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嬴政背著雙手,輕哼道:“這王翦精明啊!”
李斯拱手道:“大王所言極是,王上是不是應該派長史去安撫一下王翦將軍?”
秦王嬴政,揮了揮衣袖道:“就依愛卿所言,隨便也把糧草輜重安排好,解除王翦的後顧之憂。”
李斯道:“諾。”
秦王嬴政身邊的長史,帶著王上詔書,快馬送到太原郡,王翦府中。
長史輕言細語地宣讀了完詔書後,長史帶著王翦去了郡守府,拜見郡守,安排糧草事宜後,就離開會都城了。
王翦撤軍後,攻打趙國的秦軍隻剩了桓齕一路了,接連勝仗,如一柄鋒利的秦劍,直插趙國腹地,直逼都城邯鄲。拿下南陽、安陽後,開始揮軍北上,隔漳水,分南北,和扈輒的趙軍對峙。扈輒駐守在平陽,漳水湍急阻擊了秦軍前進的步伐,滯留於此,扈輒不急,桓齕倒是著急了。
在軍帳中,桓齕和部將商議著,如何展開攻勢,渡過漳水,拿下平陽。
桓齕率領隨從,親自視察漳水的水勢,上遊山石阻塞河道,河水蓄勢而發,難免湍急難渡。頓時心生一計,回到軍帳後,命幾名部將率領士卒,白天在趙軍眼皮下疏通河道。
前線斥兵將秦軍的情況稟告給了扈輒,扈輒拍案大笑道:“本將軍還以為,秦國派來什麼厲害人物,原來是一個蠢貨,妄想疏通河道,渡過漳水。”
帳下其他部將聽聞也是哈哈大笑,扈輒臉色一變,“既然秦軍想要去疏通河道,那我們就去幫幫忙。”
扈輒起身,正色道:“準備弓弩手,對河對岸的秦軍修築工事,發起攻擊。”
部將道:“諾。”
麵對著趙軍射來的箭雨,又要疏通河道,秦軍死傷慘重,帶領他們的部將看不下去了。
部將進了軍帳中向桓齕稟報情況,桓齕此刻在看地圖,聽到彙報,哈哈大笑道:“趙軍果然中計了,來人升帳。”
部將們齊聚軍帳中,桓齕安排了坐在計劃後,皆給自退下了。
夜色開始降臨了,在漳水上遊疏通河道的士兵依舊工作著,趙軍箭雨依舊射著。
乘著夜色,秦軍大部隊從下遊渡過漳水,直撲平陽,平陽空虛,大軍圍攻下,頃刻便拿下了,以逸待勞,全滅扈輒軍隊,斬首十萬,扈輒陣亡。
趙王宮,內殿裏,趙王遷秉燭看著奏書,臉上一直顯得不悅,李牧的事情一直是自己心病,用也不是,撤了也不是。奏書看了一半,也無心看下去了,放在案幾上,揉了揉自己眼眶。
一個盔甲染血的斥兵急衝衝,跑到內殿,跪拜道:“扈輒將軍戰死了,平陽失手了。”
趙王遷臉色大變道:“扈輒戰死了,邯鄲袒露在秦軍見下,寡人該派何人啊,寡人幹怎麼辦?”
趙王遷軟癱在座位上,慢慢冷靜下來,撐著扶手,把自己慢慢撐了起來,“來人快去叫豫讓和郭開來見寡人。”
內侍道:“諾。”
等了幾盞茶的功夫,內侍帶豫讓和郭開來見趙王遷,行完禮後,趙王遷揮手道:“賜坐。”
郭開和豫讓坐在軟墊上,趙王遷臉色憂慮道:“前方的軍情,兩位愛卿應該知道了吧!”
郭開和豫讓道:“臣下知道了。”
趙王遷道:“兩位愛卿有何對策?”
豫讓躬身懇切道:“王上,派李牧將軍前去禦敵吧!
趙王遷望望郭開道:“愛卿意下如何?”
郭開憂色道:“為今之計,隻能如此,王翦大軍已經撤退,現在在我趙國的隻有桓齕一路大軍了,用李牧將軍,前去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