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石猴,學藝時被師傅取名孫悟空。因在眾人麵前逞能而被逐出師門,並斷絕師徒關係,還警告他,若在外招惹是非,或者說出他倆間的關係絕不饒恕,還叫他從那裏來到那裏去。
石猴聽罷師傅言,鼻孔陣陣楚酸酸,頭腦猶如五雷轟,心裏又似萬箭穿。生怕師傅把他攆,連忙雙膝跪麵前,口口聲聲師傅喊,懇求開恩將他挽。盡管如此又這般,卻終終,被遭拒絕仍被攆。失望望,迫使他,隻有再回花果山。畢竟心裏不安然,沒走多遠心更煩,不由心裏打旋旋:猴兒們推他為代王,歡天喜地把他送,是為尋找長生術。而今空空把家還,見到猴兒們,如何交差把話言?倘若猴兒們,問這又問那,該咋辦?鑒於此,開始猶豫淚橫流,不知該往何處去?究竟該往哪裏走?由於心中沒有譜,抬起腳跟忙忙收。惆悵餘餘,看天望地把腳跺,把心一橫揮揮手,似有決心已經定,找不到長生術,誓不返家門。於是乎,沒有目標胡亂遊,渴則喝泉水,饑則吃野果。就這樣,跋山又涉水,並且信心百倍增,越增熱血越上湧,越湧意誌越堅定。當且僅當如此做,才能給猴兒們一個好交代,他們高興我舒情。
一日,行之一山下。抬頭觀,此山高聳入雲霄,怪石立林似蟲豹,山峰陡又峭,尋路難又難。再瞧瞧,山周圍,空空然,靜寂寂,什麼也不曾出現。正覺心寒酸,忽傳虎豹之聲貫耳間。怪不得,這兒無人煙,雜草叢生緊緊連,是因怪誕誕。倘若凡人走一次,定嚇的:魂不守舍趕快竄,決不二回返。而石猴,無畏懼,也不覺稀罕,好奇使他要爬山。
石猴決定上山,自有想法。他認為,此山甚高,高山之巔定有高師深居,如果真是這樣,再拜師學藝,也許能了卻心願。
決心定,誌更堅。況且是,石中生﹑石中長,本事已學肚裏裝。因而他,劈荊斬棘沿山腳,一步一步爬山忙。漸漸地,太陽已偏西;慢慢地,月亮爬山崗。石猴見天已黑透,開始發愁愁:是上還是下,主意難確定。他向山上望,朦朦又朧朧,啥也看不清,即使月光通明明;再向山下來俯瞰,竟然是,處處黑乎乎,自身如懸半空中。究竟是上還是下?尚再左右為難時,忽然雙眼眨幾眨,靈機一動計謀出:若騰雲,又駕霧,豈不省時又快乎?好石猴,想到此,就開始,活動筋骨伸腰杆,緊接著,雙手抓緊藤條或樹幹,這就要,騰雲駕霧了。同時還在喃喃暗自言:早早想到此方法,此時便就在山巔。真笨真笨,現在才想到。就在他為所想甚感奇妙而慶幸並欲為之時,被逐師門的道理襲上心頭。於是乎,心裏如貓抓,煩燥方寸亂,不得不打消此念念,又顯一片淒涼感。天已黑,下一步該咋辦?莫慌繼續看,你看他,隨手將一鬆動的石塊,奮力扔向一邊邊,以此來泄窩囊氣。也就無疑間的這一著,使他再次睜大眼。是何因?原來,那石塊未曾順山"咕嚕嚕”,隻是在山腰間滾動幾下後,清脆聲響突然失,接著悶悶聲音傳耳間。正因為,這石塊聲變化不一般,石猴才懷著好奇心,睜著兩隻大眼眼,側耳傾聽餘音在哪邊。石猴耳真靈,很快辯出其處所。因而忘記要上山,同時也忘記師傅把他攆,更忘記現在是天黑,急忙忙,憑靈感兀自走了去。待近時,借著月光睜圓眼,細看又細瞧,此處安然然。石猴頓覺甚奇怪,明明石頭聲響在這失,卻為啥,什麼痕跡也不現?難道會上天,難道能入地?還是……想不清楚咋回事。因為不死心,所以就近又扔一石塊,盡力聽音來分辯,然而這石塊,竟沿山坡向下滾,隻到山根間。
