夫俗子能改。”空戒大師依然笑嗬嗬地說。
“智空大師這個名號聞所未聞,不知是哪朝哪代的聖賢?”陳紅問。
“大唐。”空戒大師說,“智空大師曾跟隨大唐三藏法師前往天竺國取經,回國後歸隱紅蓮山,自創佛門。”
“原來如此!”楊宇清笑了笑說,“我曾聽聞唐朝三藏法師取回的經書中有一部法典叫《讖》,後來不幸失落。我想智空大師和這部法典是一起失落的吧?”
空戒大師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神色有些震驚:“施主竟然知道此事?”
“事情隻要做了,就總會有人知道。”趙天豪冷笑著說,“我的這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天下能瞞過他的事情隻怕很少。”
“後生可畏啊!”空戒大師歎息到,“此事就算是佛門中人,知道的也不多。既然幾位已經知道了此事,我不妨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解說一遍,也算回答幾位一直想知道的一個問題――紅蓮山的規矩是怎麼來的?”
“洗耳恭聽!”楊宇清說。
空戒大師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說:“當年智空大師跟隨三藏法師去往天竺國取經。由於三藏法師資質過人,而且精通梵文,深得天竺法師的垂青,答應把所有的佛教經典都送與他翻譯。而後他們把翻譯好的經文帶回大唐。這些佛教典籍之中就包括了天竺佛門從不外傳的法典《讖》。在眾多的佛教經典之中,《讖》是一部很特別的書,它裏麵所記載的是一些詭異殘酷,甚至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處罰方法,專門用於對付那些叛教反教的狂徒。三藏法師看到了這部書的殘忍和血腥,覺得它與佛教的本義是相悖的,帶回去有害無益,所以在回國途中命智空大師焚毀此書,以免日後生出禍端。不過智空大師覺得如果焚毀了此書,佛教典籍就會殘缺不全,而回國宣傳的佛法也必然是不完整的,於是在此問題上他與三藏法師產生了分歧。但是,三藏法師是佛教界的權威,對大唐來說更是如此,所以智空大師不敢冒犯。後來,他想了一個偷梁換柱的辦法把這部《讖》藏了起來,焚毀了另一本經書向三藏法師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