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可以相互傾訴但不能相互取暖,唯一取暖的方式是心靈取暖。
也許你可以,對方不可以;也許對方可以,你後來把持不住了;又或者,你們都可以,都把持得很好,但旁人不可以,他們不相信你們是知己,他們會在你們背後議論,甚至想入非非、散布謠言。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應該有這樣一個異性:達不到知己的高度,至少可以相互傾訴,做不到心靈相通,至少能夠相互幫助。人生若有知己相伴固然妙不可言,但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甚至既不可遇又不可求,所以其實知己就是朋友,當你不堪之時,在你生活幽暗深處向你伸出手的往往是一些無法定義的朋友,如果其中還有異性,不管藍顏還是紅顏,都是生活賦予我們的最美的顏色。
我們應該尊重那些美的東西,尊重那些超越現實和欲望的情感。
同時我們承認,現實生活讓我們得到的和我們內心所向往的往往是兩回事。可以和你生兒育女供房養車的人,偏偏走不進你的心靈;可以和你靈犀相通意氣相投的人,卻又總是彼岸的風景。在平淡瑣碎的日子裏,我們心靈深處總有一縷莫名的驛動,但那不是越軌,不是“小三”,更不是一夜情,也許那就是紅顏藍顏。
紅顏藍顏,是一個美麗的童話。黑格爾說:“愛的最高境界是給予,就是拋棄自己,融入對方,快樂著對方的快樂,憂愁著對方的憂愁。
”這也許便是對紅顏藍顏最好的寫照和總結吧。
春天多好啊
看著春天越來越近,我竟然也漸漸激動起來。
可我記得自己過去是不喜歡春天的,總覺它輕浮而幹燥,風沙滿天,天空昏黃,人人假裝重新開始的模樣,興高采烈地憧憬著,換上豔俗的春裝。這種心情和對春天的印象持續了好久,直到有一天猛然發現自己的青春已漸行漸遠,那種沉浸在傷感中的幸福已顯虛偽,才在心裏暗暗自語:也許,是我不夠謙虛,也許,是我的感覺有些扭曲。
春天,多好啊,至少我可以借它對那些不幸的情感大聲地喊一句“再見”,然後,滿懷期待地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地想,我一定要怎麼怎麼樣。這一刻,願望,恐懼,幻想,逃避,都展開得那樣生動而新鮮,於是忽然間就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多或是成熟了好多,一種興奮感油然而生。這便是我現在對春天的感覺,真實而有點神經質。
反方向的鍾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要做快樂的自己,照顧自己,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我也會好好地愛你,傻傻地愛你,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
你能做到嗎?你敢答應我嗎?從此以後,我們約定不再去碰那些情感的傷疤,不再自憐地埋怨對方,不再整夜胡思亂想。怎麼樣?麵對這樣的約愛三章,我們假裝還在想,誰也沒敢聲張,最後我隻能轉移開話題,我指著牆上那塊鍾小聲地驚呼:你們瞧,它好像在逆時針行走。
等你轉頭去看,突然間,那座反方向的鍾卻又停止不動了。
這座反方向的鍾代表我們對愛情的向往,對青春的回望,生命如能逆時針,哪怕就往回走一小段,許多痛苦和遺憾都將避免。可此刻,鍾聲已飄散,定睛一看,對麵的那隻依然朝著春天在嘀嗒嘀嗒地向前。
生活像一個兒子
還在犯錯,為什麼停不下來呢?一個人的時候,這些問題不是問題,可問題是我們可以一個人嗎?別輕易點頭,因為,如果你可以一個人,可以無視寂寞,你應該不會這樣捫心自問。
通常,寂寞來的時候你會做什麼?從電話簿裏找可以打電話發微信的名字,倒杯酒,逗逗狗,還是去上網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不然,就感覺會被寂寞抓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倒一杯啤酒,看到許多泡沫湧出來,生活就像一杯啤酒,會湧出許多幸福的泡沫,用何種杯具倒很重要,要不就少倒一點,要不杯具大一些、深一些。拜托,別總把那些泡沫掛在嘴邊,讓別人覺得你很幸福的樣子,關鍵要看你喝進去多少。我以為,寧肯做幸福的殘渣,也別做幸福的泡沫。
所以,我們溫柔一點,把手槍收起來,把玫瑰掏出來;把自私收起來,把愛掏出來。愛可以表現得很具體,就是你願意或可以為對方改變,這就是愛。她不喜歡吃麵你就跟著她吃米飯,她聞不了煙味你就把煙戒了,他喜歡打高爾夫你偷偷給自己找個教練,他喜歡看足球你給他備好了啤酒。
Lifeislikeasong—生活像一首歌,我卻聽成Lifeislikeason—生活像一個兒子。是啊,我們都是生活的兒子,有時候還要裝孫子,我們長得和父母很像,生活的父親叫孤獨,母親叫寂寞。
哈,誰讓你要生活呢?
別接,好嗎?
讓我忘記憂傷痛苦的夜風。我出去擁抱你了,嗨,你為什麼不動?
你可以不懂,但不要不動,我知道你還在煩惱,還想不清楚自己的生活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可以像有些人那樣,可你這樣那樣地亂想有什麼意義呢?你瞧,牆上的表針正在記錄你無聊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