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那個早春的下午,左丘把慧慧約到複興公園的一張椅子上。
“慧慧,你還愛林森嗎?”告訴我實話。
慧慧用冷漠的眼光看著左丘。
“慧慧,你要告訴我,我會幫助你的。”
慧慧望著漫天飄舞的雪花。
“林森是個好青年,值得任何一個姑娘愛。但是,他由於創傷太重,心理有點變態了。他隻有結婚,隻有給她真摯的愛,他才能得救。他發過誓:就是聽我的話。慧慧,我是活不長的,這,我很清楚,至多半年。慧慧,你若還愛他,那麼,我讓他和你結婚,隻要你給他溫暖,給他愛,給他感情,他會加倍地報答你,一輩子報答你,愛你。”
左丘停了一會兒,似乎很累,似乎又在等慧慧的回答。她見慧慧沒說話,又繼續說:
“作為你,我要提醒一句:你不僅要愛他,而且還要把握住他。在家裏會聽你的,他會常哭的。他哭,你千萬別哭,要像大人一樣安慰他,這就是他的變態之處。你想哭時,千萬到外麵散步時哭。那時,他會像男子漢一樣保護你。在家千萬少哭。”
左丘說完,慢慢地走了。雪花無聲地飄在左丘的長發上。
慧慧淡漠地看著左丘的背影,心裏湧起一股難以名狀之情。
左丘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近來她感到特別累,乏力,頭暈,眼冒金星。這天,她肚子突然痛得受不了,冷汗濕透了衣服。她實在堅持不下去,就讓冬冬打電話給林森。
“怎麼啦?”
林森發急地問,眼睛都瞪了出來。
“忽然肚子痛了。”
左丘臉色蒼白,聲音微弱。
林森把左丘背到醫院。檢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原因,醫生忽然懷疑起血來,抽血化驗,林森驚呆了:白血病。不可能!這不可能!林森心裏狂叫道。醫生問林森是左丘什麼人,同事?又問左丘家裏還有什麼人。當醫生知道左丘隻有一個小孩時,隻得把病情告訴了左丘,並大大地安慰了一番。左丘倒是很平靜,好像已料到自己會生這病一樣。她用蒼白的眼光看著周圍的人,像地獄之光。
林森不相信左丘得的是白血病,醫生也有誤診的時候。左丘是因長期的憂鬱,造成內分泌失調,引起一係列不正常的變化致使血液不正常。林森認為,隻要恢複愉快的心情,再加上治療,左丘的血液一定會正常。他到區政府發了瘋似的進行反複交涉,大談了道義,大談了愛情,要辦事員開結婚證。區政府專門派人去醫院問左丘,左丘沒同意。
當林森瘋狂地盯著左丘時,左丘用懾人心魂的眼神看著林森,用使林森不可抗拒的語調微弱地說:
“慧慧很愛你,她會使你幸福。聽話,在我去之前和她結婚,你什麼都別說了,答應我。”
左丘的表情平靜,臉色蒼白,林森的心靈不可抗拒地跪倒在她麵前。
“答應我!”
