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漂泊奇遇(2 / 3)

此山:山頂平坦,青草綠油,山花爛漫,香氣飄飄;微風掠過,樹葉沙沙,陽光斑駁,蔭影婆娑。欲說甚多,豈能一一盡述?總之,這裏大有景色可觀。然而,石猴心情不暢,哪有雅興?如此景色,確實這般,可歎可歎。

漸漸地,石猴開始揉眼抹淚,一個傷心的長歎,使他心情也開始稍稍舒暢,這才開始慢慢地細看。就這一看,不由兩眼奇觀,因為,他發現一偶處有一石凳。由於勞累奔波,雙腿兒發軟,石猴便不再多想,急急跑了過去,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不說石猴觀景無興致,不說石猴悶悶不樂心事重,也不說此處焉何有這塊青石凳,旦說他,坐石凳,心情很快就放鬆,覺得一直在顛簸,而今總算坐石凳,一則歇腿腳,二則喘喘氣,接著目光掃四周。不成想,目光一掃吃一驚。於是乎,忘記腿腳痛,目光緊盯正南處,一動也不動。是為何?難道有奇景?且看去:

正南處,

一物閃,

忽隱忽現、忽明忽暗不定形,

誰見誰不心朦朧?

鑒於此,

石猴當然覺得怪,

更加睜大兩隻眼,

欲要看究竟。

卻原來:

是塊棱角齊整一長石,

此石直聳聳,

醒目大字鑲其中,

上曰“峨眉鎮山石”。

這五字,

若發光,

耀眼又刺目,

真乃山頂一奇景。

若是暗,

如同雙眼被布蒙,

啥也看不見,

牙根就不存此景。

石猴見此,雖覺奇怪,卻也絲毫沒有恐懼感。相反,竟然說什麼,這石頭還會變化多端,他要與它比試一番呢。由於好奇,竟然忘卻剛才的憂傷和師傅對他的警告,隻見他高興的手舞足蹈,真可謂:得意洋洋徐徐來。

這興致,不亞於想當時花果山裏樂逍遙;這興致,使他如同雲裏霧裏神魂倒;這興致,早已忘記被師傅趕出師門之煩惱;這興致,早已把那尋找長生之術一邊拋;這興致,孑身一人實實好。真可謂:石中之猴無畏懼,見此忘彼興趣高,不管狼蟲與虎豹,定要前去瞧一瞧。

“怪哉怪哉!”石猴一邊嘀咕著,一邊起身前往,卻不思量這奇異怪誕的現象究竟是怎麼回事,依然陶醉在忘乎自我的情景之中。真可謂:石猴高興興,心裏興衝衝,起身往前行,前行猶如一股風。豈不料,尚在興頭上,突然身子向前傾,跌倒於地莫再行,愣怔之餘忙重整,倏倏爬起狠力衝。真怪!越想掙脫這羈絆,越叫他費盡力氣屬枉然。

萬般無奈之餘,石猴開始低頭尋找,看是啥玩意兒如此大膽,擋住去道。隻可惜啥也沒有。因他急於前往,也不再多加考慮,便再次向前奔去。他能走得了麼?當然,蹦跳是可以,除此皆白搭。

石猴已被激惱,開始大喊狂叫:“是誰在搗亂?還不快給我自由?要不然,俺老孫從來不吃素,激怒於我,決不饒恕。哼!可敢與我一決高低?暗算於我算何本領?”憑石猴喊破嗓門,掙啞喉嚨,依然不能解圍。看來是要被困在這裏了。他冷靜了,也不得不冷靜,盡管顯出一股不服氣的傲氣之舉。

不過,他還在想著辦法,看,正在用七十二般變法妄圖自救呢。不過,牙根兒就不會起什麼作用。這真是:

石猴已被困,

能蹦亦能跳,

四周還能再瞧瞧,

就是不能自由了。

無奈他把雙眼瞪,

火冒三丈大聲喊:

暗中困我非好漢,

可敢露麵與我戰?

憑他胡亂嚷嚷叫,

毫無聲響使他慌,

正在納悶間,

忽聽一聲傳耳邊。

好石猴,順音聽,

開始仔細來分辨,

卻仍然,無痕跡,

急的舌尖嘴巴砸。

石猴隻聽到聲音,沒有見到是誰,不過已聽出是一老翁之聲。他把眼珠子轉了幾轉,一個可怕的念頭襲向頭腦,他斷定是師傅將他困住。機靈的石猴說時遲,那時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說:“不知師傅在此,願諒一時冒犯,受徒兒三拜。”

“我不是你師傅,不必跪拜。”

石猴聽出聲音變換了位置,並說不是他師傅,便多了個心眼,試探著問:“那你知道是誰困我?困我作甚?”見這老翁沒有吱聲,似乎明白一切,於是不加思索地暴躁起來:“老頭兒,你膽大妄為?敢來困我?”

“孫悟空,事到如今,還在逞什麼能?顯然,老翁生氣了,要不,怎能把孫悟空三個字加強語氣,逐字間拉的長長的。

石猴聽了老頭之語,正合他的激將法,隻是必須小心才是,所以就和聲和氣地說:“俺

剛才是無意間不小心發的火,一定不要怪我。你就是俺師傅了,求求你,放我個自由,我將終生不忘你的恩德。”

老翁聽畢,又暗中觀他一番,不再過於追究。其實,也不會對他過於追究,所以對他言道:“放你需找困你者。”

石猴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既怕老翁在耍花招,又怕得罪於他,自身永不自由,於是就多了個心眼兒,急忙說道:“俺知道,是你把我困在這裏,擔心俺招惹是非。其實,俺老孫絕對不會的,日後肯定是行俠仗義,專打不平的一條好漢的。求求你,大發善心,給俺自由吧。”

老翁沒有吱聲。

石猴無奈,又是好言一片:“你就把俺放了吧,俺不該來到這裏,這裏不是俺來的地方。日後,俺一定會報答你的。”

依然沒有應聲。

石猴雖已惱怒,卻也不敢發火,於是,心裏一嘀咕,便開始哭哭啼啼的急急問道:“能告訴我是誰嗎?”

“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石猴當然不知道,這天機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老翁準備救他呢。因而,心裏高興的如同吃蜜。然而,等了半天,既無動靜,也不見老翁出現。為了擺脫窘態,他主意又生,再次叩地,哭著說:“隻有師傅知道我叫孫悟空,是他給我起的名兒。你就是師傅。師傅啊,自那以後,我沒有逞能,快救救我吧!我保證痛改前非。”

等了須臾,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剛才就沒有老翁之聲出現過。

石猴不得不覺得奇怪。

諸位欲問,什麼法寶困住了石猴?為何困他?是誰困他?這是後語。若問這一老翁在此作甚,又是何等高者,且往下看。

不知不覺,一段時間已過,老翁也遨遊歸來,見石猴依然跪而未起,甚是歡喜,這便現出身來,站於他背後,用手輕敲三下後腦勺,叫他起來。

石猴先是一驚:老翁何時站在他的身後?怎麼毫無察覺?怪不到,他能被悄然而困,原來如此!看來,這老翁決非等閑之輩,絕不可小瞧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