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雷爾夫好奇地脫口問道。
讓周信感到奇怪的是，弗格坦明明聽到了雷爾夫的話，卻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並不回答她的問題。直到雷爾夫一連問了兩三遍之後，他才帶著無奈的臉色敷衍道：“你就不要問了，那裏跟你們沒什麼關係。”
“什麼叫沒有關係？”弗格坦的回答讓周信都好奇了起來，他忍不住不解地問道，“不就是想知道一下那是什麼嗎？”
眼見自己是躲不過這個問題了，弗格坦歎了一口氣，然後模棱兩可地回答道：“你們還是不要管了，他們隻是一群可憐人而已。”
“可憐人？難道是乞丐嗎？”聽到這個回答，周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詞，隨即他感到有些意外，“就連你們這樣的社會中也存在著乞丐嗎？難道就連植入的芯片都不能幫助他們找到合適的工作嗎？”當然，害怕弗格坦不知道乞丐這個詞，接下去周信就向他解釋了乞丐的意思。
搖了搖頭，弗格坦詳細解釋道：“怎麼可能會是這一類人，在芯片的輔助下，即使再愚笨的人也至少能夠找到一份足夠糊口的工作。他們要比你所說的這一類人更慘，這些人是我們口中的無芯者。”
“無芯者？”
“也就是無法植入芯片的人。”再次歎了口氣，弗格坦說道。
“居然還有這種人？”周信感到有些驚訝，“難道不是所有諾珊人的腦中都能夠植入芯片嗎？”
“有，隻不過數量不多而已。”弗格坦無奈地點點頭，“這些人小時候並非沒有去植入過芯片，但是植入的芯片卻並不能在他們的腦中發揮應有的功能。為此，我們還專門對這一類人進行過長時間研究。可無論何種檢查，我們都沒有發現無芯者與普通人之間的區別，從而也就找不到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所以，後來這種研究也就不了了之，我們也放棄了對那些無芯者的治療。不過，雖然無法使用腦中的芯片，但是除此之外的其它方麵，大部分無芯者還是很正常的。我們嚐試過，這一類人在接受了原來的那種教育方式之後，仍然還是勉強能夠融入社會的。除了在溝通上跟正常植入芯片的人有些隔閡之外，其它地方一點都看不出什麼區別。”
“但是，一部分得知自己孩子是無芯者的父母卻並不這麼想。在他們眼裏，自己那個無法使用芯片的孩子實際上就跟殘疾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比殘疾人更沒用。所以——”說到這裏，弗格坦的話突然停了下來。
“所以就把他們遺棄了？”說到這裏，不用他講出來，周信也明白了那些人的來曆。聽到周信的話，弗格坦並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艦長大叔，這些人聽起來很可憐的樣子，我們過去看看吧。”雷爾夫在周信身後央求道。
想了想，周信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向弗格坦問道：“我們過去看看有什麼問題？”
“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弗格坦回答道，“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別去比較好，這些人本來就難以溝通，再加上被遺棄之後性格變得有些古怪，就更加難以溝通了。即使過去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