左丘絕望地說了一句。林森使勁地點點頭。左丘的眼淚湧了出來,她猛地抓住林森的手,把自己的嘴貼了上去,低低的哭聲撕裂了整個空間……
林森回到家,絕望地躺在沙發上,他的眼光無力地看著那本翻開的相冊。
這時,慧慧推門進來。他們兩人都流下了淚水。
這時,窗外又飄起了雪花……
5月29日。慧慧給我發了愛情的短信,這說明慧慧回頭了。我很幸福,但這幸福已經沒有了過去那麼激動了。短短這麼一個月多點時間,慧慧居然就三次讓我承受失戀的苦難。慧慧的短信:“睡了一天,好多了,想你。”我回信:“也想你,好好睡。”日子過得平淡,慧慧回頭了,我也沒有特別的激動。晚上給慧慧寫信。
慧慧:晚上收到你的信息,她在我邊上看電視,我在打電腦,因我是半躺在沙發上打電腦,她沒讓我起來拿手機,把手機遞給我。我看了後,馬上起來拿上茶壺去倒水,實際上剛才倒過,因為宜興茶壺很小,要經常倒水,倒掩去了些疑問。我把茶壺一放趕緊走進衛生間,給你回了短信,我想,這個短信對你的身體心情非常重要。我有點緊張,上次給你發短信,她竟然跟到衛生間外,笑著問我幹嗎,我說我看看有沒有白發掩過去。她馬上在沙發上替我看。發完後,心安了,但又擔心,發了太簡單,連標點都沒有,你會不會不高興。這麼想了很長時間。我想,你就是不高興了,看了我現在的解釋馬上就會理解的。
明天開始就要有五天時間不能給你寫信了,而這五天非常重要,我應該每天給你寫信,這樣你的身體就會好的快些。但好在可以給你發短信。我想你這次生病和你長時間早起有關。因為時間一長,身體的抵抗力就下降了。這都怪我,所以我請求你一定不要早起了,就是醒了,也躺在床上,一天二天睡不著,一周後,就會睡著了。這樣習慣後,就是早上醒了,也會馬上睡去。一定要調整過來。每天這麼早起本身就對身體沒好處。盼你聽話。快十一點了,我不能再給你寫了。永遠別懷疑我對你的愛。下午寫得不多,一同發你。0605282243SY
6月3日,我到宇宙訓練基地培訓五天。大前天晚上在宿舍裏和慧慧通了三個小時的電話,整個過程我竟然沒有一點激動,我很悲哀,以前可不是這樣。我告訴了慧慧我和她通電話時不像以前激動了。慧慧說我不愛她了,語調仿佛很憂傷。慧慧可能要讓我重新愛她讓我重新對她充滿激情,在最後半小時的電話裏慧慧對我特別溫柔,比過去任何時候的話都讓我感動。慧慧的電話再次讓我昂然起來,之後我們在電話裏做愛了。慧慧非常非常激動地要我。十二點,我讓她睡了。剛放下電話沒一會兒,慧慧馬上給我發了短信:“愛你,非常愛你,天動地泣。”第二天早上慧慧又發:“乞求你永遠像昨夜這樣那樣愛我,這是至真至純的愛情。不要再輕易地離開(我心裏在說,實際上都是你要離開我),讓我再痛苦。我喉嚨好了。”
前兩天在她生病期間我發了郵件還發信息,主要是為了讓她盡快好起來。實際上我的心裏對慧慧的感情並沒有語言寫得那麼濃。所以才和慧慧通了這麼長時間電話,心裏的感覺還是平淡得很,根本沒有過去戀愛時的那種激情。我現在對她說愛她,仿佛都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愛她似的。
我們又通了幾次電話。電話中,慧慧一直對昨晚在電話裏的行為很羞愧,說不是在晚上她不會這樣。今天中午打了近一個小時的電話,下午下課後又打了電話,她說了一句:“願意和我做愛,但情願另外去找一個代替你做愛,這樣就不會破壞對我神聖的感覺。”我一時愣在那兒,不明白慧慧怎麼會是這樣思想?今天的電話中,我們一直在討論做愛的問題。我覺得非常悲哀,做愛是愛到一定的時候的必然,她卻非要割裂開來。這樣的愛情還有什麼意思?
下午打完電話後,我一個人在公園的草地上躺了很長時間,有四十分鍾,我基本做出決定,不再和她討論做愛的問題,不再主動打電話,不再發信息,不再主動寫郵件,就這麼冷下來然後不再聯係算了。做不做愛成了愛情的條件了,愛情還要有條件讓我實在受不了。算了。沒意思透了。這次本來也是因為她生病我們的愛情才又好起來的。因為她生病她才軟弱,才這樣寫信,我才回信。當時就明白,她身體好了,一定還會和過去一樣。果然是這樣。現在,病也好了,也應該回到原來的狀況了。
這幾天沒什麼聯係,短信,電話,郵件都沒有給慧慧。慧慧身體也好透了,沒必要再寫了。卻還是收到慧慧的郵件,但都是一些她認為有意思而我認為沒什麼意思的博客文章。我心裏甚至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慧慧成天看這種博客文章真的和我想像得一樣嗎?
慧慧的郵件:你看看,好玩的要命。我愛死老魚!
