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回府後,果真按照趙王遷旨意厚葬了豫讓。豫讓死後不久,韓國司寇韓非被滯留秦國多日,拜為客卿,消息傳到韓國都城陽翟時,韓王安大怒,痛罵道:“這韓非這不是一個東西,都寡人平日看錯了他,表麵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到了秦國搖身一變,還成了客卿,”對著身邊韓墨怒目而視,指著韓墨罵道:“都是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讓韓非出使秦國,現在好了寡人的左膀右臂到成了別人打手。”
韓墨躬身拜道:“王上息怒,您好好想想,當初派韓非大人是為了什麼,”韓王安冷靜下來,沉住氣,好好想了,有些不確定地道:“是為了向秦國求和,讓其停止攻打韓國?”韓墨起身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韓非大人出使秦國後,秦國是不是停止了對我韓國的攻打?”韓王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那又如何?”
韓墨走到韓王安身旁,躬身輕聲道:“秦國停止攻打我韓國,卻沒有派人來跟我們簽訂盟友,索要金銀土地,這是為何?”韓王安疑惑望著韓墨,很想知道答案道:“這是為何呢?”韓墨笑了笑了,“大王這當然因為大王明智之舉,派了韓非出了秦國。”
韓王安見韓墨在拍自己的馬屁,心裏感到很是滿足,但還是疑惑不解,有些不悅道:“你別跟寡人繞彎子了,快說其中奧秘,”韓墨知道韓王安等待有些心急,此刻也說出謎底最佳時機,韓墨退後一步,拜道:“其中的秘密很是簡單,就是因為秦王看中了韓非才華,秦王認為這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才爽快地答應了我們韓非大人的要求,但是條件必須是韓非留在秦國為他所用。”
韓王安很是高興地笑道:“韓墨還真有你的,說的就想你親眼看見似得,”韓墨應和道:“大王謬讚了,微臣雖然不曾親眼看見,但是微臣可以通過一些現象猜個八九不離十。根據種種跡象表明,微臣此種猜想是最為合理的,大王以為呢?”韓王安抿著嘴唇,點了點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你再說說韓非成為秦國客卿,對我韓國是好事還是壞事。”
韓墨想了想道:“微臣以為韓非坐了客卿,對我韓國是一件好事。”
韓王安有些不解,“喔,這是為何?”
韓墨拱手道:“大王,韓非對韓國和大王的忠心,您是最清楚不過的,韓非絕對不會允許秦國做出對我韓國不利的事情,加上秦王嬴政已經賞識韓非,他的意見一定會動搖秦王的決策。有一個如此忠於在大王的人又能左右秦王的人,在秦王身邊,這不相當於在秦王身旁插了一雙大王的耳目,監視秦王的一舉一動,還能給韓國提供重要情報,這對於大王和韓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韓王安大喜道:“韓墨你分析的真是鞭辟入裏,讓寡人一下就明白此舉的妙處,此次你舉薦韓非出使秦國,可謂功不可沒啊!”
韓墨躬身拜道:“多謝,大王,”頭看著地麵,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幾個月後,韓國密探又帶來一個消息來到韓國都城陽翟,進到韓王宮,拜見韓王安,道:“啟稟大王,屬下探查到韓非大人被判通敵叛國罪,被秦王下令誅殺於牢獄中,”聽到這個消息,韓王安大驚失色道:“什麼,韓非死了,”心裏埋怨道:“這個韓非怎就被人給發現了,一份有用的情報都沒有送來給寡人,還暴露了身份,這是把禍水往我韓國引嘛!”揮手下密探下去,喚來自己郎官,“快去韓墨府把韓墨給寡人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