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關為了魏惠侯這一“知己”,不惜一切手段謀殺師兄,強搶了暗影門鎮派之寶“風煙綾”以完成這一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風煙綾據傳能在短時間內將使用者身形幻化為一股輕煙,一道微風般輕淡,乃是暗影門秘傳鎮派之寶。但它有一個缺陷就是使用後使用者渾身會變成青綠色,功力會大減,一年之內都無法褪去身上的綠色,不到萬不得已暗影門絕對不會使用此法寶。
然而,讓鄭心失算的是護鼎奇陣“玄陰斬仙印”被姬嘯天改動過,導致魏惠侯費盡手段搞到的那篇破解護鼎奇陣“玄陰斬仙印”的秘訣在最後關頭出錯,雖然“玄陰斬仙印”被破解殆盡,但就是隻剩最後那一關的烈爆,也是威力不凡。鄭關雖然躲過了“玄陰斬仙印”的正麵衝擊,但也是受了極重的暗傷,為了躲過司鼎門的追殺,他專檢小路荒野一路疾馳,不敢稍做停留,更不敢坐下來運功療傷,僅靠身上的療傷藥硬撐著,一路往魏惠侯派人接應他的大梁城趕去。眼看就要逃回魏國別宮大梁,卻油盡燈枯,再也行動不得,撲倒在荒嶺之上,正巧讓上山砍柴的沈澤碰到。
再說沈澤,跑了幾步沒有動靜他又站住了,回頭一看,那渾身綠色的小人兒被他剛才一推,眼睛睜開來看了看,嘴角又吐出幾口血來。沈澤雖然害怕,但母親一直教育他遇人危難就得上前相助,所以想了想,又回身去扶那綠人。那人雖然看起來身形很小,可體重卻不輕,沈澤使了好大勁才將他推扶起來。隻是這一推一搡之下,那人的懷裏啪一下滑出一隻黑灰色的小口袋來。
那綠人似是對那袋子極為在意,見袋子滑了出來,手抬了抬,想抓住那隻黑灰色的小袋子,隻是他傷得太重,神情雖急,卻連那袋子都無法拿到。沈澤見他這時候還急著想抓那袋子,以為袋裏有藥,伸手就想去幫他拿袋子,可是沒想到那人一急之下,使出渾身之力一把扣住了沈澤的手腕子。
也不知道這綠色小人到底是什麼人,臨死了手勁還如此之大,一扣一抓之下把沈澤的手腕抓出了一條血口子,鮮血霎時順著手腕流了下來。那小人也許是剛才使出了最後一點力,也許是看出沈澤想幫他的本意,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用手指了指那個黑灰色的袋子。
沈澤這才小心地拿起那個袋子,綠人用眼睛神示意他把袋子打開。沈澤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袋子打開來,伸手進去摸了摸,什麼也沒摸到。正想問那人呢,不想那人神情激動,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猛然半坐而起,劈手將袋子搶了過去,探手摸進去。
沈澤隻得扶著他,任由那人自己去掏那袋子,心中正在想他到底要找什麼的時候。那人原本泛綠的臉上升起一片青紫,神情古怪之極,伸到袋子裏的手如同被毒蛇咬住了一般,不停地顫抖。口中更是大口大口地嘔出幾口紫血來,含糊不清,氣極敗壞地發出一串怪聲:“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放進去了的……我放進去……我成功了……成功……成功盜取了……啊!……老天對某何其不公,不公……”沒等說完,頭一歪,重重靠倒在地上,手中的袋子也掉落地上。他的頭頂上方突地冒出一個半寸小人,模樣與倒地的綠人一般,隻是皮膚並非綠色。
那從綠色小人腦門之上冒出來的小小人影似乎也是受了重傷,歪歪倒倒,站都難以站穩。就在這時,從掉在地上的袋子中“唰”地一下跳起一道亮光。那亮光一閃,就將那小人影吸了過進,轉眼消逝得無影無蹤。沈澤定睛看時,才發現正對著袋子開口處一塊青紅斑雜的物件不知何時掉落了出來,剛才那道亮光便是這塊青紅斑雜的物件發出來的。
沈澤小心翼翼地走近,發現那是一塊六、七寸長的玉柱樣式的掛墜,隻不過樣子有些古怪,一隻火鳳束翅團身,蟠柱曲尾,栩栩如生,而且顏色青紅斑雜,散發著潤玉般淡淡光耀,看上去透著無比的神秘。
若是司鼎門的人看到,定然吃驚不小,這小掛墜一樣的玉柱雖然有了些變化,但赫然便是大周神廟中鼎靈之一的涅鳳赤玉琮。隻不過此時它縮小了許多,僅有放在神鼎中時的幾十分之一大小,光芒也隱暗了許多。自古就有“神物自穢”之說,想來是這件神物離開神鼎後,自己隱藏了光華,顯得如同小掛件一般,根本沒有原來那種神光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