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校的在練武在家休息了一年多,天天練拳,也同時反省著自己的錯誤,後悔當時的一時衝動。最終,老爸還是通過關係,為他在上海浦東新區謀到了一個當協警的差事。協警雖然不是正規編製的警察,但好歹也能穿著製服,協助警察維持一下交通和社會秩序,抓個小偷、捕個通輯犯什麼的。等以後再去考個公務員,就又可以回到警察隊伍中,再續夢想。。
2012年4月的一天,普通如常,在練武早早得換好製服來到陸家嘴東方明珠下的執勤崗哨。天有點陰,大氣中迷彌著潮濕的霧氣和略微的煙火味道,也許和昨晚天空中出現的流星雨有點關係。遠處的天邊,太陽已經冉冉升起,但因為有霧的關係,看起來很是模糊。今天的陽光與往日略略有些不同,說不出的異樣。在練武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熟悉的十字路口,現在是早上8點32分,正是人來人往的高峰時刻,時不時就會出現些小偷小摸或者花癡男,正是表現立功的好時候。
正當在練武用銳利的目光掃視人群時,突然發現從遠處的渡口搖搖晃晃走來個10多歲的小朋友。這孩子下盤不穩,眼神遊離,既沒有大人陪伴,也沒有背著書包,反而身上穿著寬大的藍色T恤睡衣。這一下就引起了在練武的警覺,連忙迎了上去,想探個究竟。
走近一看,嚇了一跳,這孩子混身上下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而自己好像倒沒什麼傷口,難道是殺了人?但又細看,這孩子才一米五不到,看到自己迎上去,非但沒有逃跑,反而是迎上來求救似的,又不像壞人。
那孩子就像是看穿了在練武的猶豫,趕忙解釋自己不是殺人犯,走到近前,接著說:“警察叔叔,我不是壞人,請你幫我找到我的家吧。還有……”孩子似乎還有什麼想說的,但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在練武忙問。
“還有。。嗯。我不記得我的名字了。”這孩子正是叮咚嗆。猶豫再三,叮咚嗆還是不太確信自己的變化,也不敢把能聽到別人思想這事兒貿然告訴一位警察。
“怎麼?你是不是摔到哪裏了?受傷了沒有?”聯想到叮咚嗆渾身是血,又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在練武很自然地猜測這孩子會不會摔壞了腦袋。
“沒有。不,不,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好像沒受傷,就是頭疼,叮咚嗆、叮咚嗆的,響個不停。”
“怎麼搞的?那你還能走嗎?我送你去東方醫院吧!”在練武頓了一下,看小朋友還有點迷茫失神,補了一句:“走吧!小朋友!”
“哦”叮咚嗆應了一聲音,突然又喊道:“警察叔叔,你看今天的太陽怎麼是紫色的?”
這時在練武在注意到今天的太陽確實與眾不同,不僅顏色是紫色的,而且發射出的紫色光芒忽閃忽閃得極不穩定,外紫內黑,透著邪勁。大氣中彌漫著煙火氣的霧霾,遮光蔽日,讓人感覺雲山霧照的看不清楚。
“這什麼鬼天氣,又是PM2。5超標了吧!”在練武抱怨道。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他還是沒有多想,一手拽起叮咚嗆就往不遠處的東方醫院走去。
在練武與叮咚嗆邊走邊向他詢問家裏的情況,一來希望了解到更多的情況,方便日後尋找孩子的家人,二來也是希望通過這些交談喚起孩子的記憶,當然還可以再判斷一下孩子的神智是不是正常。但叮咚嗆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了,除了依舊清晰的邏輯思路外,沒有給出什麼更有用的信息。
差不多也就三四個路口,十多分鍾的路程,在練武就領著叮咚嗆到了東方醫院的門口。醫院的門口已經聚集了好多病人,黑鴉鴉地站在醫院的院門內外,都抬頭看著天空,不時發出驚呼的喊聲。
在練武也順著眾人的視線向天空望去,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偶滴神,剛才還是太陽形狀的紫色小太陽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紫色邊框的黑洞。黑洞遠遠地掛在東邊的天空上方,不時有各種顏色的亮光快速閃過,就像七彩的閃電一般。周圍的霧霾也有了一些變化,好像更濃了,還刮起了風,吹著行道樹唰唰地響。
叮咚嗆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吊了,但容不得他多想,就覺得滿腦袋全是“叮咚嗆,叮咚嗆”的聲音,周圍人都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好像硬要告訴他似的。他捂起耳朵,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好可怕啊!叮咚嗆不禁的哭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想爸爸媽媽了,還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異樣,或者都是。
聽到叮咚嗆“嗚嗚”地哭了起來,在練武在猛然想起了還有正事要辦,也顧不得天上的奇景,趕緊拉著叮咚嗆直奔醫院內的掛號大廳。掛號時,要填患者信息,一時也不知道孩子的姓名,在練武就隨口胡掐了個“叮咚嗆”的名字,看得掛號的小護士直笑:“有這個姓嗎?”“叮咚嗆,怎麼像唱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