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真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料到,打骨士會對他力度拿捏得如些的精確,原打以這招花了五年時間修練而成的“洞穿天摯”結果打骨士的生命,那塊飄零的半寸圓形碎本應該和著一顆血淋淋的心髒,但是,他麵對的是打骨士,這一招的成功率隻有四分之一,雖然都沾在了打骨士的肌膚之上,但要達到開始發招時的目的,已經是不可能了,就等於到口的天鵝肉突然長翅飛走,何等的不值與惋惜。直教擂台下眾位掌門,憤憤不平,更多是對a度真人的“恨鐵不成鋼”含沙射影意味更深一籌。
然而這邊的打骨士,在經過方才度真人的下馬威,已不敢輕視對方。嚴謹慎防的從度真人驚愕的眼皮底下閃身回到擂台中央,稍稍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盡量放得更開,幹得更起勁。在與開戰當中,最重要的是心態,隻要心態好,就不會受到任何的束縛,將平時裏沒有發揮出的盡情展示,而且技能也隨之得到提高,比什麼虛心苦修“幾年,十幾年,幾十年甚至於上過百年”還要來得顯著。
“啪啪啪……”度真人徐徐的踱著方步,大有意味的瞟著打骨士,坦誠的撫掌稱道:“果然是有兩下子的廝,今天我度真人要跟你鬥三百個回合,不發高低決不罷休。”
“哪裏哪裏,前輩乘讓罷了。”打骨士很少與人交流,中原語言說得有些生硬,卻意在誠懇真切,的確是一句心表如一的話。從他站在這個擂台上連贏三場到現在,這是第一次聽他說話。度真人的本領確是了得,他暗中起了敬佩之意,麵對度真人的“讚賞”,他一下就脫口而出,腦子裏頓時萌生的也是這句看似非常平常的江湖中的禮貌用語,但是對他來說,這句話的確是“代表著他的心。”自己仗著少壯體健,加以得到了鬆山派祖師留下的三十六本古卷的引導,才堪堪從度真人的攻勢中脫險而出,若是換了其他的鬆山弟子,想必已命送黃泉路途中。他從中斷定,度真人在武學上的造旨遠遠超越自己的師父鬆柏道長。
“你是否也要挑一件利刃,這樣會比較公平些。”度真人已沒有原先的隻是一心一意要殺了“韃子”的思想,現在他想到的是,有這麼的一個耙子可以練練,怎麼能就些輕而易舉的毀了他呢?再怎麼也好久沒有痛快地舒展過筋骨了,這次一定要放開拳腳。但是,就自己一個拿利刃在手,說什麼也不會來得過切底的放開,若是大家都赤手空拳,又礙於剛練就成的“洞穿劍”得不到一個很有水準的考核。所以,也應該讓敵人拿起武器。
“你是用劍的,我也用劍吧!”打骨士一麵回答,一麵伸入懷中摸出一柄二尺見方的木劍,說是劍,還不如說是一把用鬆木削成的匕首,隻因它隻比匕首長出少許,從中散發出淡淡的鬆木氣息,但怎麼瞧,它都是一柄小不丁孩童的玩意。隻見他小心翼翼的托在手心上,並沒有一把抓起劍柄,接著輕柔的撫摸著木劍劍身,倒似在端詳著一件無價之寶之類的寶物,並不是這柄再平常不過的用鬆木削的木劍(或是匕首)。
度真人見狀,頓時不悅:我堂堂一個青城派掌門人使一柄赫赫有名的古兵神器“長青劍”,你小子卻取一柄用鬆木削的匕首當劍使,這不是正麵要我下不了台呢?很明顯是詆毀和對我的不屑一顧與藐視。哼,老子等下要你死得很難看。
打骨士並不知道度真人已將他*了個遍,隻是麵對著這柄師父鬆柏道長的唯一遺物而觸物生情,久久而不能平息心中的波濤,繼而沉淪在回首當中,一發不可收拾。但是勁敵當前,他不得不極力地拾回自己迷失的身心,對敵時有絲雜念從腦海中閃過,這就意味著閻王爺已向你伸出了一雙罪惡的大手,牢牢靠靠的牽製著你,直至死亡的降臨。
“哼,你該不會以這柄鬆木匕首來與我打吧!這也態看不起我度真人了吧!”度真人從鼻梁中發出冷冷的一聲哼,一片坦誠的表示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