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當然不會知道他們兩個上課不睡覺的真正原因,還以為他們改邪歸正好好學習了,在暗中稱讚的同時也佩服自己的教學水平高。
看!我們班的學生,寧可紮自己的大腿都不睡覺,全都是我出色的人格魅力的緣故哇!
老師們都很興奮。
可韓周和肖宏斌就苦逼了,這兩個小子兩天總共睡了十個小時的覺,現在可以說是咬敗的鵪鶉鬥敗的雞,霜打的茄子——蔫了。
就在這時,下課鈴聲就像是及時雨一樣響起了,韓周和肖宏斌如釋重負地趴在了桌子上,眯著眼睛卻強撐著不能睡覺。
他們兩個現在就是求一個清淨,但也別太清淨了,以免自己會直接睡死過去。但是今天他們注定清淨不了了。
言楚來到了韓周的桌子旁,看著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的韓周皺了皺眉,“喂,韓周你醒醒,你醒醒。”
若是換做別人韓周一定會不耐煩地趕走,他現在太累了,什麼人也不想搭理,可是今天他偏偏碰上了不能得罪的人。
韓周和肖宏斌都是跟著寶哥混的,而言楚則是寶哥喜歡的女孩,雖然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但也可以說是未來大嫂,韓周自然不敢得罪。
另外韓周聽說言楚家裏有勢力,他的父親不知道是什麼官,但是聽說在市裏乃至省裏都能說上話,屬於體製內的人,無論是從那個方麵都是韓周他們不能招惹的。
韓周使了兩回勁把站起來,他實在是困得不行了,站起來都有些費勁,他滿麵陪笑,“言楚,你找我什麼事?”
言楚先是一皺眉,然後才說:“韓周,三天前你們是不是追過孔飛,你知道他為什麼三天沒來了嗎?”
孔飛這幾天沒上學的事情老師們不在意,可有別人注意。比如說言楚,還有就是韓周和肖宏斌。
言楚心裏明白孔飛之所以會被韓周他們追趕是因為自己,所以她從心底覺得對不起孔飛,那天言楚在咖啡館幫他逃跑就是出於這個原因,她本以為這件事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孔飛第二天竟然沒來,言楚心裏就沒底了,一些可怕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讓她心中十分不安。
不得不說,言楚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比現在的許多人都有良心,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候。不過言楚也確實想象力豐富,再加上新聞上報道的中學生情殺之類的事情也不少,言楚也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要說孔飛被殺了什麼的她不相信,可是孔飛連續三天沒來著實讓人著急。所以她才來找韓周,想要問明白當天的情況。
可是她今天注定是無法得知孔飛的情況了,因為她根本就問錯人了。
韓周一聽言楚這句話先是一愣,然後他的心裏也開始煩躁起來。
你想知道呀哇?我也想知道!我怎麼知道?那天我們追他追丟了,一直也沒有找到孔飛在什麼地方?我們還奇怪呢?這小子按理說不應該不來呀,我們那天也沒有揍他也沒有打他,他怎麼就不敢來了?
韓周記憶中的情況就是如此,肖宏斌他們也是這樣說的。但是韓周卻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總覺得這幾天的噩夢就與此有關,當天的記憶看起來圓通,但是卻給韓周一種略有欠缺的感覺,這讓韓周極為苦惱。
肖宏斌他們也有同樣的感受,韓周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感覺,於是這幾天就更神經衰弱了。
韓周自己都不知道的是自然不能告訴言楚,他搖了搖頭,有些苦澀地說:“說實話我真不知道。相信我,我也想知道孔飛到底去哪裏了,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當天我們確實追趕過孔飛,可是卻被他跑了,我們沒有追上,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怎麼了,言楚你找他有事?”
言楚本來想說沒有什麼事,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韓周這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知道,韓周不知道的事肖宏斌自然也不會知道,難道真的要去找吳超嗎?
吳超就是韓周他們口中所說的寶哥,吳超的外號叫做國寶,所以認識他的人都管他叫寶哥。
這位寶哥既然可以搭一個哥字,自然在雲台二中可稱人五人六,有一定的勢力。聽說他家裏也有相當硬的背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國寶和言楚在小學和初中都是一個學校的,從小他就對言楚傾心,雖然言楚一直不喜歡搭理他,但是這小子也有些毅力和恒心,一顆心就撲在言楚的身上,對於其他示好的花朵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也算是枚癡情的種子。
這種事說的好聽叫癡情,說的不好聽就是色狼有耐心。言楚對此嗤之以鼻,看見他就像是看見蒼蠅一樣煩心,恨不得他那天因為違紀開除了才好。
不過今天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萬一這事情的背後真的有吳超參與的話絕對不是孔飛這個無依無靠的人可以擺平的,稍有不慎就會吃了大虧。
言楚現在的心就像是孔飛一樣,格外煩躁,她看了看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起身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