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夠了,難道你還要把隱仙派的機密也說出來才算是罷休嗎?”管閑聲音雖然很淡,可是卻透著嚴厲的意味。
喬小瑤嚇得一咧嘴,剛剛說得太過於得意,幾乎快要說到隱仙修真心法上來了,雖然隱仙上下對她都疼愛之極,犯些小錯,撒個嬌也就混過去了,可是若是她真的犯了什麼大的過錯,怕是就算師尊再疼愛她,也免不得責罰,至於什麼責罰,喬小瑤不願想,也不敢想。
被管閑這嚴厲的話訓斥一翻,喬小瑤不敢再多說,聽到興致處的廖靖華也不好多問,三人默默的向這處山峰頂處前進著,雖然自遠處看,這直似飄在空中的山峰並沒有多大,可是走起來卻不小,那管閑在前頭越走越快,每一步都能跨出數十丈遠去,喬小瑤走得一會便有些跟不上,四下看了看,沒什麼人,偷偷的放出飛劍來,飄然一縱身便已落在飛劍之上,速度也快了不少。
廖靖華甩開大步,奔行起來,廖靖華急奔起來,連那華子摩的禦劍都落不下,更何管閑隻是走一走而已,隻是廖靖華奔走起來遠不如管閑那般悠閑飄逸而已。
在這山峰的最高處,聳立著一座碩大的茅屋,隻是這屋子實在是太大了,占地足有數百畝之多,使得這茅屋看起來更像是一座用各種茅草蓋起來的宮殿。
“師父,弟子已將廖靖華帶來了。”管閑站在那不知是什麼茅草所編製,顯得極為精致的門前低聲說道,看著這諾大的茅草屋,再聽聽管閑那如低吟一般的聲音,廖靖華站在他身後三尺之外聽著都有些模糊,使得他懷疑茅屋當中的人是否能當真聽得到。
“進來吧。”同樣低低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他們的耳中,這聲音低沉而有力,是上位者獨有的那種語聲。
“是。”管閑應上一聲,打開了屋門,向廖靖華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對這隱仙派未知的掌門人,哪怕廖靖華曾經與王爺著過麵,心裏也不由有些緊張,王爺就算是位高權重,可是也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可是他現在將要麵對的,是這些神仙中人當中的王爺。
廖靖華深深的吸了口氣,硬著頭皮跨進了那茅屋當中,這茅屋沒有窗子,可是這屋子裏卻是柔和一片,一點也不顯得昏暗,再細細打量,卻是在屋頂上鑲嵌著數顆拳大小的珠子,柔光正是自那珠子上散發出來。
直此時,廖靖華才想起尋找那讓自己進一的人,隻是放眼四望之下,卻發覺自己此時正處於一個極大的廳子當中,廳中空無一物,隻有在最裏麵,放著一張高背太師椅,太師背的椅背正對著他,使他看不清那椅子上是否坐著人,從前那百試百靈的感應能力也失去了效果,在他的感覺當中,這屋子裏根本就空無一人。
管閑與喬小瑤也走了進來,卻見管閑對著那太師椅深深一禮,“師父。”
太師椅飄了起來,輕飄飄的調過頭來,卻見一位年約四十上下,麵白無須的中年人正坐在那椅子上,這中年人的額頭很寬,下巴卻又很尖,整張臉呈倒三角形,兩條眉毛在眉角處搭拉下去,一雙眼睛又咪得極小,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起來頗為好笑。
隻是在麵對這高人之時,廖靖華哪裏敢發笑,再者,他也不是那種以貌取人之輩,當下對眼前這中年人深施一禮,“小生廖靖華,見過前輩。”
“嗯,不錯。”中年人輕輕說道,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有一種極為成熟,也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廖靖華沒有出聲,隻是在心中暗想著這不錯倒底是何意,一時之間,倒也不敢接話。
“往日上山求仙之輩我也曾見過,隻是卻無一人有你這般本事。”中年人接著說道。
“多謝前輩誇獎,小生隻是為了活命,與這天柱峰的奇獸數次生死相搏,巧合之下,才練得這一身的蠻力,不值一提。”廖靖華謙遜的說道,隻是心中苦笑,哪裏是數次,分明就是成百上千次,幾乎每天都要與那怪獸更是毒物搏上一搏,臉上這傷疤……一想到傷疤,願本已經忘記的麻癢再度傳來,卻不得不強行忍住,下意識,廖靖華認為自己此刻代表的是普通人類與這些神仙中人對話,自己丟臉不要緊,萬萬不可丟盡天下普通人的臉,也萬萬不可丟盡天下書生的臉。
“這位小哥說話卻也不盡實啊,若非千百度生死之間,哪裏能練出這力破千斤的力道來。”中年說著笑了一下,隻是這中年人笑起來卻更是難看,眼睛咪成了一條縫隙,偶有精光閃過,實在難以讓廖靖華對他生出好感來。
廖靖華沒有再多出言,聳一下肩頭,算是承認了,過度的謙遜倒成了虛偽。
“這位小哥,本尊見你資質不凡,可願入我隱仙派,成為我段鈺的弟子?”中年人輕笑了一下說道。
“這……這位前輩,小生此番上得天柱峰,並非是為了求仙訪道,隻是在下心愛之人身患奇疾,不知為何被封於不化怪冰當中,小生得友人指點,欲上這天柱峰尋得仙人救助,這仙道之術,小生並非一定要學,小生更願意做一介凡人。”廖靖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