看來是,錯覺所致,無須再理會。石猴心情一放鬆,才覺困乏纏在身,於是欲躺下,開始合眼來歇息。此時半夜又三更,想找個合適休息之處所,談何易?幹脆,就近歇息有何妨?誰能把我咋樣樣?狼蟲虎豹若來此,哼!叫它嚐嚐厲害後,接著就得見閻王。想到此,主意定,打個嗬欠便欲躺。不成想,就這胡亂一躺躺,竟然睡倒荊榛一大片,霎時嘩啦啦,搖擺又晃動,同時使他向下掉。這一著,石猴如同霧中墜,來不及回想咋回事,“嗵!”的一聲落下來。石猴忙忙爬起查原因,卻原來,這片荊榛叢生處,竟然遮掩一洞洞。無意的收獲,使他心裏真高興,不由自主把話發:也還算不錯,總算有個歇腳之處所。鑒於此,他不再考慮過多,胡亂尋個比較平整﹑能睡就行的彈丸之地,悠悠哈哈躺下來。畢竟太累了,剛躺下,稍稍就入睡。
五更時分至,石猴睡意仍未醒。看來實在太困乏,困乏使他熟睡寧。這時候,他做一夢夢:師傅站在他麵前,怒目光,板麵孔,一聲也不吭,狠狠向他瞪,好像已知道,他要騰雲之事兒。麵對師傅之嚴峻,不知突如其來之原因。因此上,石猴渾身冒冷汗。不過他也甚機靈,見師傅,立刻雙膝跪,懇請莫責怪,原諒他的錯。不成想,師傅拿起罰戒尺,轉向他身後,照著後腦勺,再次敲打仍三下。事畢畢,一句話不說,化縷青煙而離去。此時夢驚醒,石猴滿額汗,順臉向下淌,同時也感心裏慌。不到一刻鍾,神智才靜靜,開始細琢磨,認認真真思量著:是否師傅已回心,還要收他為徒弟?要麼托夢是為何?是否自己之想法,已被師傅知宵了,特來給他敲警鍾?可是沒有成事實。更況且,師傅不在場,焉何知他欲騰雲?雖然覺得甚蹊蹺,但不知哪種猜想合情理。老半天才言道,以後小心就是了。
石猴已經睡意全無,他一骨碌爬起來,從黑暗暗的洞裏匆忙走了出來。這才看到,天已經亮堂。
他顧不著細看這裏的洞口,就重新攀延上山。忽然間,一鳥兒擦肩掠過,認為此乃師傅之變身;身旁樹枝被風吹而搖曳,也認為是師傅之化身;一石塊因踩鬆而滾落,更認為是師傅已到來,且要懲罰他。本都是自然之現象,而他卻認為師傅就在他身旁。畢竟太膽怯,也就隨處跪拜不停歇,並且口中直喊叫:“師傅,師傅,我錯了,雖有所想但未做,萬萬莫要責怪我。原諒我吧,永遠不會把你忘。自從離開到現在,因循守規沒逞強。
這石猴,因怕師傅吧他怪,更怕師傅不饒他,所以已是淚紛紛。而如今,眼淚鼻涕混一處,足顯出最最十分之可憐。此場景,誰能不同情?尤其是對昨天欲騰雲之事的懺悔,當是對師傅眷戀的傷心。徐徐,石猴此悲逐減,心情正要放鬆,竟然又想起師傅與他絕交之事,這又使得他:悲切切﹑淚汪汪,苦苦的黃連自個兒裝。當想到猴兒們正在花果山裏期盼他的長生不老術之訣時,更顯得心不寧﹑失顏顏﹑愁容布臉麵。
石猴越想越恨自己,不免再次自言語:“師傅,我錯了,被攆出來之後,我沒逞能,更沒欺負誰;師傅,叫我回去吧,我想你,也想師兄徒弟啊”。越想越悲,不由又是“師——傅——”一聲長喊。
這喊聲,顯出最最誠心,這喊聲,道出後悔莫及;這喊聲,發自心靈呼喚;這喊聲,道出來,所有舉止,任師來鑒。然而,一切一切都已晚。盡管這喊聲,餘音嫋嫋不間斷,山穀回蕩飄很遠。卻也是,即使師傅聽得見,豈能收他再回還?
就這樣,石猴哭哭啼啼,稀裏糊塗到山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