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恩說,九如連拳,你會嗎?可以教教我嗎?
蕭從訓說,這套拳法全靠力氣,每一拳都摧枯拉朽,強勁有力,而且連綿不絕,一氣嗬成,不能有絲毫停歇,隻有年輕力壯的人才能使出。你這麼柔弱,打出一拳的力量就不錯了。
魏知恩說,一拳都打不出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蕭從訓說,九如連拳每一拳的力量就能將牆壁擊出一個大洞,你能嗎?
魏知恩說,掌門現在還有這樣的力氣嗎?他恐怕現在自己都不能吧。
蕭從訓說,掌門現在不用拳頭,而用劍。
魏知恩說,那他用什麼劍法?
蕭從訓說,據說他三十歲的時候自創了一套流星逐月劍,這套劍法依然連綿不絕,一氣嗬成。不過力道已經遠遠不如拳法,他注重的是耗費敵人的體力,消磨敵人的意誌,劍法快速,劍道詭異,敵人一旦有絲毫地懈怠,就會被割下耳朵或鼻子,有時不小心,甚至會被刺穿喉嚨。這套劍法被認為是絕世武藝,即使是師傅也很少使用。
魏知恩說,那我想學這套劍法。
蕭從訓說,掌門不會教你的,他隻傳授給他的七個弟子,外人根本不知道劍法的套路。
魏知恩說,原來是這樣。
蕭從訓說,你現在知道掌門的厲害了吧。
魏知恩說,可是掌門為什麼好賭呢?他這麼好賭,難道武藝還像從前一樣嗎?
蕭從訓說,掌門少年就好賭,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他好賭,賭癮來的時候就像一個瘋子,可是不賭的時候,他跟你我一樣,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玉階齋的事情他也時刻在管,所以你不用擔心他的武藝是不是變差了。
魏知恩說,我不信。
蕭從訓說,誰讓你信了,反正他一巴掌可以呼死你就是了。
魏知恩說,我不信。
蕭從訓說,有一件事你必須信,掌門最怕他的女兒。
魏知恩說,我看他的女兒確實很強勢,不過,他為什麼怕他女兒呢?
蕭從訓說,因為掌門夫人早逝,這個女兒是掌門一手拉扯大的,所以掌門很愛這個女兒。
魏知恩點了點頭,說,好像不是吧,這也不至於害怕女兒。
蕭從訓說,這個因為小蝶性格要強。
魏知恩覺得這還能接受。
他們洗過澡就去睡覺了。
他們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不大,但是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還不錯。
晚上的時候這兩個人坐在堂前看著星空。
蕭從訓說,你看這個月亮,好大。
魏知恩很少能夠走到外麵欣賞月亮了,他看著這個月亮,突然感到很淒涼。
魏知恩說,哎,時間這麼快,兩個月前我還在魏家莊裏販鹽,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哥哥也不在了,全是因為那些人。
蕭從訓說,你還好,至少能知道仇人是誰?我呢,我什麼也不知道。
魏知恩說,你參加過競武大賽嗎?
蕭從訓說,自然參加過,我參加了好幾次了。
魏知恩說,那些人的武功怎樣?
蕭從訓說,良莠不齊,有時你在第一輪就會遇見高手,然後莫名其妙地被人毒打一頓。
魏知恩說,你就沒有贏過?
蕭從訓說,贏過,可是我贏得很不光榮,那個人根本就不會武藝,我三拳兩腳就把他打倒了。
魏知恩說,怎麼會這麼菜,那個人是新來的嗎?
蕭從訓說,我怎麼會知道。
魏知恩說,你說去年趙如意獲得了第一,他是怎麼做到的?
蕭從訓說,趙如意的功夫不是九如連拳,而是一種奇特的武藝,好像是掌門親自傳授的。
魏知恩說,你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武藝?
蕭從訓說,這個拳法不是快,而是慢,慢得就像太極,可是比太極生猛,比太極渾厚,拳頭的力氣依然強勁,隻是出招詭異,躲閃更加詭異,讓人難以捉摸,似乎是九如連拳的克星。
魏知恩說,克星?
蕭從訓說,在競武大賽上隻能用拳頭,而我們幾乎隻學習了九如連拳一套拳法,根本不會別的拳法,所以趙如意一定掌握了一套專門克製九如連拳的拳法,然後以拳製拳,獲得了第一。
魏知恩說,那麼我們學到了這套拳法不就行了?
蕭從訓說,對啊,你說的對。
現在終於明白了還有一套新的拳法,這讓他們欣喜若狂。
魏知恩說,我知道趙如意會這套武藝,我們找他就可以了。
蕭從訓說,掌門也會。
魏知恩說,可是,掌門不會交給我們的。
蕭從訓說,對啊,掌門為什麼會交給我呢?現在我們隻能求趙如意。
魏知恩說,你跟趙如意熟悉嗎?
蕭從訓說,我雖然認識他,可是跟他不熟,我甚至不知道他認不認識我。
魏知恩說,那我隻能去碰碰運氣了,我也隻是跟他有一麵之緣。
蕭從訓說,那一定有希望,他為人還算忠誠老實,說不定能把這套拳法傳授給我們。
魏知恩說,可是他現在不在玉階齋,我們怎麼找到他呢?
蕭從訓說,對了,他已經被趕出玉階齋了,掌門不準他回來了。
魏知恩突然想到這件事情,頓時遺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