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竹騎在小墨身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隻見到廣場通往北趙宗主殿的上坡路上也是屍首一路,兵器亂扔,鮮血沿著路邊緩緩流下,旁邊的枯黃樹葉隨風落下也變成血色,於是楓葉便紅了。
“殺!”突然坡路上麵傳來一陣叫喊聲,隻見莊高明和幾個北趙宗的弟子手持刀劍狂奔而下。水一竹以為莊高明發現自己又要來追殺,連忙叫小墨快走。小墨當機立斷,回頭朝山下奔去,水一竹立即拿出山脈地圖指揮方向,朝北趙宗南向盤北大陸最南端的央際碼頭而去。
但真實情況卻是,莊高明等人正在被風雷庵、紫霄宗、玄霜閣、飛沙祠的堂主和精英弟子阻擋上北趙宗的大殿議事廳,眾人又是在擂台廣場一陣拚殺。
再說在北趙宗主殿,金碧輝煌、氣勢雄偉、雕龍圍屏、蟠龍金柱,奈何此時卻是血氣衝天,大殿牆角周圍、門口通道都是各個宗派的死者屍首,鮮血四灑,一片狼藉。
議事大廳四周圍著眾多宗門的高層和精英弟子,其中多數人都是嚴防以待,防範著外麵北趙宗弟子的攻擊。
最中間坐著的正是北趙宗的趙正平,此時他一臉無力十分萎靡不振,兩側正是多處受傷的星夏雪、趙俊哲母子,在其1米遠旁側也是十多位北趙宗的受傷嚴重的長老和堂主等主要弟子。
更大的外圈,圍繞的是其他宗門的掌門等人。
此時正見王華然得意暗笑著,手握一隻燃燒的白色蠟燭,一陣無色無味的氣體飄在了大廳各個角落。
“王宗主,你奈何連貧僧幾位也不放過?”如意觀方丈度空、青陽齋樓主夏開等人都是憤憤不平。
王華然回望了一下內圈邊緣坐著的幾個全身無力的掌門,歉意道:“諸位,稍等片刻,此三轉萬古毒不會要了各位的性命,隻是不能使用內力而已,盡管放心。”
夏開聽此答複好受些,仍是乏力怒問:“為何是老夫幾人中毒,你們幾人卻沒有事情?”
“哈哈,因為你們同時喝了比武前後兩次酒水,無色無味,已經是兩轉。”蘇俊握了握手中的沾滿鮮血的寶刀,堅毅的眼神帶有一點得意:“如今又是聞了第三轉的蠟香引子,自然觸發了三轉萬古毒。”說完狠狠地盯住趙正平。
飛沙祠掌門任英在其旁邊,謹慎地盯著周圍的人防範有人偷襲。
“老鬼,你先交出大陸通行令牌,可以留你一條老命?”蘇俊等不及大聲對著趙正平叫囂。
“憑什麼給你!”趙俊哲看到父親無力,很是憤怒:“大家都是公平比賽獲得的資格。”
“是嗎?”蘇俊一臉不信地反問,“你們北趙宗一家獨大,哪有公平可言。你看看,其它宗門又有幾個名額。我們玄霜閣幾十年來就沒有一個。既沒有靈石,也沒有機會,這次你們不掏出通行令牌,就全部得死。”他越說越是氣憤。
“要不是中了你們的圈套,哪有你說話的份!”趙俊哲很是不屑,隨口又掏出了十張令牌放在旁邊的地上,指著它們告知:“本座已經在排位賽比賽的時候,使用他們昨天的血液樣本,做成了雙向驗證的通行令牌,已經通過專有的網絡通道上傳了生效數據。”
眾人仔細盯著令牌的正麵一看,確實若隱若現有人頭像在閃爍。
蘇俊茫然回望了一下任英,感覺希望一下沒有了,雙向驗證的通行令牌即使拿到,也沒有辦法使用。王華然見此也是暗暗佩服趙俊哲的處事果斷,原先還想也借此機會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這次令牌都使用了,但是以前卻並不是每次都有10人成功地前去中央大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任英俏臉一轉頭,仍不放棄道:“隻要把以前的無名通行令牌交出,就一切好商量。”
眾人一聽,都是覺得確實如此,還有希望,尤其是躲在暗處剛剛有點失落的一名觀察者。
“對,就是,交出一張換一條人命!”蘇俊連忙接話叫囂道,並再上前持刀跨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