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末了還不是一夥為了利益與所謂義氣還有麵子與能耐而自相殺害來顯示自己如何高強的廝。
能墮落江湖的,是受饑餓是受苦難是受迫害是受垂打是為了謀生……都有花樣百出的各自的苦衷。在茫茫**中垂死掙紮搏擊為了自己的生存謀求更大的空間與便利——誰人不是為了活而幹活,為食而亡命的。
從食之爭提升到享樂之戰再到為名利而撒熱血拋頭骷,為了什麼萬人之上的所謂人上人的地位——因為讀不懂四書五經,聖賢之書與安邦之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懦弱書生高居宰相要職呼風喚雨而自己則是靠著一身蠻力、野性以生死肉博,為求能夠有機會坐到一幫粗野漢子的聯盟盟主這個位置之上,享受一下非同常人的“特權”與證明自己乃是“廝中之王”,但是為了這個可以說是負出的代價是相當的慘重,非一般人所能夠承受。
正如,
一小孩問父親:父親大人,我想當黑社會。
父親:可以呀,不過你得先拿刀砍一下自己的手指,黑社會就是今天你砍我,明天我砍你的傷害存在,你要忍受得住身體帶來的莫大痛苦。
小孩一時無言而對。
然而,江湖上的眾人都欣然的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人家良才一計便能耍個盲鈍者遍體鱗傷,既不費勁又不傷身還能樂滋滋地看戲,豈不是享受人生一大快事。然則,靠著一身蠻幹苦勁的廝,拚死打博也隻能撈得個二流子的貨色,末了還嘻嘻自得的四處張揚自誇,老臉不撕破還不曉得“羞恥”二字。
是誰?是誰使這一江湖水越來越渾濁,越來越變汁,變得殘酷血腥,變得沒幾個人能完全適應,但又不能全身而退。適者生存,弱肉強食;愈來愈充實這個江湖,情況愈來愈突出了,不遵守這一遊戲規則的,隻有滅亡之路可以任君選擇,這是個鐵定的單選項,沒人能夠改變。誰能阻撓得了它奔騰的腳步,不讓英雄末路就此而至呢?
響午,烈日當空,熊熊的灸烤著天下間的一切事物,免得潮濕後滋生寄生蟲子,壓壓“上帝是創造萬物的主”之句話的氣焰。
鼓聲喧天,“隆隆”不息振奮人心,震耳欲聾,直衝九霄雲外,驚醒無名處的無知小輩。
鐵血男兒,正肅穆莊嚴的挺立在圓形擂台之側,銳光電眼百樣爭輝閃耀,遇物劫殺,卻是在如饑似渴地虎視眈眈著“鬆山派”三字金漆牌扁下那張雕工精湛,虎紋騰飛,龍飛鳳舞的“鬆木八棱方椅”。不為別的,隻因此乃是“鬆山派”的第一把交椅,坐在上麵除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外,還可以放幾個眾人讚揚香氣撲鼻的臭屁,而且是想放就隨便放最好是越多越好,拍馬屁的比你那股熱能排泄氣來得還要快還要多呢!多放幾個又何防呢?
鬆木道人緩緩的從北角的觀摩席上,神采奕奕,須發飄然,因已入百年壽誕過了零一日,所以他不是神仙亦好比仙靈,行至擂台中央處,向四麵八方的擂鼓手示意,鼓鳴頓時消撤,場上鴉雀無聲,眾人窒息一般,大氣都不往鼻子上噴,更不會呼口而出,唯獨是強忍在排泄通道上,漸漸形成強大的氣息,暗自獨流消耗。想來他們都樂意這麼做,從不以為然的臉龐上可以看得出,他們一點都不難受,而是欣然接受這一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