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羅回來了!
羅慟羅很高興,我兒子闖禁地都不見少根汗毛,誰還要另立王儲的站出來!長老、大臣也自住嘴,昨日還吵吵嚷嚷的朝堂今天就風平浪靜,再無異聲。阿修羅王感歎:一子頂百忠,下朝咱爺倆好好嘮嘮,實是最近耳根子都生繭了。
他卻晚了一步,摩煙羅早把老八並陳諾搶到東宮,也不去管那些命婦,就在寢殿涼閣設酒治宴,高興之餘,更讓大公主、二公主、七公主俱都上席,哪還顧什麼公主不見外客的規矩?反正這天庭小白臉也不是外人。坤婆闥女清減不少,見到陳諾先就纂定胳膊,任母後眼色打成白內障,死不鬆開。嘴裏念念有詞,說什麼多謝始祖保佑,一年不食終有所償。情郎正坐身邊,塞了幾樣小玩意過來,雖是常見之物,但喜得她緊緊捏了,滿是蜜意充斥心房,眼中柔情似要化出水來。
羅摩羅鄙視,我七姐姐號稱天上第一美女也都盡夠,便送曠世奇珍、先天至寶又能怎的?丫弄幾樣沒把錢的破東西,虧你拿得出手?姐唉,你也是,一把垃圾隻管當寶!怕是出門還會有人討賬。又瞧瞧二姐,這眼神,嘖嘖,瞎子都看出來你相中這小白臉了,那眼睛莫不是生了勾子?還好大姐鎮得住場,沒把咱修羅族的臉丟到天外去。
王後隻管兒子平安回來就好,你老二老七愛咋咋去,反正這天庭小子也還看得,製果脯的手藝著實不差,如今瞧老八模樣,真真是認了姐夫的。隻她不知,早在魔界,這二公主與七公主就被老八做主,捉來兩隻母雞與陳諾拜了堂,嚴格說來,未來的阿修羅王許婚,也算作數。
摩煙羅親手執壺替羅摩羅倒酒,又細細打量,一年不見,羅摩羅確實沉穩許多,隻身上橫七豎八盡是傷痕,母子連心,不由落淚,道:“我兒平安回來,為娘高興,看你這滿身痂疤,定然吃夠了苦也。”大公主也過來輕撫那一道道口子,摸得羅摩羅渾身雞皮疙瘩:“大姐,你這手著實柔軟,俺受不得癢,莫再摸了。”
大公主哼道:“誰耐煩管你?我是怕母親傷心。”羅摩羅便道:“哪有什麼苦?都拿我們當神一樣供著,好吃好喝還有女人玩,這些傷都是回來後落地時弄的。比不得姐夫,那叫一個慘烈,好幾個時辰天打雷劈,還不是毛事沒有?”
七公主“呀”一聲,當場就扯陳諾衣服,大公主紅臉,二公主期待,摩煙羅咳嗽,俱都不理。陳諾忙捉住她手,笑道:“別聽小八胡說,還劈幾個時辰,你當劈柴火?”坤婆闥女從他衣縫瞟進去,見細皮嫩肉確實光溜,方才放心,反握了男人雙手,說道:“小八輕燥,是個不頂事的。將來指望,卻是靠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必不獨活的。”
這話震得屋裏一片肅靜,羅摩羅率先反應過來,梗著脖子叫道:“七姐姐此是何言?俺入禁地便做了萬魔山領袖、天魔宮聖主,統禦億萬臣民,又經滅世大劫,創世重生,功德那個姐夫說了,再過去時,走路都能撿元寶的!哼!不頂事!”修羅王的尊嚴啊,不得不爭,分個腦袋朝陳諾打眼色,姐夫賞個臉吧,回頭請你召雞。
不過去了一年,還滅世還重生?你當寫小說呐!俱是不信,都拿眼睛看七貴人,陳諾摸摸鼻頭:“小八所說,也算沒錯。”羅摩羅感激啊,哥們就是哥們,等會到府俺送你兩仙女玩。忽聽二姐姐開口:“不對!你一說謊就摸鼻子,以為我看不出來麼?”
陳諾手上一韁,羅摩羅更是氣憤,俺們自說俺們的,你插什麼嘴?七公主也是滿臉生疑,陳諾隻好又搓了兩把鼻梁,道:“也不知怎的,最近鼻子老癢。”二公主冷笑,你自從進這屋子,與老七勾眼搭波二十六次,牽手把臂十一次,送了六顆不值錢的土俚珠,還有兩次暗捏她,姑奶奶看得清清楚楚,就沒見你鼻子癢過一回!
摩煙羅也是不信羅摩羅,但兒子臉麵尤勝自家臉麵,豈能拆得?就打圓場:“好了好了,平安回來比什麼都強。老七,你父王去年就說若是他們未死,就隨你心意,找個吉日把婚事辦了,也算慰你絕食一年之苦。”
坤婆闥女臉色羞紅,卻又有光散發開來,那是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渺曼闥女今兒不知為何總是與和諧唱反調,一推桌子,起身拂袖而走。大公主看出異樣,忙向王後告個罪,追出去在後園中逮著二妹,斥道:“渺曼闥,怎恁不懂事?八弟回來,母親正是高興時候,你卻甩個臉子要給誰看”
二公主早已珠淚盈盈,抬頭望著大姐,問道:“姐姐,難道咱們庶出的就真是有娘生沒娘管了?且不說我,隻你帶個夫婿回來,就被父王活活捏死,半生姻緣化了雲煙。她老七不但帶了,還在外麵苟合失身,母後偏就許了她的婚。你心裏就好過麼?”
大公主望望四周,歎了口氣,道:“你既知我倆庶出,為何還要去與七妹攀比?這些年來母後待我們不薄,該當知足惜福,豈能再作奢望?”二公主終是嗚咽出聲:“那他在八弟府中就白摸我胸了?”大公主驚道:“還有這等事?不成,看來這七貴人也是個麵忠心奸的銀(通假)邪之輩,我當稟明母後,萬不可讓七妹妹跳進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