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走後,楊宇清和趙天豪等人在寺內轉了一圈,這才出了寺門。
這裏是紅蓮山的最高處,整個小鎮盡收眼底。幾人正準備下山,楊宇清突然停下了腳步。
“楊先生,怎麼了?”趙天豪奇怪地問。
楊宇清指著山道兩旁的樹林上空說:“趙警官,你看,這山林上是不是多出了什麼東西?”
趙天豪仔細看了看,驚訝地說:“是電線!但是似乎太多了,山頂就一個佛笑寺,而且寺裏都是用蠟燭,很少用電,怎麼會需要這麼多電線呢?”
“我看不是電線。走,我們去看看它們到底通向何方。”楊宇清說。
幾人來到林中,順著一條線來到一棵大樹前。
“線拉到這裏就沒有了。”趙天豪仰頭看著大樹說。
“看來這裏就是這條線的終點。”楊宇清說,笑著看了看幾位特警,“幾位之中有善於爬樹的嗎?”
“我來!”一個體形偏瘦的特警主動請纓,話音剛落已經來到大樹前,一躍便上了大樹。
“猴子,小心點!”趙天豪囑咐到。
“放心,小菜一碟!”外號叫“猴子”的特警笑著說,三兩下已經到了離地五六米的樹杈處。
“是個攝像頭!”他在樹上驚訝地說。
“快下來吧!”楊宇清對猴子說。猴子一溜,雙腿便著地了。
“果然是這樣,如果不是宋隊長昨天晚上發現了招待所裏的攝像頭,我倒不會在意這些線到底是做什麼用的。看來整個紅蓮山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楊宇清分析說,“招待所的攝像頭因為接受距離較短,可以用無線的,藏在花盆裏不易察覺。但是山上的攝像頭接受距離較長,所以不得不用有線攝像頭。”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趙天豪憤怒地說。
楊宇清思索了一下說:“我想他們是要掌握來到紅蓮山的人的一舉一動,可能跟五戒有關。在來紅蓮山的遊客之中,隻有犯了五戒的人才被下了降。那麼他們怎麼確定遊客犯了戒呢,這應該就是攝像頭的功勞。”
“他們為什麼要對犯了五戒的人下降?他們隻是遊客,不是出家人,就算犯戒也不會對紅蓮山造成什麼損失。”趙天豪還是不明白。
“我也不想明白這裏麵到底有什麼聯係。”楊宇清說,“如果僅僅是懲戒,那麼這裏的佛教文化未免太過霸道了。對了,我們要小心了。既然發現了他們裝的攝像頭,他們一定也已經發現了我們。宋隊長就是因為發現了招待所的攝像頭才被下了降,這說明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他們越來越緊張了。而我們的處境也會越來越危險。”
“我們會注意的!”趙天豪回答說,“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既然事情已經挑明了,那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他們的攝像頭係統完全摧毀。否則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他們的掌控之下。”楊宇清說,“我們隻要順著這些線找到另一個終點就知道他們的接受室在哪裏。”
“好,我聯係一下其他的便衣特警。”趙天豪說著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幾人順著攝像頭的連接線一直到了山腳,來到了招待所的屋後。百餘條連接線竟然都在這裏被埋進地下。
趙天豪找的特警都趕來了,有五十多人,看來省公安廳這次是鐵了心要揪出紅蓮山的這些不法之徒。趙天豪讓幾名特警找來鐵鍬之後便順著連接線把地表的土鏟開,尋找連接線的去向。
當連接線到達招待所的牆角時,大家發現連接線的走向似乎不再是順著地麵而是豎直往下了,――鐵鍬已經不管用了。
“招待所下麵有地下室。”趙天豪說。
楊宇清點點頭說:“看來我們得找房東幫忙。”
五十多人突然出現在招待所門口差點把房東嚇得當場跪倒。
“大哥,你們那兩個朋友的事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房東哭喪著臉說。
“那招待所下麵的地下室,你應該知道吧?”楊宇清對房東笑了笑說,“帶我們去看看,如何?”
“什麼地下室?”房東假裝驚訝地問,“我們的招待所沒有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