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叔是怎麼認識你的,你是哪裏人啊?”
聽到我問這些,蘇淩沉默了一會,然後才開始說:“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是咱們起靈鎮附近的青陽鎮的,小時候我便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父母扔在了青陽觀的道觀門前,是觀裏的老道士救了我。然後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在道觀裏,師父是江蘇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來到了這裏,他姓蘇,他便給我起名蘇淩,至於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我問過師父,他沒有告訴我,我也就沒有再問過。雖然我是被師傅撿來的,但跟道觀裏的人們相處也算融洽,因為師傅算是道觀裏修為最高的道長了。在道觀裏香火旺盛,但是那裏的道士大多數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俗人,基本上都是為了那點錢財而來,但是師父確實不一樣,他一輩子也沒有貪戀過名利,一直像一個不俗於世的高人一樣活著。打小時候起,我就讓師父教我武功,教給我心懷天下的大道理,這也許就是我現在跟三叔一起喜歡幫人祛邪救人的原因吧。但是到我十八歲那年,師父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早上喝了道觀井裏的井水後突然臥床不起,不出幾刻鍾就七竅流血死了。當時太過詭異,道觀裏又沒有人能夠解釋這是一種什麼現象,便以突發疾病為由把師父土葬了。但是我卻知道,師父以前的身體一直很好,並不可能突發什麼急病。而且師父去世前的一個晚上跟我說了很多,讓我成年之後就下山。我問他為什麼他也沒有說,隻是說我什麼命格特殊。我一直無父無母,都是師父把我帶大,教給我許多做人的道理,沒想到師父卻在第二天就去世了,唉······”說到這裏,蘇淩明顯的傷心了起來,一頭靠在了沙發上,不再言語。說實話,雖然今晚上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他給人的感覺並不讓人討厭。雖然他外表嘻嘻哈哈的,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的身世卻是這樣的淒慘。我看他傷心成這樣,就勸他不要傷心了。可是他卻一動也沒動,我以為他還在傷心,就拍了拍他,沒想到他卻一頭躺在了沙發上,竟然還歡快的打鼾起來,原來是睡著了!
我抬頭一看,外麵都明月高照了,月光給寧靜的村莊撒上了一片銀輝,真個村莊都沉寂了。我也就沒再叫醒他,反正以後有問題也不急在這一時,就讓他睡吧。我給他關上了窗戶,然後走進了三叔以前住的房間,準備睡覺。躺倒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蘇淩打鼾聲音太大了還是他說的那一番話對於我一個相信科學的高中生太過荒誕不羈。反正隻要我一躺下腦子裏就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幕幕的事情,百裏長風、蘇淩、趙詩瑤、二叔二嬸還有死去的死者的慘象。三叔屋後的流水潺潺,偶爾的幾聲犬吠從遠處的小巷子裏傳來,我終於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好不容易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卻又做了一個跟以前差不多的夢:一片荒野中,我站在正中央,周圍一片稻草人,但是其中的一個突然搖搖晃晃的動了起來,開始張開了血盆大口,向我撲來,我嚇了一跳,剛想躲,卻又發現稻草人什麼的都不見了。隻剩下三叔跟長風、蘇淩在遠處背對著我,好像不想讓我知道他們三人的什麼秘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