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的安慰讓我聯想到自己的生活,有些話是一定不能直接說出來的,特別是在分手前。我不知道還能陪她多長時間,我知道我在用幻想故意拖延,可越這樣,後果越不堪。我們的心都很柔軟,可在自私和習慣麵前,有時它可以在一瞬間變得像岩石一般。不,我不應該用岩石來形容,這兩個字應該代表忠貞和永遠。
可我們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呢?為什麼不願麵對現實呢?好吧,我不讓你麵對現實,不讓你被欺騙,相反,我要大聲地喊,讓全世界的人和還沒有睡覺的動物都聽見:我,如此愛你!
這是你的電話鈴聲,每次打給你,都希望你晚點接電話,因為那樣我會覺得耳邊的歌聲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
來,讓我再撥一遍你的電話,你別接,好嗎?
時間和柔軟劑
擁有
身體是沙,痛是思念在發芽,心是門把,卻不敢握住她,愛是摩擦,要嗎?此刻,我不知道你在想誰,可我知道他在想你;我不知道她在哪裏,可我知道你在這裏。
得到她很容易,可擁有她卻耗費不起。
很多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以為擁有了對方,到頭來發現擁有的隻是一些習慣而已。習慣是美好的,它的養成可以用許多溫馨的畫麵來解釋;習慣是可恥的,它像藥物一樣讓人順從生活的安排,習慣常常會成為一種無奈。這樣的例子不用舉,隻需想想我們自己。其實說到擁有,許多人會選擇放棄,因為他們知道這很難,幾乎不可能,他們寧願保持沉默,也不願用這樣的話題去傷害自己。
其實擁有是一種默契—她把風情給了你,你把日子給了她;他把笑容給了你,你把寬容給了他;她把思念給了你,你把等待給了她;他把燭光給了你,你把晚餐給了他;她把心給了你,你把身體給了她。
不留,當兩個人不留什麼的時候,就相互擁有了。
時間和柔軟劑
如果從來不曾遇見你,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會如此美麗,可是為了這份美麗,我付出的代價也許需要我用幸福去償還。
我願,還是不願?
當我感慨時,還是習慣性地會朝窗外望一眼,這時我又看見長安街上那盞熟悉的燈,這麼多年,換了無數次燈罩和燈杆,可它還是一盞燈,還是在點亮和熄滅交替間將一天天計算。一盞燈,可以照出幸福和愚蠢,我們需要去發現,也需要閉上眼,因為生活就存在於幸福和愚蠢之間。
有人一直在等某句話,等了很多年,小心翼翼地試探,練習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再也說不出來,一份熾熱的愛就這樣融化在了嘴裏,融化在了現實中。
你總想著他,讓自己的思念柔軟,可時間才是柔軟劑,它讓許多浸泡在現實中的愛情手感像純棉,體感很柔軟,就像這樣材質的衣服穿起來很舒服,這樣的愛情感受起來也很美。可問題是多洗幾次,衣服就會越洗越舊,感情也會越穿越皺,到最後,不等開線有人就把它扔了。
心甘
初秋無雪,幸福像一種幻覺讓我們魂不守舍,一旦靈魂離開了自己的家園,就很危險。你渴求安全感,渴望你的心願不會因為某個人而擱淺,可好難,感情剛出發就看見了終點。
我們總在理解和被理解之間受難,快樂和悲傷感覺很不真實,於是我們總是試圖了解對方,看穿對方的心。
我不是透明人,有血有肉有一顆不羈的心,你幹嗎要看穿我,你的了解讓人感覺多疼呀!不如趁暖氣還不熱一起聽聽歌,說說話,當然,如果話投機的話。
很多人都在想以後,因為他們自私地認為,過去的你和我沒任何關係,我隻在乎我和你在一起的這一段,而以後會怎麼樣,用什麼判斷呢?
了解,看穿,事實證明這樣隻能破壞相愛時的美感,如果遇到兩個完美主義者,那就更完蛋了。
如果不眠,如果不安,如果覺得自己很孤單,想著用黑暗去照亮明天,試著用音樂去衡量你的傷感,當第一道晨光從縫隙間照到你身上,你的淚水早已揮發成一種領悟和心甘。
遺憾
遺憾,也是一種祝願。不是祝你沒有遺憾,而是希望你的生活能有一些遺憾,因為這表明你做了許多事情,許多應該但沒有把握的事情。
無奈和遺憾不同於可憐,它的美需要一種特殊的心境才能欣賞,有些遺憾會讓人無法開始新的生活,於是有人將遺憾用下一次遺憾來忘卻。
遺憾帶給人的疼痛或情緒,都毫無例外來自靈魂上的那個傷口,這個傷口每個人都有,通常是因為人的感情。一動感情就意味著可能受傷,可讓感情一動不動的人不存在,隱藏得再好最多就是披件袈裟罷了,信仰其實是一種很深的情感,不僅是一尊莊嚴的大佛或壯麗無比的教堂,有時也像一個創可貼,情感世界裏磕磕碰碰的事太多了,這東西隨時都能用得上。但信仰的最終目的不是給你出路,而是給你一雙永遠不會磨破的鞋,但這雙鞋必須要透氣,傷口不能沾水卻也需要氧氣,而遺憾就是那些透氣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