“一個老婆咋夠用
俺問某男:你覺得一個老婆夠用嗎?某男說他堅持一夫一妻製。俺聽了羞愧得緊,為什麼俺就覺得一個老婆不夠用捏?
如今的家庭不存在誰養活誰的問題,假如男女都上班,老婆多了,就等於勞力多了;勞力多了,就等於收入多了;收入多了,就等於生活富裕了--當然有人要跟俺抬杠:你老婆多了,勞力是多了,吃飯穿衣的也多了,管理成本更多了……暈!咱先不研究那麼遠,先說點實惠滴哈!
假如俺是男人,俺有二個老婆,她們都上班,霍霍,俺就讓她們一個上午上班,一個下午上班,這樣她們誰也不疲勞,家務整得清清爽爽,事業做得遊刃有餘。甭讓她們都是晝夜顛倒的女經理人,隻要有一份她喜歡的事做,就很OK。每天晚上俺左摟右抱,也不用天天操練夫妻功課,但至少能看著她們都在身邊,就舒坦就知足。你說這樣幸福不?
假如俺是男人,俺有三個老婆,她們都上班,霍霍,俺就爭取讓她們三班倒,一個早班,一個下午班,一個晚班。這樣總有一個老婆在家裏看家、一個老婆在外休閑放鬆,她們總有機會做自己喜歡的事和完成老婆的份內事,俺可不讓她們當什麼女強人女作家,俺讓她們全變成俺手心裏的寶。一周三次夫妻功,每二天一人次,周日俺休息,大家都HAPPY。
假如俺有四個老婆,哦,四個老婆有點多,俺放棄要第四個老婆的打算了!還是三個好啊,她們仨和俺剛好構成結實穩定的四方陣,俺們是幸福合作社,俺們是富裕生產隊。當然二個老婆也可以,三點一線嘛,左右都是愛,也夠美氣!
假如俺的老婆不止一個,俺就不準備養孩子了,省得她們累著,俺要保證她們身材永遠美麗,臉蛋永遠無斑。俺也不打算去旅行了,目前酒店標準間都是二張一米一的小床,俺也不能上半夜睡A床,下半夜睡B床。俺決定和她們生活在近郊農村,有山有水處買一大屋,前院種牧草,後院養駱駝,不用HIKING也能很小資。
老婆多了有啥不好?嗯?某人說“一個老婆還對付不了呢,整那麼多不得活活累死?!” 嗬嗬,那是你管理水平忒低,要人性管理撒,這個比較高深,以後再議,咱還是打住,看看有啥理論依據能支撐老婆多了好辦事的願望撒!俺用GOOGLE搜搜搜,雖然一片紅,可還是給俺找著一點黑,霍霍,英國科學家 賈斯丁·布拉舍爾 說: 堅持“一夫一妻製”的動物們麵臨著更高的滅絕危險……
一夫一婦,天作之合,誰敢挑戰法律、挑戰道德?俺敢不敢?不敢!俺隻是琢磨了很久,才發覺一個老婆真是不夠用。另外,俺需要強烈提醒JM們注意的是:一個老公同樣不夠用! 事實上三個丈夫一個老婆更合理,你想啊,家裏有三個車夫,那車不是凱迪拉克麼?!”
看看,有道理嗎(慧慧評語)?
別拿偷情當愛情
女友芹最近換工作,為了順利達到心中所想的崗位,她給一直對她懷有叵測之心的某領導送了幾個秋波,並和對方共進了一頓沒有燭光的豐盛晚餐。席間,芹充分表達了換工作的迫切,以及沒人相助的失落。五十出頭的領導隔著一堆盤盤碗碗,迅速抓起芹的小手,不顧周圍食客的鄙夷,堅決地把芹的手指含在嘴裏,邊咬邊含混地說:你放心,我給你解決。
宴畢,領導要芹一起去洗澡,芹說正值生理期、無法洗澡。並趁領導接其LP電話時,迅速打車跑掉。分手後,領導又多次打電話邀約芹,有K歌有宴席,還有喝茶喝酒和短途旅行。芹一概拒絕,總是一個借口:目前工作崗位很疲勞、很占據業餘時間,沒體力也沒機會再赴約。領導終於氣餒,說,你去找某某吧,我跟他打好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