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輪到冷知休班,因昨晚值了夜班,早晨七點才回的家,困的要命,一到家她倒頭就睡。
隻是睡了不到三個鍾頭,被隔壁的汪星人吵醒,想著睡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她想了很多,即使再難,她還是決定去找‘那個人’借錢。
自從母親走了之後,一直是姥姥撫養她長大,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姥姥也離她而去。
隻是當她站在夏家的大門前,卻開始躊躇了。
初冬的晚風拂過,涼意濃濃,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從母親帶她離開的這十多年來,她是鮮少回夏家的,今個兒如果不是她走投無路,她亦不願回來受他們這家人的冷眼。
這樣徘徊了許久,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咬咬牙,按下了夏家門鈴。
家裏的女傭見了她熱情依舊,就好似她從未離開過一樣。
跟著女傭的腳步,轉過走廊,到達客廳。
大廳裏,隻有她的繼母在,繼母同一時間看到了她,似是沒想到我會來,眉頭一挑,臉上複又露出了尖酸刻薄的笑,“真是稀客啊!什麼風把夏大小姐刮來了?”
冷知漠然看著她,真心的不想跟她費一句話,“爸呢,我找他有事。”
“你爸在裏屋會見重要客人,你少進去給我攪和,攪合黃了,看你爸怎麼收拾你!”夏夫人惡狠狠的說著,又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你是沒錢了來要錢的吧?”
“什麼人?”冷知問。
女人不屑回答,冷知冷哼一聲,並不想跟她廢話,決定自己去書房找人。
“裏屋的客人可是暖暖未來的老公,你給我老實在這待著!搞砸了,我要你的命!”夏夫人咬牙切齒的道。
冷知腳下頓了頓,沒停頓多久,複又起步準備往二樓書房走。
夏夫人見冷知並不把她放在眼裏,不怒反笑,“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爸同意給你錢,錢在我手上,我不同意給你,你也甭想拿一分錢到手!”
冷知聽了她的話,頓住了步子。
夏夫人冷笑著走到了冷知跟前,睨著她猙獰而笑,“或許你給我跪下,我興許還能答應施舍你點!”
冷知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即便這樣,她仍感覺自己的氣血在往上升,她冷冷地凝著眼前惡毒的女人,用平靜不能再平靜的語氣質問她,“當年是你插足了我父母的婚姻,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我不明白這麼多年,你到底在恨我什麼?”
“呸!”夏夫人鐵青著臉,一口唾沫吐在冷知的臉上,“我告訴你,這是我應得的,你媽那是報應!她活該!”
冷知僵硬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粘稠的液體黏在她臉上,尊嚴被狠狠地踐踏,她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她努力的忍住,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夏冷知!”
突然一道低沉冰冷的男聲從樓梯之上傳來,聲音竟有些熟悉。
她木呐的順著喊聲看去,陡然間,腦袋傳來了一道霸道而命令的男音,“我叫顧天擎!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