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滅趙(3)(1 / 3)

渴望得到,卻無法得到,是怎樣一種滋味。

懷中狹隘的信念一直,拚死到底的人,是值得敬佩,還是可悲。

李牧率軍有條不紊的撤退到太行山以東,駐紮於武安城下。

副將率一路軍隊,埋伏於山隘險道,保護大軍順利撤退。

王翦也率秦軍有序的撤回閼與,沿途也設伏兵,保護大部隊撤離。兩位將領都心照不宣的留下後手,都順利撤回到自己安全地區。

王翦留一部分軍隊留守此處,一窺敵軍動向,大部分軍隊有自己親自率領撤回太原郡休養生息,以備再發。

李牧出兵久戰而無戰功。趙王宮內殿上,趙王遷收到斥兵送來的前線的軍情,手上攥著絹帛,拍案怒道:“李牧怯敵畏戰,不戰反退,無奪回寸土,如今住在武安城下,寡人欲下詔將其嚴辦。”

豫讓躬身勸道:“大王不可,我趙國能戰之將,已不多矣,若嚴辦了李牧,恐無人領兵來對抗秦國。”

郭開先前進言道:“豫讓大人所言極是,李牧雖有小過,但無大錯。李牧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王上可以下詔嚴斥於他,命其以後不可延誤戰機,應當主動出擊奪回失地。”

郭開的話讓豫讓聽著有些不舒服,臉色不悅,心想道:“郭開果然投機的人才,在王上麵前明則是為李牧說好話,實則是借王上的手打壓李牧。這樣既做了好人,又得了實利。”

趙王遷瞧平素站在自己這邊的郭開也開始為李牧開脫,心中很是不悅,但是把郭開的話細想了一遍,也有幾分道理,氣色平緩道:“就依照愛卿所言,下詔斥責李牧,讓其戴罪立功。”

豫讓和郭開皆拱手道:“諾。”

豫讓走出內殿,無奈歎息著。郭開滿臉春風,一臉微笑。

趙王遷使者,快馬加鞭到武安城下,進入李牧軍帳中,以趙王遷的口氣嚴斥了李牧。

使者走後,帳中部將和副將皆是憤憤不平。

白麵小將,向前不平道:“以為趙國與秦國對戰,趙國的將領皆是潰敗而逃,割地賠款。將軍此次作戰,堅守不出,使秦軍不戰而退,此是無寸功嗎?末將為將軍不平。”

兩列部將都麵麵相覷,低語著,“是啊,大王怎麼能如此不明是非,”“將軍不戰退敵之功,大王絲毫未見,隻知道派人來斥責,”“是啊,說的對。”

李牧將軍,揮手示意大家安靜,“好了,大家不要議論了,守土安國,本是我等將士的職責,是否有功,這全賴王上定奪。我們作為王上的臣下,忠君報國就是,不可有怨憤之意。”

副將和部將皆躬身道:“諾。”

李牧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去,白麵小將還有話說,也被李牧自製了,“好了,你也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白麵小將隨著屬下都退了出去。

李牧手放在案幾上,一手撐著額頭,無助地歎息著。

王翦退守到太原郡後,在案幾鋪好絹帛,拿起毛筆,寫著秦國小篆,“臣王翦,自率軍來到趙境後,與李牧對戰多日,未建寸功,空耗糧餉,請王上下詔責罰,王翦上。”

寫好帛書後,命斥兵快馬送回鹹陽。自己穿戴好盔甲,帶好佩劍,到軍營中視察將士們的訓練。

王翦的帛書送到鹹陽宮後,秦王嬴政拿著帛書,看完後,笑道:“這王翦這麼也開始與寡人開起玩笑了。”

李斯躬身道:“不知道王翦將軍在帛書上說什麼?”

秦王嬴政道:“你自己拿去看吧!”

李斯躬身道:“諾,”雙手恭敬地接過帛書,打開看後,也笑道:“王翦將軍這是提前給自己留後手啊!害怕王上您會下詔責罰,提前就開始來請罪了,這讓王上您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