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兒一臉疑惑。
“這不是你撿到玉印送過來討打賞。”白清清笑笑。
鄭兒好似一臉便秘的憋紅了臉,半響勾起嘴角,溢出一絲譏笑:“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無從得知,我就是過來告訴你,郡王根本不知救他性命的是你,他醒來隻知是我日日守在他的病榻前照顧著,他醒後,我留在他身邊,端茶,送藥,攙他行路,扶他用膳,就像是他的妃子。”
鄭兒恣意的描述著,一心想看白清清驚愕萬分,花容失色的模樣,卻瞥見白清清聽得十分不耐的打了個哈欠。
“你…你就沒有半點不悅?”鄭兒難掩震驚。
白清清半闔了眼:“這本就是一名侍女侍奉主子該做的。”
“你…你說什麼?你說我是…是侍女?”鄭兒一雙豔麗的眉睫輕顫,明顯惱羞成怒得抖了抖:“……白清清,你莫要後悔!”
沒有討到半點便宜,還被羞辱了一番,鄭兒自知無趣,識相地轉身離了去,白清清回頭撿起扔在地上的玉印,慢慢的擦拭起來。
數日後,白清清總能聽到鄭兒故意讓下邊的仆人隔三差五傳出聲響,傳來傳去大多就是蘭陵王又到西廂別苑與她鄭兒如何如何的卿卿我我。
又過了數日,鄭兒再次來見白清清,趾高氣揚的道:“昨夜裏,王爺已答應了我,下月初便納我為妾,日後我就要叫你一聲姐姐了。”
白清清聽了,笑笑;“今日外頭送來幾盆姹紫嫣紅,斑斕多姿的水仙花,十分罕見,我差人請了些皇親國戚的妃妾過來賞花,你也來吧。”
鄭兒又是一愣,萬萬沒想到白清清沒有半點吃驚和怒意,還大方邀她一同去後院與一群皇親國戚的妃妾相見,心下有些竅喜又有些遲疑,可終究忍不住一同到了後院。
後院,百花齊放,白清清與一群皇親國戚的妃妾坐在席位上,吃著瓜果,眉來眼去,歡聲笑語的閑聊著,好一會,她才看向被晾在一邊幹站著插不上半句話的鄭兒,衝著眾人笑道:“這是新買來的歌姬,今日你們難得過來,不防聽她唱首曲子罷。”
早已憋著一肚子氣十分不耐煩的鄭兒一聽白清清這話,瞬間愕然,回過神來已是明白又被白清清戲弄了一番。
鄭兒對白清清硬塞給她歌姬的身份,心中十分惱火,可她還未正式被納為妾,在郡王府實屬無名無份,這會雖知白清清明擺著要讓她難堪,卻無從爭辯,唯有白著一張臉,緩緩傾身回道:“奴這幾日嗓子不適,唱不了。”
“哦?”白清清依舊隨意地衝眾人笑著,看似漫不經心地道:“還是個清高的歌姬,賞她幾個巴掌想必就能唱了。”
“對,區區一個低下的歌姬還敢清高,多賞她幾個巴掌!!”一群皇親國戚的妃妾紛紛地附和。
鄭兒麵色頓時懼變,兩名侍女已上前按住她,啪啪已是幾巴掌落在她嬌嫩的臉頰上,鄭兒瞬間怔住,恍惚間似看見深藏不露的白清清一身貴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地看著她被痛打地溢出憤恨地淚光。
白清清當著一群皇親國戚妃妾的麵前,賞了鄭兒巴掌,這群妃妾回去勢必會添油加醋,傳得沸沸揚揚,蘭陵王要納鄭兒為妾,已是不可能,因為會被笑死的。
末了,這西廂別苑至少個把月是不會傳來聲響了,鄭兒是不可能撐著張被打成豬頭一樣的臉蛋還能與蘭陵王卿卿我我,所以說,賤人就是矯情。
於是,到了夜裏,寂靜的寢殿,白清清平躺睡下,剛闔了眼,便聽門外侍女錦屏驚慌失聲:“郡王,夫人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