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真是謝謝你了，出門在外，能遇到你這樣的好心人，老婆子肯定是拜了薩撞大運了。”
女孩外婆看我給她孫女抹完紅花油，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還一臉虔誠地朝空氣拜了拜，隨後笑嗬嗬地說道。
也不知道是女孩抹完紅花油拇指不疼了，還是良心發現了，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朝我笑了笑，女孩的笑容很美，給人如沐春風般的享受，可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身後被擋住視線的郭票看我有些不對勁兒，剛想問問林符咋回事，卻隻見平日裏最穩重的林符也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臉錯愕的神色。
這一下，郭票才真正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也不管粗魯不粗魯了，直接探出頭試圖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
“咳咳，阿婆，紅花油都搽好了，我們幾個還有些事，就不多聊了。”郭票的舉動其實我都知道，隻不過女孩的情況實在是特殊，所以我不輕不重地咳嗽了兩聲，示意他住手順帶叫醒林符。
女孩外婆看我鄭重其事的樣子，估計心裏也沒有懷疑，隻是和藹地點了點頭，讓我們自便。
“小夥子臉皮兒真薄，人家姑娘對你一笑就落荒而逃了！”
“就是，這麼靦腆的性子以後娶媳婦可咋辦哩？”
“你們可別說了，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女朋友就喜歡這樣小家碧玉的男孩子。”
“哎呦，大兄弟那你可是夠遭罪的。”
“.......”
聽著周圍人群中傳來的議論聲，我心裏也是萬般無奈，隻得帶上林符和郭票硬著頭皮穿過過道的人群，悶聲朝著另一節車廂走去。
9號車廂與我們8號車廂相比，乘客的人數並不多，或許是8這個數字顯得吉利，所以大家都喜歡選擇8號車廂吧，我心裏不著邊際地泛起了嘀咕，當然這也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老謀子，你看到了？”
出乎我的意料，林符竟然比郭票還耐不住性子，一出口便是關鍵所在。然而，還沒等我回答，他的下一個問題就立刻拋了出來，而問的對象卻是郭票。
“嫖客，瞳像術除了能拉伸視線，眺望遠方外，還有別的能力麼？比如，回眸過去，鎖定記憶碎片，這些存在理論上的可能嗎？”
“林符，你這一驚一乍怎麼了？瞳像術的功效僅僅隻限於視線的延伸，怎麼可能逆轉時間重現過往呢？”
“老謀子，你和林符就別再給我打啞謎了，趕緊麻溜地給我說說咋回事，要論奇聞軼事天下見識，我師傅可是裏邊的行家，興許他老人家遇見過也說不定。”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付老爺子在傳授嫖客無謀道法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會提及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我心裏暗暗地罵了自己一句蠢蛋，卻也沒有拖遝，將女孩眼中所見的一切全盤托出。
“老謀子，你沒看錯，我剛才站在你後麵，瞧得仔仔細細，那女孩眼中呈現出的影像確實是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