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回到烤肉館後,每天都注意以神識觀察著京城內三清門弟子的情況,他生怕三清門有安插在般若寺的臥底,將自己揭發三清門之事報告,三清門將弟子撤走,一切就都死無對證,將來三清門還會再重新回來的。
清虛日夜不敢間斷的監視,提心吊膽了兩天後的深夜,他終於發現了幾道強大的氣息向著京城飛來,忙以神識探查。當他發現三個元嬰修士中有他見過的般若寺老者時,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批人飛進京城,立即分作了兩隊,不久,就將吏部尚書家的結丹期修士找出,並和那三個築基期弟子一起,帶離了京城。
清虛不禁偷笑,就像剛偷吃了小雞的狐狸一樣得意:如今不但讓三清門不敢再輕易回到京城對自己的家人不利,而且還讓三清門和其它修真大派產生了矛盾,以後自己可以在修真界遊刃有餘的生存了。
清虛這才心情舒暢了起來,京城內他的神識已經找不到修真者存在的跡象,自己在這裏屬於最安全的狀態,可以安心體驗凡俗的生活,了解他們的一切悲歡離合、喜怒哀樂、生老病死的感受,直到自己可以突破心境瓶頸。
幾天後,他就可以看到弟弟又恢複了輕鬆的神態,原來那吏部尚書見那結丹期修士突然不辭而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不敢輕舉妄動,所有對付清遠的行動都被暫時停止。
再說修真界:三清門的幾個弟子被帶到了浩然院,分別審訊,三個築基期弟子隻知道自己的任務是監視王府,結丹期弟子在控魂術下,也交代了自己幫助吏部尚書對付朝廷重臣,甚至殺死一些大臣,交換尚書向皇上進言,獨尊道教的事情。
而後,三派押著幾個弟子到三清門登門問罪。三清門在人贓俱獲的情況下,也無言以對。最後,不得不在三派的嚴詞下,承諾門下弟子不會再進入京城半步。
不久後,三清門的所作所為在修真界傳開,三清門的聲譽大損,在修真界的領袖位置也岌岌可危了,三清門的門主為此引咎辭職,但接任門主位置的竟是清虛曾經的師父李長老。
清虛由於在京城隱居,徹底脫離了修真界,這些變化他並不知道。他此時的酒樓天天人滿為患,每日都可以看到、聽到不少凡俗界勾心鬥角的事情,為凡人的悲歡離合而感慨。
吏部尚書在苦等三清門修士不見後,終於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繼續緊鑼密鼓的安排著對付王家。
京城內沒有了修真者,清虛可以隨意監視吏部尚書,不久,就發現了他的新陰謀,而且,竟還打算雇凶殺人,暗算清遠。
清虛這次忍無可忍,立即出手對付這尚書。他使用了最簡單的搜魂術,就將尚書的神智完全毀去,致使他一夜起來就成為了白癡。
自此禮部尚書一派徹底煙消雲散,所有的手下紛紛投奔新主,有一些竟投到了清遠手下,讓清虛再次深深感受到了世態炎涼。
殘酷的官場鬥爭,讓清虛對凡俗的感受更加深刻。而光顧他酒樓的林林總總的人,又都是所謂顯貴人物,一天的變化,有時就是天翻地覆、滄海桑田,讓清虛深刻認識了人生的種種際遇,使他隻用了兩年的時間就突破了心境瓶頸。
現在的清虛已經決定離開凡俗,繼續自己的修煉生涯。而此時,王家的危機早已經解除,並且影響和勢力還因為吏部尚書倒台而有所增長,甚至孫子輩中又有了兩個進入仕途的。
清虛隻能感慨人生際遇不同,心境也立即出現變化。在前不久時,清遠還一心要辭官避禍,現在官場上春風得意,立即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讓子孫投身仕途了。
清虛也不可能在凡界長久保護王家,但臨走之時他拜訪了王府,將烤肉館轉讓給了王家。現在烤肉館的生意興隆,幾乎可說是日進鬥金,轉讓給王家,也算在金錢上對他們有個支持,盡量減少他們為了錢財而貪汙招禍。
辦妥了烤肉館的事情,清虛毫不遲疑的離開了京城。原本他打算在京城隱居修煉,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既然修煉瓶頸已經消失,自己下一步就是衝擊化嬰。化嬰時的天劫威力驚天、驚世駭俗,必然引得修真界大舉前來調查,自己剛千方百計解除了王家危機,很可能因此又出現新的麻煩。
清虛對下一步的去向也反複考慮的很久,由於化嬰時的天劫動靜過大,自己必須找一處密林深處,偏僻的所在,以免引來大批的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