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奈川禪師見字跡顯現後,從一旁的武士身上抽出一把東瀛武士刀,刀鋒銳利,刀背雪亮,倒映出玄明等人的影像。念念有詞間似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對準刀鋒一起向那圓心中間的幾個字揮刀而去。
刀鋒處一道虛影飛出,徑直向光圈撞去,虛影在光圈外被阻了阻,才穿透石門而過,那石門猶如豆腐一半,被一切為二。武士刀的刀身也碎成了兩半,半截斜插在地。
奈川禪師猶如被抽空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地。領頭人和翻譯急忙上前扶住他,領頭人還從懷裏摸了個盒子,和剛才翻譯給玄明的盒子一模一樣,那裏麵也裝了一枚丹藥,倒出來一看,正是衛大法師剛服下的次等培元丹。
丹藥服下不久,奈川禪師掙紮著盤坐起來,靜心打坐調息。
玄明在近旁目睹整個過程後,便陷入了沉思當中。此刻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息,不知是破除封印引起的還是從裏麵飄出來的。突然,那些離洞口偏近的武士全都身子緊繃,接著肉身便以看得見的速度幹癟了,直至最後隻剩一層人皮包裹著骨頭。
“這……”衛大法師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身子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道友,快過來。”玄明向衛大法師招了招手。
衛大法師快步跑了過來,被玄明一把按到了地上。隻見他抄起酒壺,壺口朝下,一股酒水就順著壺口流了出來,他沿著衛大法師雙腳所站的位置畫了個大圈。
衛大法師待在圈中,不時能聽到他近旁半空中傳來碰撞聲,然而他卻什麼也沒看到,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
那翻譯見此恐怖場景,一旁的靠**川禪師又陷入了打坐當中,那玄明道士卻在施法抵禦,慌忙跑了過去,一頭紮進了圈中。如此一來圈中的麵積便不足以容納第三人了。玄明搖了揺頭,也同那奈川禪師一般,盤坐在地上,開始打坐調息了。
領頭人卻似早有準備,他將背上的包裹打開,露出一把劍來,一臉鄭重的表情,將劍用雙手高舉過頂,跪伏在地。
一旁打坐的奈川禪師似有所感,睜開眼看了眼那把劍,念了句什麼,直直地盯著那把劍。
“草薙劍!”衛大法師失聲道。
翻譯聽到衛大法師的喊聲,訝異地看了眼他,道:“不愧是考古大師,居然連我國神器都知道。”
“你們這到底是要做什麼,為何如此興師動眾?”衛大法師質問道。
“大法師先生,這個我們早有約定,無可奉告。”翻譯深深地看了眼衛大法師,又轉而看著領頭人那邊的情況。
那草薙劍卻有了動靜,突然飛了起來,徑直射向了石門內,領頭人依舊跪伏在地,那奈川禪師也收回目光,繼續打坐調息。
不久,那洞中傳來金屬碰撞聲,不知那草薙劍在裏麵折騰什麼。那碰撞聲由遠及近,似乎離這石門也不遠了。
突然光芒大作,草薙劍率先飛了出來,接著又有一物跟著飛了出來,裹著黃光徑直向草薙劍撞去。兩者相撞後,光芒都漸漸暗了下來,待光芒散去,隨後飛出的那物也露出了本體,竟是一個鈴鐺。
“鎮魂鈴!”玄明一臉震驚地看著那鈴鐺。
那鎮魂鈴似乎認準了草薙劍,又向其撞了過去。
奈川禪師停下了打坐,無名指微曲,拇指並攏,口中又開始念咒了。那草薙劍聽到咒語聲後,頓時又青光大亮,竟率先發起了進攻。
玄明見鎮魂鈴一時被擋住了,心中甚是驚奇,看來這草薙劍也非一般法器可比。那奈川禪師見草薙劍竟隻能擋住鎮魂鈴,也甚是驚訝,口中更是加快了念咒的速度,漸漸地將那鎮魂鈴給壓製住了。
雖不知道石門後鎮壓著什麼,但這鎮魂鈴卻是得道高僧的遺留之物,尤其是這靈氣十足的鎮魂鈴,更是難得一見,差不多要實境十層天的高人才能駕馭得住。
見鎮魂鈴無人駕馭,進而漸有不敵之態,玄明就將酒壺裏剩餘的酒水全部含在嘴裏,對著鎮魂鈴噴了過去。那鎮魂鈴沾了酒水後,先是一頓,接著便如一輪太陽,耀得人睜不開眼。
“何方小輩,竟敢如此戲弄老衲。”那鎮魂鈴裏傳來一道嗬斥聲,雖是在責備,卻能使人感到一股慈悲之心,哪怕犯了多大的罪過也能得到他的原諒。
“又是這些島國僧人。”那鎮魂鈴似有所感,語帶不善地說道,接著又對玄明道:“是你對我亂噴酒水的。”
“這……小輩隻是想助前輩一臂之力,不曾想,竟冒犯了前輩。”玄明立馬認錯,解釋道。
說話間,那草薙劍又與鎮魂鈴撞在了一起。
“當”
聲音回蕩在四周,這一次直接將跪伏在地的領頭人給掀翻了,額角撞到了地上,頭破血流的樣子。
“不好,要壞事了。”當見血後,那鎮魂鈴急忙說道。
衛大法師嗅嗅氣味,發覺空氣中彌漫著微不可聞的血腥味,淡淡的。鎮魂鈴急忙調轉方向,往石門內飛了回去,奈川禪師見狀,也駕馭著草薙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