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伐韓(3)(1 / 3)

翌日,韓非率隊出使齊國,到臨淄謁見齊王田建,此刻,齊王在稷下行宮欣賞歌舞,聽內侍說韓國特使求見,齊王臉色不悅,心想此刻韓國使者竟然來掃寡人雅興,便欲揮手叫內侍將韓國使者轟走不見,齊國丞相後勝離座起身敬酒道:“既然韓國使者遠道而來,大王您就見見,”齊王慵懶地望著丞相,“那就依照丞相所言,”內侍到殿外朗聲道:“宣韓國使者覲見。”

韓非由侍衛引領到了稷下宮,聞聽有宮樂之聲,心想見他國使者不在王宮正殿,偏在此處行樂之所,韓非進殿拜見齊王,隻見閉目養神,懶懶的揮手示意坐下,韓非心中不悅,我韓某作為一國特使,齊王卻如此怠慢,真是豈有此理。為了大計,有怒也不好發作,後勝離座敬酒道:“不知,韓國使者到我齊國有何貴幹,”韓非回禮道:“外臣此來是為貴國將來之存亡。”

後勝回到座位上,“喔,先生此言怕死有些危言聳聽吧!近些年,我齊國與燕楚兩國修好並無戰事,何來的存亡的隱患?”韓非對齊王舉杯敬禮,齊王懶懶地回應一下,“齊國近些年是沒有存亡的憂患,可是當我韓國滅亡之時,先生的齊國恐怕也難幸免,”後勝笑道:“先生說笑了,韓國滅國不是無稽之談嘛!如今韓國是秦國的屬國,當今列國有些敢冒犯韓國,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韓非正色道:“其他諸國是不敢冒犯我韓國,但是秦國了,雖然我韓國是秦國的屬國,但是我韓國是秦國心頭病,不得不出,”後勝道:“先生何出此言,韓國作為秦國的屏障,可阻擋我齊國的進攻,如此好的盟友,秦國怎麼會輕易的拿到了。”韓非輕笑了一下,“雖然我韓國是他秦國屏障,可是也是秦國東進阻礙,若無韓國被滅,你們齊國還能獨活嗎?我韓非知道你們齊國奉行的是親秦的政策,但是大王和丞相也應該清楚唇亡齒寒的道理。”

慵懶臥著的齊王立刻拍案而起,“好了先生不必多言,寡人也知道先生此來目的,但是我齊國與秦國已經修好,自然不會發生先生所說的事情,再說寡人的國家也不用你這個外人指手畫腳,”後勝離開起身道:“大王息怒,先生也是一番好意,並非為了挑撥齊國和秦國的關係,”齊王語氣轉和說,“若先生此刻不再提及國事,寡人還奉你為座上賓,若再提及,寡人也隻好把先生請出去了,”韓非起身言道:“大王,外臣所言皆是為大王的齊國著想,”齊王氣勢洶洶的望著韓非,“寡人不要提及國事,既然先生違約了,那就隻好請先生出去,來人將先生請出去,”兩名侍衛進殿應了聲“諾”,就把韓非夾了出去,韓非懇切地呼喊著:“王上,你就聽外臣一言吧!不然你齊國危亡矣!”韓非連喊數聲,知道聲音絕緣於齊王耳畔。

繼續歌舞奏樂,齊王恭敬地給後勝敬酒,“你說這韓國特使是不是瘋了,竟然來挑撥寡人和秦王兩國的情誼,”後勝道:“大王說的是,要不是秦王派人來告知臣下此事,臣下也會被騙,”齊王笑然道:“秦王如此,寡人親秦果然沒錯,”君臣兩人在酒樂之中陶醉著。

就在韓非出使齊國前些時辰,秦王派自己使者李斯秘密拜會後勝,並且送了厚禮,後勝見秦王重臣都來了,還有如此厚禮,自己定要好報答秦王的深情厚誼,辭別李斯,就急衝衝跑去王宮,赴齊王設下的盛宴。

在齊國碰了一鼻子灰的韓非調轉車馬向楚國進發,到了壽春城門口,被楚國的士兵攔下了車馬,守城司馬問韓非是幹什麼的,韓非說自己是韓國特使出使楚國,守城司馬一臉疑惑的瞧著他,此人一身公子打扮,不像是一個騙子,守城司馬施禮道:“我王上,並未受到韓國有使者要出使楚國的詔書,公子請回吧!”韓非也很疑惑,“那就有勞大人向春申君通報一聲,說韓非求見,”一提到“春申君”三個字,守城司馬立刻將韓非拉到一邊,很隱秘的對韓非說:“公子有所不知,春申君因為謀反罪,已經被令尹李園秘密給處死了,”韓非驚呼道:“什麼,”“噓,公子小聲一些,此時令尹正四處抓捕春申君的同黨了,公子還是早些離開楚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