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問題十分的尖銳,張琦隻能選擇拒絕回答。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為什麼?”那記者逼問道。
“我想,我應該不是被審訊的犯人吧?”張琦開玩笑的說道,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條幅,拍著胸口裝作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上麵些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呢。”
記者們頓時發出一陣哄笑。
雖然他們的職業讓他們不得不對一個問題追根究底,但是他們同樣也是人,能夠理解那種被人刺探隱私的不爽感覺。
張琦的應對方式讓他們很是欣賞,十分的得體,幽默大方,緩解了場內的尷尬氣氛,不至於太過劍拔弩張。
張琦也笑著說道:“說真的,我們就隨便聊聊吧,該說我會說,不該說我,大家也就體諒一下。說起來,這次發布會,還是我寶貴的第一次呢,我不想讓第一次變成難以回首的噩夢。所以希望我們大家都能輕鬆一點,你們好交差,我也不難受。”
“琦哥說的真好,”中山市電視台的記者誇讚道,“不過我是不會放棄追尋真相的腳步的,我一定會調查出真相!現在我手上已經有不少線索了,但是還差一些關鍵性的要素。”
記者有調查事情真相的權力和自由,張琦也不會去攔著他。
他微笑的說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我姓嚴,叫嚴肅。”
張琦笑了:“這名字有意思,那我等著看嚴哥你的報道了。”
江南市某報社的記者站了起來,表情冷淡的問道:“張琦,之前你旁邊的這位女生說曾經去過你的家裏,她是你的女朋友嗎?你們高中可以早戀?還是說,你自持腦子好,成績好,身世好,就可以無視學校的規矩,隨意的打架鬥毆,早戀甚至劈腿?哦,你也許不記得了,曾經你被人抓拍到和一個開著豪車的女人接吻,而且還就在你的校門口。請問,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權力?難道是那個劉軍市長?他好像對你特別的親密呢。”
這個記者的話語裏充滿了火藥味,所有人都聽了出來。
張琦眼神變得冰冷,但是臉上卻保持著微笑。
他輕輕一笑:“嗬,拿證據出來說話,別特麼在這裏瞎扯蛋。”
“證據?證據當然沒有,”那記者一臉譏諷的說道,“某人似乎有了不起的權力,能操控國家機器幫忙刪-帖,當然找不到證據了。”
記者們的眼神都冷了下來,看著這個家夥侃侃而談。
張琦深吸了一口氣,在這樣的場麵下,他不能認慫,也不能做的太出格。
一舉一動,都在聚光燈下。
不管他做了什麼,可以肯定的是,第二天絕對會全省皆知,甚至鬧大了,全國皆知也不是不可能。那個時候,想要控製輿論是根本沒有辦法的。
他隻能忍著怒氣,然後微笑著保持風度的說道:“我怎麼隻看到有人在無中生有的誹謗和汙蔑?這位先生,我勸你一句,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了。當然,我們私底下這麼聊幾句沒有關係,你指著我鼻子罵也沒事,大不了我打你一頓。可如果這番話成了白紙黑字,那可就成了鐵證,你汙蔑我的鐵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到時候我就算打你一頓,也都解決不了問題了。我勸你說話之前,慎重的過一遍腦子,想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然後再開尊口!”
那記者冷冷的一笑:“什麼狗屁省狀元,你的成績,說不定都是靠著公權力謀來的。還敢跟我在這裝!小心裝破了臉皮,你身後的那一群人都要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