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始部落裏,首領們不是通過製定一項項製度來行使權力,而是通過自身影響來完成自己的職責。
當然舉辦鬥棍比賽的意圖還遠不止這些,它還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大會。比賽中勇猛的青年往往會收獲一大批女性的青睞。
在這裏我們又看見了亢族的首領,同時他也是這一部落裏的巫師,那個披著獸皮鬥篷的男人。阿莎就是他的女兒。他站在人群中央,手舞足蹈,那是一套有著象征意義的動作。我們站在人群外圍,看不清他的長相。人群中發出陣陣的歡呼聲。
我見一旁的王哥來到這裏後便一直蹙著眉,神情透著幾分憂慮,便忍不住問他怎麼了。王哥仿若從沉思中驚醒,低聲對我們說道:“我總覺得那大首領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這不是很正常嘛,巫師不就是喜歡裝神弄鬼的,搞得自己很神秘。”虎子插嘴道。
這裏的巫術雖然算不上什麼宗教流派,但它本身是一種超自然力量的體現。原始部落的人在麵對難以憑借一己之力來對抗的自然事件時,便會主動尋求超自然的幫助。因為原始狀態下的人大部分時間還是在適應環境,而不是改變環境,讓環境來遷就自己。因此這個時候,巫術搞得越神秘,便會讓人愈加信服,套句流行語,就是不明覺厲唄。
桃花眼用扇子柄敲了敲虎子的腦袋,“聽王哥把話說完。”
王哥頓了頓,又道:“我倒不是說那首領給人的神秘感如何,就言語和行為舉止來論,那人既不像這裏的人那般豪爽真誠,也沒有智者應有的穩重大氣,反倒有些市井小民的俗氣。當然這也就是我的一種直覺,你們大可不比放在心上。”王哥話鋒一轉。(後來事實證明王哥的直覺堪比女人的第六感。)
“我倒也這麼覺得,那人還真不怎麼像一族之主。”桃花眼搖著扇子說道。我再深問下去,他卻隻笑不語了。當時我也沒把這事太放在心上,選擇什麼樣的人做首領是族人的事情,選了這麼個人,想必也有他們自己的原因。
這個時候,鬥棍比賽開始了。賽場設在樹下的一片空地上,十米見方,圍著一圈木樁。開場前一個年輕人抱來一塊大石頭放在了地上,少說得有十來斤,石頭上平下尖,呈一個圓柱體,接著他拿起了一條獸皮長鞭,約莫兩米來長。他使力抽向了石柱,石柱被抽得轉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巨響,聲音清脆,如同槍聲。他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在抽陀螺,我也不知道這樣的形容是否合適。不過他抽的這個陀螺可是石頭的,一般人應該比不上他那般神力。
阿莎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她像個賽場解說員,興奮地向我們解釋著眼前的一幕幕。她說亢族人崇尚力量,剛才那是比賽開始的信號。我一看,果然,響聲過後,選手已經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