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你消失的第七天(2 / 3)

發現了蓋洛有些異樣之後,每天晚上我都會等他回來才能心安的休息。可這一晚蓋洛卻整夜沒有回來。天明的時候,我讓丹尼幫我留意一下蓋洛是否去上班,可晚上回來的時候,丹尼帶來的消息卻是蓋洛一直都沒有出現。我慌忙地跟著丹尼去了所有蓋洛經常去的地方不斷地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蓋洛就這樣如同兩年前菲爾阿姨病重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了。接著又是三天過去,蓋洛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我開始盲目的尋找,在痛苦的煎熬中無力地等待著答案的出現。結果三天後的傍晚,我終於等來了一個關於蓋洛的消息。一個自稱是蓋洛工友的年輕人偷偷把我叫了出來,然後神色慌張地告訴我說,蓋洛出事了,他在工廠偷東西被監管員抓住,現在不知道被關在什麼地方。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的心不由得一顫,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雖然蓋洛有時候過於我行我素,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做出偷東西這樣讓他一直不齒的事情來。我又忙追問了一些細節,那位工友似乎在忌憚著什麼,不願與我多說便匆匆離開了。最近房東婆婆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身體變得愈發虛弱。我不想婆婆因為蓋洛的事情擔心,所以連忙把丹尼叫出門外來商量。丹尼聽我說了蓋洛的情況後也很驚訝,但他馬上冷靜了下來,告訴我不必過於擔心,明天他會找監管員問清楚情況再做打算。他還勸我說偷東西應該不算太嚴重的錯誤,隻要賠些錢給工廠說不定明天蓋洛就可以回家了。聽到丹尼的安慰,我的心情並沒有一絲輕鬆的感覺對反而變得十分複雜。回去房間的時候,我看到馬路對麵那個坐在路燈下的老人正在享用我剛剛送過去的晚餐。他每晚都會在那裏出現,然後在不經意間悄然的離去。那一夜我輾轉反側一直難以入睡。雖然我不知道明天丹尼會帶來怎樣的消息,但蓋洛的處境絕非像丹尼說的那樣簡單。啟明星已在天邊微微發亮,夜也漸漸退卻了它的顏色。

清晨用過了早餐後,我決定跟隨丹尼一同去工廠打聽蓋洛的的下落。剛出門的時候,我便覺得天氣有些沉悶。我們一路上並沒有過多的交談。臨近工廠大門的時候,丹尼讓我在大門外等他,他去問過監管員之後馬上過來找我。這是我第一次來到蓋洛和丹尼工作的地方。長滿雜草的空地,高聳的灰色煙囪和數十間森白色的高牆廠房讓我產生了一種透不過氣的壓迫感。趕來做工的工人每次經過我的時候都會打量我一番,那些人的眼神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仿佛一群已經知道了某些秘密的人在看著這個一直蒙在鼓裏的傻瓜般令人生厭。我焦急地等待著,希望丹尼能夠早些回來然後趕快離開這裏。然而時間卻如在牆壁上慢慢爬行的瓢蟲,蹣跚著拉長了每秒之間的間隙。大約近二十分鍾的時間,丹尼才出來找我,並告訴我說,監管員說蓋洛確實偷了香煙,而且應該不止一次。但他賠了錢,昨天就已經被放走了。

“那為什麼他沒有回家”?我有些急躁地追問。

“或許。。。”,丹尼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他咬著嘴唇看了看我,然後說,“我再陪你去找找吧”。

看到丹尼麵有難色,我才意識到剛剛態度有些不好,我忙調整了語氣對他說,“我先自己再去找找,晚上回家再一起商量吧”。

丹尼隻好無奈地點點頭轉身回工廠做工去了,我又看了看那些森白色的廠房和丹尼離去的背影,心中暗下了一個決定。

我並沒有像跟丹尼所說的那樣再出去盲目的尋找,而是徑直回家。到了家門前的時候,看到正在等我的艾琳,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已經有好幾天沒去上課了。她見我回來,忙跑過來關切地問我,“薇,你生病了嗎”?顯然我的臉色不是很好。

我搖搖頭。

“那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艾琳是個心思細膩的女生,很多時候她會發現一些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所以我便將她帶進房間,把蓋洛的事情跟她講述了一遍,希望她能夠幫我注意到一些我沒能想到的地方。從前我對艾琳提起過蓋洛和丹尼的事情,艾琳對蓋洛很感興趣,還總是說希望有機會能夠認識蓋洛。聽我說完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艾琳也很驚訝。她隨手拿起擺在桌子上我跟蓋洛的合照似乎若有所思,然後突然問我,“蓋洛和丹尼平時的關係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