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擎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清冷的雙眸一直凝著冷知,眼神淡漠依舊。
夏闌一直跟在顧天擎右後側,聽他喊出夏冷知名字的時候一愣,他是沒想到這個來自新加坡的厲害角色會認識他這個不討人喜的女兒。
冷知瞅著立在自個兒跟前停駐不走的男人,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不知是害怕還是覺得難看,抬手就要抹去臉上的唾液,手剛抬起,卻被眼前的男人出手攔住。
冷知不解的看著男人,想要掙脫,男人卻更緊地束縛住她。
她是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夏家,會跟父親認識,她也不想明白,更不想跟這男人牽扯上什麼關係。
夏夫人看著眼前這一幕臉色甚是不好,她輕咳了一聲,撐著笑問:“顧先生,我家暖暖呢?”
顧天擎這會兒完全將夏夫人當了空氣,握著冷知的手轉向跟隨他身側的夏闌,平靜的語氣滿是質問,“夏老,我竟沒想到我的未婚妻在夏家竟是受這種欺辱的。”
顧天擎覺的出冷知因為他的話而僵硬了身體,夏闌似乎也被他問的有些發懵,“您剛才跟我提婚的對象,不是我的女兒夏暖嗎?”
顧天擎微微牽動唇角,不鹹不淡的說道:“夏老,我隻說看上您女兒可並沒說是夏暖,難道夏冷知不是您女兒?”
夏闌被顧天擎噎的說不出話,他看了眼冷知,眸色複雜的別過了眼去。
“夏太太,請您將您吐出的東西收回好嗎?”顧天擎不再理會夏闌,話語轉到一旁臉色發青的夏夫人身上,語氣雖是平淡,然而話語間的強勢,卻不容讓人忽視。
夏夫人憤恨的看了眼冷知,目光看向丈夫求救,不想丈夫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夏夫人咬唇,拿起一旁的紙巾,走到冷知跟前擦去了唾液,一邊皮笑肉不笑的道:“是我眼拙,沒想到我們顧先生眼光這般特別,竟看上了我們冷知。我在這裏給顧先生陪個不是,顧先生莫怪啊。”
顧天擎聽了,不在意的笑了笑,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他也無需再在這耗下去,向夏闌告了別,夏闌諂媚的跟上去送客。
顧天擎走了沒幾步,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著冷知,甚是不解的道:“不走嗎?”
冷知愣愣的看著顧天擎,第一反應就是:我是跟你一路來、一路走的人嗎?
顧天擎見冷知不動,緩慢的走到了她跟前,大手將她擋住左眼的碎發別在了而後,他輕輕的隻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覺得他能給你多少錢?別傻了!求他還不如求我,再怎麼說,前兩天你還救過我。”
在夏闌跟夏夫人看來,顧天擎的此刻作為,像足了情人間的親昵,夏闌這樣看著,心裏五味雜陳。
顧天擎說完,牽起了冷知的手,冷知沒有反抗,乖乖的跟他離開了夏家。
夏家,曾幾何時也是她的家。時間倒是很好的療傷工具,現在出入夏家,心境竟是如此的淡然。
其實顧天擎的話她又何嚐不懂,若她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夏家,隻是,她心裏更通透的,顧天擎的錢,她更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