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麼說嚇的王希打了一個激靈,對著她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滾!”重重的關上了防盜門。
回到屋裏後他覺得有些肚子疼,去了衛生間,坐在馬桶上又給老婆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一個女人機械的說“您撥的用戶已關機。”
他心情有些煩躁,今天似乎不太順,在路上堵車堵的就很鬧心,終於回家後老婆和兒子又不在家,打電話還關機,現在自己又肚子疼。而且他覺得最近似乎總有人在跟著他,那天他在小區裏聽到一個人叫自己,可回頭後卻什麼人都沒有。
房間裏安靜極了,王希剛坐下就又聽見了那高跟鞋的嘎噠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非常刺耳。
王希心想難道那保險公司的推銷員陰魂不散的又回來了,這次他不打算再給那討厭的女人開門了,讓她詛咒別人去吧。
可這次王希沒聽到那煩人的敲門聲,而是直接鑰匙的嘩啦聲,嘩啦聲過後是鑰匙插進鎖眼裏那滑溜溜的聲音,吱嘎一聲門開了。
王希心想這次是老婆和兒子回來了沒錯,衝著客廳大喊一聲:“小媛?兵兵?”房間裏沒人說話。門吱吱嘎嘎的又關上了,關的很慢很慢。
王希坐在馬桶上有些蒙,怎麼沒人說話,他又喊了幾遍,還是沒人說話。他想趕緊從馬桶上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的肚子卻在這時候一瀉千裏,根本就沒法起來。王希心頭一驚,他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他發現自己想不起來進屋後有沒有把鑰匙從防盜門上拔出來。
如果真的沒有拔出來,那麼現在進來的可能不是老婆和兒子,而是一個小偷,要是小偷還好,自己說話可能會把他嚇走。可如果是那個穿著髒兮兮藍色旗袍的怪女人可怎麼辦?
那個推銷保險的女人不死心的又回來了,她回來後發現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給她開門,因為鑰匙就插在防盜門上。她隻需要輕輕一轉鑰匙就可以進來。
進來後她要繼續推銷保險,逼迫自己簽下巨額的保單,受益人寫她。然後再害死自己。這樣自己死後她會得到很多很多的錢。以後每到初一和十五她都會穿著那件髒兮兮的藍旗袍,蹲在十字路口給自己燒大把大把的冥幣!
想著想著王希的後背一陣發冷,這時他聽見客廳裏傳來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有人正向著衛生間走來。
衛生間的門下麵是木頭的,上麵鑲嵌著毛玻璃。王希從門裏麵隻能看見門外站著一個人影,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師少。
那個人從模糊逐漸的清晰,最後整張臉都貼在了玻璃上。
可即使它貼在了玻璃上,王希仍不清那個臉是誰,隻能看見門後麵肉乎乎的影子。那個影子抬起了一隻手,用指甲在毛玻璃上撓了幾下,發出呲呲的響聲,很刺耳讓。他聽的特別難受。
接著黑影用指甲輕輕的敲了敲玻璃。“當。。。當。。。當。。。”王希感覺這個聲音和那個怪女人敲門的節奏一模一樣。
他的肚子終於拉完了,王希迅速從馬桶上站起來,都沒來得及衝水就跑向了衛生間的門口。想看看那個影子的主人到底是誰,可門外的黑影卻消失了。
猶豫了一會後王希沒有開門,他害怕開門後被人用東西把自己打暈。
他悄悄的貼在衛生間的牆壁上。等了一會後才偷偷打開衛生間的門,王希傻了,門開後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難道自己出現了幻覺麼?
他躡手躡腳的穿過客廳,想去臥室再檢查一下,臥室門關著,他又貼在臥室門旁的牆上,然後打了臥室的門。臥室裏黑漆漆的,沒有開燈。隻能憑借透過窗子的月光看見裏麵家具的輪廓。
門開後沒人說話,王希鬼頭鬼腦的把頭探了進去,此刻他更像一個闖進別人家裏的賊。
突然王希被嚇得魂飛魄散,他看見臥室裏也探出一個腦袋和自己臉貼著臉!又熱又重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還從那個腦袋上還聞見了一股奇怪的灰味。
那個腦袋帶著一副白色的麵具,麵具是人臉形狀的,不過那副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冰冰的,活像一張死人的臉。眼睛和鼻子分別開了兩個圓溜溜的洞。
王希嚇的大叫一聲,直接坐在了地上。這時一個身影從臥室裏迅速衝了過來撲在了他的身上。兩個手捏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