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勝將韓墨扶了起來,好生安慰道:“韓大人切莫過度傷懷。”
韓墨慢慢爬了起來,擦幹眼淚,順了順氣道:“多謝丞相掛懷。”
齊王建見到一把年紀還如此哭哭啼啼地,一臉不屑地把目光落到的聲旁幾個宮女身上,打量著她們樣貌和身材。
後勝向前拜道:“王上,韓墨大人的韓國已經滅國了,雖然他是韓國的使者應當返回,但是如今他已經無處可去了。”
齊王田建微微一笑道:“那丞相以下如何?”
後勝道:“如此忠義之士,應當留在齊國,為大王所用,而大王愛賢之名必定會遠播。”
齊王拍案叫好,“韓墨你就留在齊國,為本王所用如何?”
韓墨正愁沒有地方可去,現在齊王順著後勝建議,提出這個要求,立刻躬身拜道:“微臣感激不盡,願為王上效犬馬之勞。”
後勝道:“既然韓墨大人答應了大王請求,望拜韓墨為上卿。”
齊王微笑道:“一切聽憑丞相所言。”
韓墨立刻拜謝齊王,接著拜謝了後勝。
齊王建起身又是伸了個懶腰,打了幾個哈欠,回自己寢殿去了。
內侍宣:“退朝。”
下台階時,韓墨故意留在後麵,見後勝出來了,立刻迎上去,“多謝丞相在王上麵前的舉薦。”
後勝走過去,用手拍了拍韓墨肩頭,笑道:“韓大人不必客氣,這還要多謝你送本相的厚禮啊!”
後勝給韓墨使了一個眼色,韓墨沒有接話,隻是強顏笑著。
緩步走下台階,後勝放聲哈哈大笑起來。
韓墨拽著拳頭,臉都氣綠了,咬著牙狠狠道:“老匹夫,別太得寸進尺了。咱們走著瞧,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送給你也無所謂。”
嘴上是如此說,心裏還是很不痛苦。
一個人悵然若失的回到府內,擺宴,一個人喝著悶酒。
醉倒在案幾上,嘴裏不住自言自語道:“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老子不要就是了,等老子發達了,老子一定讓你這老匹夫承受十倍的痛苦。”
公元前236年,秦王嬴政十一年。
趙王遷不聽老臣豫讓的勸告執意發兵攻打燕國,致使秦國有了可乘之機。秦軍分兩路出發,一路分兩軍,一軍由秦國大將王翦親自率領由上黨進攻太行山山脊之閼與,一軍由國尉楊端和由上黨進攻轑陽;一路由將軍桓齮率領集結於南陽,預定攻打鄴邑安陽。秦國出兵共計三十人。
趙王遷為了迎敵來犯的秦軍,在趙國征召十六周歲以上趙國青壯年男子,約二十餘萬人,這些的父輩或祖輩大多死在長平之戰中,那些年的事情刻骨銘心。分兩路來應對兩路來犯之敵,一路由趙將扈輒率領屯兵平陽以抗南路來犯之敵。
對於西路來犯之敵,該由何人領軍來領軍,畢竟敵軍主帥是秦國老將王翦,是僅此於武安君白起的人。趙王遷背著雙手,在內殿上踱來踱去,舉棋不定。此刻,內侍進來傳道:“豫讓大人在外麵求見。”
趙王遷急切道:“快宣。”
豫讓趨步向前,拜道:“王上,如今大敵來犯,為何主將人選遲遲不定,隻派一個副將前去怎麼能行呢?”
趙王擺著衣袖,歎息道:“寡人也知道,但是寡人也無將可派啊!”
豫讓急迫道:“為何不派長年戍守邊關的李牧將軍前去呢?”
趙王遷一聽到“李牧”的名字,就感到厭惡,要不是邊關實在缺人,要不然寡人早就把解甲,趕回家種田去了,如今還在寡人麵前提起此人的名字。
趙王遷臉色有些不悅,“非要用此人不可嗎?”
豫讓知道大王一直不喜歡李牧,現在是國家危亡之際,即便是使王上不悅,也要提,堅定道:“非用此人不可。”
趙王遷知道豫讓是一個軟硬不吃的,隻好想拖延道:“這件且容寡人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