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姑娘們,看都看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可不要耽誤了晚上接客,不然,媽媽會很難做,知道嗎?’孟機就覺眼前一黑,失去了兩女身影。。。
‘是,媽媽。。。’眾女異口同聲,欠了下身,相繼出了房間。。。
老鴇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她們都知曉‘媽媽’口中的難做是啥意思:被幾個滿身跳蚤,滿口黃牙,渾身惡臭熏天的乞丐伺候,想想,就能把她們嚇暈。。。。。
待老鴇轉身後,孟機這才看清,一看之下,眼珠子都差點蹦出眼眶。。。
‘差別咋就這麼大呢。。’再看看自己的‘母親’春香,暗道。
眼不見為淨,孟機索性把眼一閉,頭往春香懷裏一埋,頓時,一股酥人清香夾雜一絲乳香飄進了鼻孔,‘好香!’孟機貪婪的吸著這股清香,不禁有些陶醉。。
‘哎呦,好可愛的崽子,呢,春香,你看看。。。。’老鴇眼眯了眯假寐的孟機。。
‘嗯。。。’看著懷裏可愛的小子,春香臉上現出了滿足的微笑。。
‘不過春香,媽媽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可別忘記你給媽媽的承諾偶,不然的話。。’老鴇的話充滿了威脅。。。
‘媽媽,您放心吧,春香沒忘記。。。’春香麵無表情道,不過身體的輕微顫抖,孟機能清晰的感覺到。。
‘會是什麼承諾呢?’孟機暗道。。
‘咯咯,這才是媽媽的好姑娘,媽媽就不打擾你們母子了啊,媽媽呀,這就去給這小崽子找奶娘去。。咯咯。。。。’老鴇滿臉笑意的出了房間。。。
此時,孟機感覺到春香的身體又輕微的顫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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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郎,你看到了嗎,這是我們的孩子,是個男孩。。。。’春香雙眼充滿了慈愛,眼角有些迷離,夾雜一絲憂鬱,嘴角呢喃道。。。
‘原來我還是姓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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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空氣中到處彌漫著烈陽掠奪的水蒸氣,大地好似一個蒸騰的大火爐,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涼意。。。。
揚州城,西城的一座小別院。。
別院雖小,卻也幹淨利索,左麵,一間廂房,正麵是堂屋,右麵,一口古井,井邊放著一水瓢,水瓢裏的水散發出的涼意,說明水是剛打出不久。。。
古井旁邊,一棵脫了樹皮的老槐樹,樹上零零散散的槐樹葉,不足以為渴到脫水,兩眼貪婪的看著下方水瓢的烏鴉遮蔭。。
樹下,一個衣衫半解的二八少女,左手抱著一個麵色紅潤的嬰孩,右手持著蒲扇,有規律的扇動著。。
‘嚶嚶。。。。’此時,少女懷裏的嬰兒突然嗯了兩聲,兩隻粉嫩小手抓了抓少女衣衫。。
嬰兒的動作,讓少女有些哭笑不得,‘小崽子。’啐了一句,還是把衣衫掀起一角,露出一隻飽滿乳房,看著懷裏把玩著自己乳房的嬰兒,少女一時陷入了回憶。。。。
一個月前,受‘麗春院老鴇’雇傭,把這嬰兒抱了回來,讓她驚訝的是,這嬰兒出奇的乖巧,平時不哭不鬧的,除非在大小便的時候才會嗯兩聲。和自己的那個小崽子比起來,簡直天壤地別!
‘同樣都是帶把的,差別咋就這麼大捏?’
至於嬰兒什麼時候餓,她也不知道,因為她的乳房,一日十二個時辰,十一個時辰在嬰兒手裏,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嬰兒不願意,隻要她一把衣衫放下,嬰兒就開始哭,直到乳房從新回到嬰兒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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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那個春香母親現在怎麼樣了,哎。。。。。’孟機暗道,一想到這,就有種罪惡感。。。
從老鴇和春香的對話中,還有這個正抱著自己的奶娘和她丈夫平時的閑聊話裏,孟機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春香,也就是自己今世的母親,麗春院的花魁,以其夢幻般的驚世容貌,無雙的琴技,與‘白玫瑰’白小仙,‘紫牡丹’紫若蘭,‘綠水仙’董仙妃並列‘江南四大名媛!’
春香還有個名號:‘紅雪蓮’李小婉。。
麗春院第一歌姬,伶人,想為其贖身的豪傑才子不勝枚舉,但從沒有一人得其垂青,可不知為何,一年前突然懷了身孕。。
自己就自然而然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而後,麗春院老鴇,以自己為要挾,逼迫春香賣身。。。。。
想到這,孟機愧疚之心就更深了,如果不是自己,‘春香母親’或許就不會被逼迫賣身吧,都是自己惹的禍。。。。
值得一提的是,通過一個月的努力,孟機終於能說出‘媽媽’這兩個字了,他現在隻盼望著春香能早點來看他,喊兩聲‘媽媽’給她聽,讓她有點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