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不是一般的鬆木匕首,它是師父送給我的一柄劍。師父說,在我遇到大敵的時候,就取出來使,一定能化險為夷。”打骨士很堅定的回答,並沒有一絲半毫的戲謔之意。
看著打骨士那副老老實實的模樣,度真人實是無奈的接受他這句,聲情並茂的“老實言”。心底打下一層想:也好,一寸短一寸險,是你自己選擇的,也好讓你死得瞑目。別怪我心狠手辣。
“竟然這樣,我無話而說。你小心使好啦!”度真人平靜的道。在大戰未暴發之前,哪個國家不是“友好來往”的,對於敵對的兩個人,總該不會是一見麵就打得個不可開交,拚個你死我活吧!所以,暴風前的寂靜是不可多得,很應該去觀瞻一下。
打骨士不再作任何的回答,因為他已感到空氣中的肅殺再次向他襲來,而且多了一分濃鬱的血腥味。局促著他的呼吸與心胸。
“長青劍”鋒芒畢露,一招“力霹華山”穩當削至打骨士身前。打骨士的木劍跟本就沒有劍稍更沒有出稍之說。基於生理的反應,打骨士把手中木劍胸前一橫,去抵擋度真人的“力霹華山”。
“哧”的輕微一聲響,打骨士手中的木劍已一分為兩截,劍鋒那截隨著也是“啪”的一聲微響而靜靜的躺在了地上,手中的劍柄已還在,還是握在一個異常愛惜這柄木劍的人的手上。
但是此人而非比方才的此人,木劍一擊即斷,更是觸擊著此人內心中的一塊靜土,觸動了睡眠中的狂獸,激怒了本已平寂的心。觸犯了不應該得罪的人。打骨士恨然的盯著度真人,眼光中可是有著要將麵前此人吞噬銳利鋒芒。心中的烈火熊熊燃著,激發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能量。
度真人見一招簡簡單單的“力霹華山”都招架不住,可想而知打骨士並不善長使劍,從他開始打擂台就可以猜到。於是,再次引用“洞穿劍”中的“洞穿天摯”腳踏八褂方降,手中“長青劍”半空架招布勢,直引空氣急轉“伏伏”生威,勁風直襲打骨士遍體。手中利劍遂一底沉,劍鋒向前直衝,勢若破空般刺至打骨士的身來。
“哧”底沉一聲吟,“長青劍”已直接刺入打骨士的胸。血如泉湧,瞬間便染紅半個身體。一個生命,將要結束它的旅程。
隻見擂台下眾人喝彩連連。更有甚者大呼過癮,說自己非要投入青城門不可,去學這招“洞穿天摯”。
度真人抽出“長青劍”,冷漠地瞧著打骨士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大呼痛快,為國為民,除去這麼一個韃子。自己就成英雄了,而且是武林中人盼望已久的民族英雄,到時,怎麼耀武揚威都沒人敢吭半個不字了。度真人憧憬著自己未來是多麼美好,多麼的威風八麵。
“嘶”,空然間,打骨士穩穩妥妥的挺立在度真人的麵前,目不轉睛的狠狠地正盯著他,並且撕下自己身上的左肩袖子,裹在胸口之上。手中的斷截劍柄仍不離手,從他懷中摸出見世麵的那一刻,就緊緊的握在他手上,從不離開過,它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比他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斬斷了木劍還不如直接砍了他腦袋來得痛快,但是在這一刻起他決不容度真人再對自己有任何的進攻,再有任何的傷害。隻見打骨士一聲厲喝長軀直入,經肉眼難以辨別的驚人速度,欺到度真人的身旁,手上的木劍劍梢因受到的力量過於龐大直截了當的進入到度真人的體內。
一來度真人正在得意忘形著,跟本沒能想到打骨士還有反手之力,二來他怎麼也想不明,為何打骨士受到如此重大的重創這後,還能使出如此強悍恐怖的重擊。度真人直勾勾的瞪著眼,不用說,這就是死得不瞑目。
擂台眾人無不為之而變色,真沒想到,一個垂死的生命,還能有如此駭人的力量,竟然一記擊倒聞名江湖的青城派掌門人——度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