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大頭”的是偵查員王龍富。審了一天,“大頭”始終不開口。原來“大頭”是個法盲,說要關要製隨你們。鄭為國、沈餘祥他們斷定“大頭”背後肯定有黑線,大有深挖的價值。於是,采取迂回戰術,從搜得的一封信中打開缺口。這封信是“大頭”在加拿大做傳銷生意的女朋友寄給他的。從信中透露,那女朋友定於2001)年1月21日回上海,要同“大頭”舉辦婚禮。王龍富利用這封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大頭”積極配合警方,立功贖罪,爭取從寬處理,這一招擊中了“大頭”的神經。於是,“大頭”開口了,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突破“黃貓”和“冬瓜”
果不出所料,“大頭”有一個三人小圈子,專幹搖頭丸勾當。另外兩個綽號為“黃貓”和“冬瓜”。“黃貓”和“冬瓜”嗅覺特別靈,“大頭”和他的淩誌車不見了,他們預感到事情不妙,便四處打聽。.就在這時,長寧警方將計就計,讓“大頭”開通手機,朝外放風,說沒啥事,罰了3000元了事。與此同時,鄭為國將指揮部從分局轉移到虹橋路上的雲峰賓館,讓“大頭”在賓館裏與“黃貓”和“冬瓜”聯係。
12月5日,“大頭”與“黃貓”通上電話,說夜裏到小南國吃飯,他沒車子,請來接他,“黃貓”信以為真,便說:“傍晚5時,我要到法華鎮路去接個朋友,你在那裏等我。”“大頭”知道“黃貓”接朋友的方向。於是,鄭為國和沈餘祥帶領偵查員先期到達法華鎮路,並選擇一個較為隱蔽的路口,等候“黃貓”出現。
半小時後,一輛豐田佳美型高級轎車出現在法華鎮路某新村口,隻見有一個人從新村裏走出來。“大頭”認定這就是“黃貓”要接的人。鄭為國和沈餘祥的轎車堵住豐田的去路。“黃貓”被擒,當即被押到雲峰賓館。
據“黃貓”交代,“冬瓜”正在通路道營救“大頭”,還說對方“立升”蠻大的。鄭為國對“黃貓”說:“你就對‘冬瓜’說,這裏的‘立升’還要大,完全能搞定,請他過來談。”“黃貓”在電話裏對“冬瓜”說:“朋友,我這裏朋友‘立升’絕對大,隻要出點錢,就可把公安局搞定。晚上晶森夜總會包房裏接頭談判。”“冬瓜”一口應允。
這天晚上,鄭為國、沈餘祥、劉偉民等人全部喬裝改扮後到晶森夜總會。10時左右,“冬瓜”來了,還帶了一個女朋友。當“冬瓜”進了包房剛坐定,鄭為國和沈餘祥就將手銬朝“冬瓜”手上一銬,把他帶到雲峰賓館。
經審訊,“冬瓜”也願配合警方,爭取將功贖罪。“大頭”、“黃貓”、“冬瓜”三人證言相吻,都說有一個香港女人叫艾米的是他們上家,所有搖頭丸均來自艾米那裏。
艾米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艾米原是上海人
長寧公安分局將“引蛇出洞”的方案交給了“大頭”、“黃貓”和“冬瓜”三人,給他們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同時決定暫時“解脫”他們三人,白天晚上照常出人“激情”,但深夜2時前必須回到雲峰賓館,彙報情況。三人的手機全部打開,與香港的艾米保持熱線聯絡。同時,警方在刑偵總隊的配合下,采用技偵手段,控製艾米的手機信號。
當艾米聽說“大頭”他們要一萬粒搖頭丸時,不由興奮異常,這可是一筆艾米從未有過的大買賣呀。艾米決定12月9日到上海來成交。經查艾米根本不是香港人,而是上海人,原住普陀區,真名叫方莉娟,幾年前以旅遊名義到東南亞不歸,以後到印尼打工,結識了在印尼經商的香港人李尚義,兩人拚居生下一個孩子。平時方莉娟住在深圳,她的手機信號就是從深圳來的。
查實方莉娟名字之後,鄭為國他們又通過深圳機場,查明方莉娟乘坐12月9日上午11點零5分的MBU5340航班前往上海,與她一起到上海的還有她的拚夫李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