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親情篇(2)(1 / 3)

唐納德開玩笑地說。在小瑞塔降生之後,唐納德常常拿他家裏有這麼多女性來打趣,他從未認真地和她們對活,直到一天,老大唐娜問塔絲一個問題。她問母親,傭人是什麼。

唐娜班上白人孩子常在一起談論他們長大以後要當護士、領航員或者電影明星。

“我跟她們說,我長大了要當老師。”

唐娜對她媽媽說,“她們說,‘算了吧,你隻能去當傭人。’”

“下次再有人這樣對你說,”唐納德咆哮著說,“你就告訴他,你要當博士!”從此以後,每當有人打趣地問他,整天為5個女兒忙些什麼時,他就說:“我在撫養5個博士。”

唐納德讓女兒們在廚房的飯桌旁坐下。“聽著,孩子們,”他說,“我為吃飽肚子去挖溝,你們的媽媽去給人家當傭人,我們可不希望你們也這樣。如果你們是個博士……”

“可是,爸爸,”孩子們說,“要想當博士就得上大學,然後再上醫學院,我們哪兒來這麼多錢呢?”

“讓媽媽和我來考慮這些問題,”他說,“你們要管的,就是好好學習。”

“學習就是你們的工作,”塔絲附和著說,而且,隻要有一個女兒從學校回來時沒有得到高分,她就會說,“班裏有沒有人得A?隻要別人行,你就也應該行。”

除了學習之外,桑頓姐妹還發現了音樂,7歲時,唐娜在一個糖果裏找到一個玩具薩克斯管,她就央求能得到一個真正的薩克斯管。她爸爸開始四處尋找,終於在一個人家的閣樓上找到了,同時還有一個小喇叭給老二珍妮特。

看著女兒們不知疲倦地想從他們的樂器裏奏出音樂來,唐納德做出了另一個犧牲。他雇下一位老師來教她們。沒過多久,當唐娜從中音薩克斯管轉到次中音薩克斯管時,老三伊馮央求說:“我能學唐娜那隻舊的嗎?”“你?寶貝兒。”

她爸爸笑著說,“你剛勉強能呼吸罷了。”

為了證明他錯了,5歲的小伊馮拿起薩克斯管拚命吹,直到暈了過去。

伊馮還在練習的時候,珍妮特和唐娜已經可以在家長會上演出了,老四琳達練習打鼓,也隨後參加了樂隊。

“我正在想,也許我可以打大鼓,”唐納德有一天對塔絲說,一個為女兒們的高等教育籌集學費的計劃在他腦子中逐漸形成了。唐納德要盡他最大的努力,盡管他還缺少主要的樂器,他讓塔絲也練起來,並且自己練習鋼琴。他認真地試了一下,很快就對老五瑞塔說:“OK,寶貝,什麼時候你的腳能夠到踏板,這架鋼琴就是你的了。”

唐納德有了錢之後,把家搬到了紐約,並且租了錄音室來給孩子們灌唱片。這樣她們就有一個目標:唱片要一張比一張錄得好。“你們要計劃幹5年,”他告訴她們,“到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們果子熟了,就可以準備好籃子來摘了。”

孩子們並不需要更多的鼓勵,她們明白,音樂可以幫助她們打開機會大門。

1960年,唐納德讓樂隊在哈萊姆區的阿波羅劇院進行業餘演出,如果能連續4星期得到聽眾的好評,就能得到固定的報酬。桑頓姐妹全力以赴,連續4星期得到好評。但是,劇院老板卻改變初衷:“在簽約以前,必須要連演6周得到好評。”

桑頓姐妹和她們的媽媽都氣得跳了起來,但卻無法讓老板改變主意。

“好吧,不就是再演兩周嗎?”唐納德安慰他的女兒們。他哪裏知道,劇院是想用專業水準來刁難他們。盡管這樣,桑頓姐妹憑著她們的智慧、能力和強烈的願望,還是克服了困難。

唐納德並不滿足。他對女兒們說:“當你是個孩子時,搞搞音樂沒什麼壞處,可是誰願意看一個40歲的女人臉紅脖子粗地吹號?當你有了一個博士用來掛在脖子上的東西時,你才算真正有了點兒什麼。”

1961年,十幾歲的養女貝蒂,作為第六個成員加入了樂隊。孩子們一邊在學校學習,一邊在地方上演出,直到1963年的一天,她們接到了星期五晚上在普林斯頓大學演出的邀請。唐納德明白,這是一個機會,既可以用演出掙錢,又不影響孩子們的功課。他迅速地製訂了一個周末計劃:星期五晚上,普林斯頓大學;星期六晚上,耶魯大學;星期天下午,布朗大學。他買了一輛大篷車來送女兒赴約,她們可以在車廂裏做功課,而塔絲則充當化妝師,當一些學生想用他們的電氣設備幫點忙時,唐納德婉言謝絕了他們的好意。他說:“隻要我們全家擰成一股繩,就沒有什麼事情是這個家庭不能辦到的。”

女兒們仍舊在學校裏得A。如果今天哪個女兒有考試,塔絲早上4點鍾就把她叫醒,做額外的準備和練習。“時間就像一種幻覺,”她對孩子們說,“你總可以把它伸長,用來做你想做的事。”

唐娜中學畢業後,在家等了一年,珍妮特也畢業了,然後決定,爭取獎學金,雙雙進入豪伍德大學讀書。但她們的爸爸卻說:“不行,你們必須要在這附近的學校上學,這樣我們可以把樂隊維持下去。我們必須給你們的妹妹們掙夠學費上大學。”

“可是爸爸,”女兒說,“申請這裏的學校已經太晚了。”

“這留給我去辦。”

唐納德說,他穿上他最好的西裝去拜訪附近一所學院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