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菩薩胎的,就是一個泥娃娃,做的再像那也是封建迷信餘毒,咱們可是紅旗下的人民戰士,可不能信這些個玩意兒。”
龐誌見沒有所謂狼群威脅後,故複常態,對大家進行了批評一通,把自己擺在了連隊政1委位置上,尤其是對連長口中說的話,更是帶有針鋒相對的意思在裏麵。
連長就好像沒聽出他話裏意思,將那泥塑的嬰兒胚胎放在雪地上,站起身說道:“華夏幾千年文明傳承中的一部分而已,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複述了傳聞中的內容,可惜斷代了。”他看著龐誌,一步步走回車上,邊走邊講:“首先要自己定位自己的角度觀點,不能一味的認為不好解釋的就是迷信餘毒,如果站在文明角度去看,那又是一番新的天地,我在青海待了差不多六年,知道的比你們都多,別小看這苦寒之地,那也是孕育了不少文明曆史的。就像這菩薩胎,不僅僅是傳說,這也是古人對長生的一種向往而已。"
等連長上了車,張遠白了龐誌一眼,道:“好好鍍金吧,別以為自己京城來的,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瞧瞧咱連長這話說的多有高度,我覺得你以後還是少說話多做事為妙。”
龐誌對著他背影憤憤啐了一口唾沫,這才上了班長賀苗的車,隊伍繼續前進,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沉積了一會兒,齊建國忍不住故事的吸引,問道:“連長,剛剛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菩薩胎,聽著就感覺裏麵肯定還有其他內容,肯定是因為龐誌的關係,你沒講完,要不你再講講?”
開車的張遠也附和道:“是啊,連長,你看這麼長的路,要是沒你的故事壓陣,估計咱們還沒到花海子,一個個就耷拉著沒精神頭。”
“你們啊。”連長扭不過大家的熱情,擺擺手道:“這事還真沒有後來,我也是無意聽過牧民們講關於一個曾經在古時的青海就是青塘流行的祭祀,用泥人喂狼,一是祈禱來年葬身狼吻的人不是自己家人,二是希望狼吃飽後不再吃家裏的牛羊。其實最古老的祭祀寓意,好像是代表泥身成聖,帶領苦難的草原人進入神國。
你別這副表情看著我,我在青海待的久了,也耳聞過關於青海、新疆有神國的,可惜啊,那也是傳說......“
他們說笑著的時候,我腦子裏卻莫名其妙的想著之前連長提到過的長生,看見那泥塑嬰胎,老是不自覺的從腦海裏蹦出長生...子三個字,每每想到這裏,頭皮就像被針刺了一般疼痛,捏著槍身使勁的顫抖。
旁邊的齊建國發現我的異狀,關切的問我怎麼回事兒,我搖搖頭說有點不舒服,就靠一靠。好在迷迷糊糊當中,腦袋突然間就不痛了,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突然。
這時,連長抽著煙,說:“既然你們三個嫩蛋子那麼喜歡聽這些古裏古怪的事兒,那我就講一段當年剛參軍那會兒的事,不過得好好回想一下。對了,六年前,我參軍分在黑龍江那邊,當時營地離江邊不過二十多裏,漲水的時候都能聽到那水咆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