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孫滿弓的回答,讓張琦十分的吃驚。
根據手機信號追蹤,王家勳離開中山之後,在大陸中部的省市中呆了幾天,之後便朝著東南省去了,然後在海邊的村鎮呆了幾天,接著就出海了,信號就此消失。
值得一提的是他出海手機信號還保持了一段時間,根據手機信號的移動路線,再根據國家海事局的各船路線定位查詢,可以得知,他是乘坐一艘私人漁船出國的。
“這丫偷渡出國了?”張琦很是疑惑,他知道王家勳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他報仇,但是出國有什麼用?
孫滿弓讓他稍等一下,又去調查王家勳的相關信息。
過了一陣子,他回話說:“我剛剛查了一下,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說。”張琦說道。
“我查詢了他父親名下和他名下的銀行賬戶,發現王家勳曾經取過兩次錢,一次十萬塊,是在中部省市取的。第二次是五十萬,是在東南省的鎮上取得。而我們查詢了一下那艘漁船的登記信息,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孫滿弓樂嗬嗬的說道。
“那漁船怎麼了?”張琦不解的問道。
孫滿弓說道:“那艘漁船的登記信息是造假的,漁船老板的名字被登記為附近市裏的一個小工廠老板的名字,那個工廠老板不可能是漁船的真正主人。”
“這代表了什麼?”張琦仍然不明白。
“在東南省那邊,有很多這樣的漁船。船老大和底下的水手們,都是重案命案在身的逃犯。他們弄一個假船證,搞一艘捕魚船,整天在海上漂著,躲著過日子。我以前參與過一起這樣的案件,他們一般情況下都是出海捕魚,以此為生,但有的時候也會幹點見不得人的勾當。”
“有一次我接到一個案子,讓我幫忙定位一艘漁船,那艘漁船的導航係統被人為關閉,茫茫大海上根本找不到。我費盡心思才搞定了那艘漁船的定位,後來那些人被抓到後,我才知道。他們竟然在路上幹了一起海盜的勾當,好死不死的,竟然攔下了一艘拍紀錄片的船,殺了一個米國國家地理頻道某位領導的兒子。這也就罷了,可倒黴的是船上一個水手跳船逃生了,被後麵一艘船給救了。米國政府得知此事後,向我們施壓。所以才給了這個任務。”
“當時聽完船老大和他屬下的經曆,嘖嘖,那叫一個人間地獄啊。他們一艘船上,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有的時候有新的逃犯加入,往往被他們虐待的不成人形。你知道就光是那一艘船,死過多少人嗎?來來回回都死了四五十個!還有一次船上幾個互相不對付的小團隊互相幹了起來,一船下來隻活了三個人,其它全死了,整個滅團。”
張琦皺著眉頭,這樣的事情他還是頭一回聽說,不過也能夠理解這樣的情況。又都是亡命徒,又在茫茫大海上,那真是為所欲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殺些人也不算什麼。
孫滿弓說道:“所以我估計啊,那個王家勳可能是想找殺手來殺你,花了大價錢,最後聽到了東南省那邊船老大手下有肯殺人的亡命徒,然後趕了過去。然後取了五十萬出來給船老大,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也跟著上船了。”
“以他那樣的本事,上了這樣的賊船,那還不是凶多吉少?”張琦哭笑不得,那王家勳膽子也是真大,這種人的船都敢上,也真是不要命了。
孫滿弓也笑著說道:“估計王家勳這人也就永遠成為失蹤人口了,現在那漁船已經關掉了導航定位,駛入公海了。你要是想找他,也行,就是相當費事,得一個個的查附近的船,指望有一艘能和他們碰見的。然後還要那艘船配合,得願意接近那艘船或者跟蹤那艘船,這是有很大風險的,保不住凶徒們發現被人跟蹤,為了逃命回頭過來把這船給劫殺了。”
張琦聽著麻煩,便搖頭說道:“算了,沒有必要,我還沒有把那小子放在眼裏。否則我當初也不會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