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看見黃鸝兒,殷釋放下筆,朝她招招手,笑道:“過來。”

黃鸝兒微笑著走過去,小心地放下漆盤,坐在了衛帝的膝上,親昵地攬著他的脖子:“這麼晚了還不睡?把我一個人晾在床上,我怎麼睡得著!”

“還好意思說!”殷釋嗬嗬地笑著,往黃鸝兒屁

股上輕拍一巴掌,揚起眉壞笑著說道,“朕剛才回去看過了,有隻小豬在朕的龍床上打著小呼嚕睡得噴香,怎麼搔弄都不醒,朕情思難抑,隻好回來再批一會兒奏章!”

“什麼情思難抑!”黃鸝兒臉上微紅,別開臉。

“你說是什麼?”殷釋湊過去逗她,黃鸝兒看看立在書房門口垂頭如石像的兩名小太監,低聲道:“我才不知道!”

“不知道……朕來告訴你!”殷釋說著,一手摟緊黃鸝兒,一手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撫去,黃鸝兒大叫一聲跳起來,離開殷釋的懷抱,跑到禦案對麵與殷釋隔桌相望,臉紅過頂地喃喃道:“你你你……你批你的奏折吧,我睡覺去了!”

殷釋也站起來,探身過去伸長胳臂握住黃鸝兒的脅下,雙膂一使力,輕輕鬆鬆隔著桌子就把她提了回來,仍舊按坐在自己懷裏。黃鸝兒尖叫著回頭望望禦案:“硯台,朱砂……都倒了……”

“不管它!”殷釋反身把黃鸝兒按在寬大的龍椅上,獰笑著搔她最怕癢的地方,引得儀貴妃娘娘扭動著嬌笑不止。

門口的兩個小太監頭也不敢抬,躡手躡腳地退出書房門外,小心地合上門,關住裏頭一室春光。

靜謐的首陽宮裏,隻聽見儀貴妃娘娘不時發出的嬌笑與嬌喘聲,整座寂寞蒼涼的宮殿裏,這也許是唯一活泛生動的聲音。

可是總有難以預料的意外來打斷好不容易的安寧,一行錯亂急促的腳步聲在首陽宮外響起,很快地走進宮內,被太監和侍衛攔在了禦書房外。

殷釋情動之時也聽見外頭的爭執聲,有點氣惱地離開黃鸝兒的身體,黃鸝兒的情

欲被撩弄得正盛,臉上媚紅如水,眼中渴戀若絲,柔軟的手拉住殷釋,輕輕嗯了兩聲,身子不耐地扭了扭。殷釋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著急,朕一會兒再收拾你!”

披衣起身走到書房外,殷釋這個晚上卻再也沒回來,隻是囑人將儀貴妃送回昭陽宮龍陂閣。

儀貴妃半夜三更地被皇上從首陽宮中攆回自己住處的消息,第二天天明時分已經傳遍整座皇宮。可所有的人都沒來得及幸災樂禍,緊接著又聽見另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一向安份守已的戴嬪不知怎麼惹怒了皇上,一道口諭頒下,被裁奪封號,趕進了皇宮深僻處的冷宮。

精心布置了很久的局麵,突然被瀾貴太妃她們扭轉了頹勢。

永安王殷祈身上的金國奇毒不知被什麼人解了,武陵候司馬平的手下在京城以東五百餘裏的渚州境內抓獲永安王府逃奴一名,該名逃奴身上也中了金國奇毒,整條右臂已經變成可怖的藍色,他招認了潛入永安王府尋機謀刺金國太子陳瑞並栽贓給永安王的事實,並且於解押返京途中毒發身亡。

一同審問該名逃奴的,除了司馬平的大兒子,還有渚州都督麥元慶的二弟麥元英。逃奴簽字畫押的供狀上頭,蓋了武陵候府和渚州都督府的兩個戳記。衛帝殷釋看著這份血淋淋的供狀,牙關死死地咬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