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困住的城市
雨停了,地麵殘留著不同形狀的積水,看上去像是暴露的各種心情。我踮著腳尖,小心地向前,生怕踩上被濺濕。
可人在情路行,難免淚沾襟,不一會兒,我的心情也被弄濕了。
她把手機放在枕邊,讓我陪她說話,漸漸天亮了,我們從開幕式聊到海邊,好幾次以為她放棄了,沉默地等著她掛電話,可卻等不到結束的忙音。
愛人就是敵人,相愛就是交戰,兩個人勝負難料。可如果有另一個人加入,變成三個人,就會像魏蜀吳三國,演義出種種矛盾和故事—《赤壁》有下集,可你沒有了,你已經被埋在感情的赤壁下了。
遇見你,像是夏天必來的一場雨,所以,我很堅持我們要在一起,美好的時光多麼短暫,沒想到這句話竟成了我們求之不得的夢想。我不知道天亮後會怎麼樣,此刻我們離得很近,我可以聽見你心跳的聲音,可你不知,兩個人心跳的距離有時比兩顆恒星離得還要遠。星與星離得再遠,哪怕多少多少光年,至少還可以計算;心與心離得很近,卻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於是,絕望成了世界上最長的距離。
懷念的人早已寫進了書裏,書已泛黃,隻留下一件記憶的衣裳,可天太熱,我不想穿,我想還是走吧,可去哪兒呢?外麵是一座被雨困住的城市,希望那些雨都是思念和祝願凝結成的,希望明天早上能有幾縷濕潤的清風吹在你臉上。什麼?你說我很天真,嗬,天真不是這樣的,天真是抱著他送你的玩具豬美美地睡覺,是枕邊被打得沒電的手機,是相信雲淡風輕,夕陽斜下,又見炊煙。
天真的很好。
乞力馬紮羅的雪與僵獅
你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我能看見繁花翠疊的西山,而你眼前是乞力馬紮羅的雪—我就是山上那頭凍僵的雄獅,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我不想知道離你多遠,我隻想讓你聽到我的呼喚。別說你能理解我的這種心情,那是欺騙,那是可憐。如果你也和我有同感,希望那不隻是你寂寞無聊時的一種消遣。
我們總想尋找一條通往愛人內心深處的捷徑,可我們往往會做錯事情。雖然生活會原諒我們,可我們依然自責。有時,我們都是半獸人,時而衝動得像頭發情的公獅,時而溫婉得像一首貼心的歌。
我不是總喜歡寫東西,我的手指比我的嘴還笨,我總是把電腦鍵盤當作琴鍵,敲擊出的文字是我心中的旋律:風不聽雨的話,於是自由了;雪不聽冰的話,於是起舞了。可卻不能分開,風雨交加,冰雪消融,不能分開。
我們第一次是在空中碰麵,情緒低落得蓬頭垢麵,雖有引力拉我們靠近,卻不好意思多看對方幾眼,於是我看見你打開了MP3。
我猜我們聽的是同一首歌。
你會跳舞嗎?我看見你在搖頭。我閉上眼睛還不行嗎?我又沒拿相機。
結果,我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眼睛一眨一眨的。哈哈,心中的舞蹈快把你我轉暈了。
在隻有脈搏沒有生活的日子裏遇見你,你讓我相信了愛的奇跡。我會永遠等著你,直到乞力馬紮羅的雪融化了,僵獅複活了,我馱著你,自由奔跑在一望無際的非洲大草原上。
霧想
你的表情像窗外的迷霧,黑夜裏讓我看不清楚。我慢慢地向你靠近,手裏握著一支燭,它快要被寒風吹滅了,我一隻手護不住。我們在現實生活中小心翼翼地走著,我們知道,幸福就在不遠處。
我越來越討厭開車,白天會因為擁堵走錯路發瘋。可你瞧,此刻窗外那平時充滿噪聲喧鬧爭吵的路口多安靜啊,寂寞而空曠。那些白天被踐踏蹂躪的路口啊,正在細細地喘息,偶爾有人經過,誰會在乎呢?
我們一生的感情,就像熱鬧的路口,會有喧囂糾纏瘋狂,但終究會安靜下來,孤獨而寂寞地結束。我們不求別的,隻希望偶爾路口的轉角能傳來一首歌,然後我們一起輕輕地和……
最讓女人傷心的話
愛恨已入土,可生活才剛剛揭幕。
前段時間看見網上有一個帖子,標題是《最讓女人傷心的話》,這些話當然都是男人說的,而且還排了個傷心榜。像什麼“我一直就拿你當妹妹看啊”、“那天我喝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能愛你”,這些都排不進前三甲。傷心榜第一名是什麼?是這句:“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的?
敏感脆弱的女人啊,還有哪些話會傷到她們呢?
別人不要你了,你就回來找我。
忘了我吧!
你就像我的親人。
那你隨便吧!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愛情這條河,難免有波折。有時它就像礁石,不遇到巨浪無法激起美麗的浪花。但對於女人來說,如果遇到的是一個男人,那激起的可能不是美麗的浪花,而是一些欲絕的傷心話。這樣的話,有的人聽了會徹底崩潰,也有的人聽完會恍然大悟:噢,原來這個人不是要和我回家,他把我帶錯路啦。於是心懷感激地對他說:謝謝你及時告訴我我錯啦,謝謝你讓我看清了回家的方向。如果能這樣想,就不會傷心了。可問題是,愛情不是高尚人玩的遊戲。
我相信女人所要承受的,遠比男人想象的要多。她們總是很感性地看人和事物,無論外表多麼堅強,她們內心都是脆弱的。所以,當心愛的男人說出一些讓她們傷心的話時,她們的反應往往超乎我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