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麵的兩天裏,人們互贈禮物,相互擁抱,充滿了激動的歡笑和幸福的淚水。
聚會就要結束,然而卻並不是真正的結束。
餘韻未盡
慶祝活動結束一月後,徹裏寫信說,他把全班送給他的那枚徽章放在他的勳章旁,讓它占了一個顯赫的位置。他感謝學生們舉辦了“一個可以認為是最為壯觀的聚會”。他寫道:“我從未見識到像你們這樣的少年,那麼逗人可愛,那麼關心別人,那麼渴望學習知識。我走下飛機,看到你們那一張張美麗的臉龐,我哭了;當我向你們道別時,我再一次哭了。這並不是道別,因為我預計再來,再來仔細察看我的孩子們。我愛你們每一個人。”
今天,隨著機組成員與他們的主人間相互訪問、信件來往和禮物交換,建立在他們間的熱誠友誼在不斷推進和加深。
對蘇珊娜·凱麗來說,聚會和它的餘韻成了每個教師夢寐以求的東西——一生中最美好、最深刻的那種學識。戴維·艾貝遜自第一次寫信用了一疊信紙後,便成了急不可待的寫信專家;尼基·尼爾森通過在聚會期間滿帶鎮靜和魅力地與各個小組談話,他已經能充滿信心地在麥克風前演講。
在聚會期間的一個特殊招待會上,學生們給凱麗送了一個手鐲,上麵刻著:偵探,1985。“我不知道這隻手鐲是否是純金的,”凱麗說,“但這些孩子都是純金。”
凱麗與他們一起抓住一個已有42年曆史的戰爭史詩,賦予了它一個嶄新的結尾。
摔跤手和孤兒
張曉彬 譯
埃克索梅特拉教士有牙痛病。早晨6點10分,借助黎明時微弱的光線,他笨手笨腳地摸著阿斯匹林藥瓶。他不想驚動16個孩子。他們正擁擠地睡在幾乎占滿整個房間的帆布床上。
教士試圖找出藥瓶。結果發現了一隻蠍子。他口中念念有詞,卻站立不動——他起過誓,不踐踏任何生靈。
這位身材魁梧的摔跤手平時並不令人生畏。他長著兩道濃眉,戴一副深度的黑邊方框眼鏡,頭發灰白。他跌跌撞撞地從臥室進入聖安德魯邁克爾教堂的院子裏。這座年久失修的16世紀教堂,是他和72個男孩、14個女孩、3名自願服務的婦女的棲身地。有4條走失的德國短毛獵狗,20隻鴿子和數以萬計的蒼蠅伴陪著他們。
蒼蠅在這裏橫行無忌。院子裏隻有一個廁所,實際上那隻不過是在水泥地板上打的洞。廁所到廚房的距離不過5英尺,中間隔著一扇被打碎窗戶的小門。
摔跤手患有糖尿病。他多麼希望多睡一會兒!可為了這所孤兒院,他必須堅持摔跤,堅持早晨登山鍛煉。登山能迫使他減肥。15歲的馬羅克走出臥室,來為他加油。
32個男孩睡在一間長13米、寬11米的屋子裏,24個大一點的住在隔壁狹長的屋子裏。這就是孤兒院的現狀。兩間陋室隻有一個門,卻住著56個孩子。如果教士是一名消防隊長,他肯定會被撤職。當然,過去的景況比這更糟。
不久以前,所有的女孩和小一點的男孩都睡在一起。後來,教士在教堂對麵租了兩間陋室。14個女孩就安置在那裏。每天早晨,72個男孩共用一個淋浴噴頭和一隻4加侖的熱水瓶。
教士早晨要陸續為摔跤比賽做大量的準備。這星期他有兩場比賽。每場比賽大約能得40美元。這不僅能使孩子們一日三餐有著落,而且還可以為他們買一些彩色筆來完成家庭作業。睡吧,孩子們……
教土穿過食堂進入小餐廳。餐廳裏隻有一隻60瓦的舊燈泡。當86個孩子擠在一起做作業時,燈光就不夠用了。
孤兒院唯一的玩具是兩個頭發掉光了的小人頭。許多孩子在月光下搓洗衣服,以便第二天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