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作的?”王學士不可置信的看著趙詩九,老爹也驚訝的看著他,兩位老頭看趙詩九的眼神就像發現了外星人一般。趙詩九摸摸後腦勺,嘿嘿笑了聲後說:“學生才疏學淺,獻醜了。”嗚呼,王學士捂著胸口讚歎道:“此子的學識日後必定在我等之上。”說完走過來拉著趙詩九的手,一刻都不許放開,極度讓趙詩九懷疑這老頭有種龍陽之好的感覺。
“犬子孟浪了,還望先生海涵。”老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他現在沒時間管他的兒子的才學是怎麼來的,一門心思隻想讓自己老臉多照點光。
“沒有,沒有,貴公子的學識說實話連老夫都佩服。這樣吧,這個學生我收了,他日一定將他培養成一代鴻儒。”王學士說完又拉著趙詩九的手摩擦了幾下,讓趙詩九覺得一陣惡心。
兩位老頭又互相寒暄了幾句,待趙詩九拜過孔子這才算入門,出門時王學士執意要將父子二人送至門口,看著他們登上馬車方才心滿意足的姍姍回去。
“九兒,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有如此學識了?你不是沒讀過一天書嗎?”老爹頗有疑惑的問道。
“爹,雖然孩兒沒讀過書但孩兒讀過《三字經》啊,爹您別小看《三字經》,這本書裏博大精深,很多人窮奇一生都未能窺探其精髓,孩兒也隻是偶有所得罷了。”到了這種地步,趙詩九隻能編了,糊弄過去算了。
“哼,越說越得意了。”老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看趙詩九的眼神越發慈愛了。
應天衛的總兵大人最近很不爽,不爽到看什麼都不順眼。也難怪,幾個月都沒發兵餉了,一個人沒錢還可以糊弄過去,可一個衛所的數萬人沒錢那怎麼糊弄。呈給京城戶部的催餉折子遞上去不知多少份了,一直沒有回複。其實京城戶部也難啊,崇禎年間能發出軍餉的地方委實不多,每天各個地方的催餉奏章在戶部堆積如山,可能你遞上去的人看沒看還是個問題呢。可當兵的不管這些,你要我們幹活就得發錢,不發錢就幹你。所以總兵大人也焦頭爛額的,天天這個軍營嘩變,他帶人去平了,明天那個軍營嘩變,他又要去,而且他發現怎麼平怎麼鬧,而且鬧的越來越厲害了。
應天衛總兵熊武寇坐在中軍大帳內喝著酒烤著火,麵容卻陰晴不定。
“報告總兵大人。”一名士兵在帳外喊道。
“進來。”熊武寇說了一聲。
那士兵進來後單膝跪地抱拳說道:“熊大人,於副總兵帶領大半個衛所的兄弟暴亂了,說要投靠闖賊,現在已經快出軍營了。”
“什麼!快帶我去!”熊武寇麵容一緊,手中的酒杯落地而碎。
軍營大門口,於佑執著刀,身後是密密麻麻的士兵,麵前是執著長矛的兩名士兵,就這麼對持著。“大家多年袍澤,我不忍心傷你們性命,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家一起去李闖王那裏去拚個身價吧。”於佑大義淩然的說。“哼,於佑,你這小人,枉本將軍這麼關照你,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熊武寇來到軍營門口,見此情景大聲說道。
“將軍,多年仰仗,今天就當於佑對不起您了。”於佑說完刀一揮殺死兩名攔路的士兵,帶著身後的士兵奪門而去。
“將軍,現在怎麼辦?”一名士兵問熊武寇。“快去稟報南京兵部尚書,快。”熊武寇眼睛發紅,這個黑鍋背不起,這要是皇上怪罪下來要滅族的。
於佑帶領士兵衝出軍營,一路暢通無阻。直至來到大街上,於佑看著熙攘的人流,無一不顯現出繁華的景象。“將軍。”一名千戶出列對於佑說道:“反正反了,左右是個死,幹脆搶了他娘的,弟兄們也虧不著?”“恩,有道理。”於佑略加沉思,隨即道:“弟兄們,我們搶了他們的,然後隨我去闖王那裏享榮華。”這群士兵本來就非善類,老大帶頭,馬上迫不及待的衝入人群中開始搶掠。街上頓時驚呼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