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記憶中,這淩霜院地處偏僻,一向無人居住的。隻是這俞夫人是什麼時候搬離主院,住到了這偏院之中。他並不知道。或者是說,他從未注意到,即使偶爾回來一趟,多半也隻是忙於一些事情。無暇分身。更別說去探望他們了。
他隻是依稀的記得,他和雷霆當年決議要離開毒醫穀時,孤獨宸那個時候還十分年幼。甚至在自己離開之際,還抱著自己的大腿哭鬧了許久。如今卻也是一晃數年,似乎畫麵依舊定格在那個時候。
淩霜院中傳來一陣陣的叫罵聲,似乎那話語中夾雜著不少的奚落與嘲諷。甚至還出言不遜。這讓原本服藥過後,躺在床上小憩淺眠的天絕俞玲十分不快。
“咳咳,嫣兒,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這麼吵。”天絕俞玲睜開了眼睛,聽著門外的叫罵聲,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聲音軟弱無力的問道。
“沒什麼,不必擔心。夫人剛喝了藥,還是多休息一會比較好。”唐嫣起身,走到了天絕俞玲的床邊,扶起了天絕俞玲的身子,遞上了一杯藥茶,頓了頓說道。
“咳咳,嫣兒啊,這麼多年了過去了,大約也隻有你還記得我們母子二人。”天絕俞玲抬手,緩緩接過了唐嫣手中的茶盞,抬起另一隻手,不短的拍打著唐嫣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嫣兒時時不忘當年初入毒醫穀時夫人對嫣兒的維護之情。如今也該是嫣兒回報夫人的時候了。隻可惜,嫣兒跟隨師傅幾十年,雖也得了一些師傅的真傳,可卻始終醫不好夫人的舊疾病。”唐嫣望著纏綿與病榻之上,臉色蒼白,卻依舊貴氣十足的天絕俞玲,柔聲的說道。
“你這丫頭,別的都好,唯獨這一點說謊的時候,一定會下意識的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即使你不說,本夫人也知道。一定又是他們來了對吧。”天絕俞玲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一邊的茶盤中,歎了一口氣說道。
“夫人心裏本就跟明鏡兒似得。哪裏還需嫣兒多說。想來一定是牧靈那丫頭多嘴。”唐嫣轉而一想,抬手拂過了天絕俞玲耳邊的亂發說道。
“那丫頭雖然年紀小。可卻也是個聰明人。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隻是可惜了,要照顧我這個不受寵的夫人,若是換個主子。假以時日,想必也會有一番作為。”天絕俞玲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說道。
“夫人莫要在想其他事情,安心養病才好。若是夫人不放心,嫣兒這就出去看看。”唐嫣握住了天絕俞玲已經緊握成拳的手,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關係說道。
此時,院子中的場麵已然是越演越烈,從開始的口角之爭,演變到大打出手。甚至是不留餘地。期間你來我往,雙方均已受傷。
“二少爺,五小姐,別以為你們仗著你娘就可以在夫人這兒耀武揚威。你可別忘了,當年你的命是誰救得。又是誰,如今落下了一身的病根。若是你還記得當年的那一點兒恩德,就不要在這兒擾了夫人的清淨。”唐嫣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一臉冷漠,麵無表情直接一掌拍在了孤獨敏的肩膀之上。冷聲的說道。
“唐嫣,你居然敢偷襲本小姐。”孤獨敏向前蹣跚了幾步後,終於穩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剛剛偷襲自己的唐嫣咬牙切齒的說道。
“偷襲,還算是輕的了。你這白眼狼,如今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夫人麵前。”唐嫣看了孤獨敏,冷冰冰的說道。
“哼,你還有臉說當年之事。當年,若非她俞玲陷害我娘不成,害得本小姐差點兒沒命。爹爹隻不過是為了保護本小姐和娘親不受他們的毒手,才出此下策。將她們這對狠毒的母子軟禁在這偏院之中不得出,依照本小姐來說,沒要了他們的性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孤獨敏揉了揉自己被拍的發麻的肩膀,吃了一顆丹藥,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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