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除魔(2 / 3)

悟能笑著問:“各位姑娘先前在門內尖叫,是不是看到蟑螂爬了?沒事,我們張山師兄會口中飛劍,任何老鼠蟑螂都逃不過他的大嘴,包你們滿意。嗬嗬。”張山推了他一把說:“你惡心不惡心?”說完去點著壁爐裏的鬆木。

火苗升起,室內不久就溫暖起來。姑娘們心中不安消失,收拾起地上東西,殷勤地為悟能他們斟酒倒水。一片笑語盈盈中,張山愉快說:“現在的女孩子都好熱情呀,早知道我就不那麼早結婚了。嗬嗬。”秦頌喝著酒說:“是呀。”

張山正在愜意,就覺得自己口袋裏的劍匣在跳,立即臉色一變對悟能說:“師兄,那魔頭在這裏!”

悟能早覺著不對,這房內妖氣彌漫,黑暗中有許多雙眼睛在對他們窺視。他望著壁爐上六杯黑水,其中氣息是和吳生有一樣的,點頭示意大雷和櫻桃準備戰鬥。

那筆仙是吳生有冒充的,他兩度在張山和大雷劍下受傷,又被櫻桃奪去魔角,隻能藏匿在此處養傷。妖怪療傷不同於人類醫療,身體上的外傷不太在乎,真正要拯救的是自己的妖魂。

前次,龍穴之氣可以彌補修養,可惜被張山和大雷打斷。不得已之下,他想方設法要借助人類最美好的記憶來供養自己魂魄,而少女的記憶純淨完美,是上佳的療傷藥物。這段時間,他在這裏設局以寶石來交換少女記憶,想不到出奇的順利,今晚若拿齊了這七段純美記憶,便可功德圓滿。可恨是,悟能他們在最後關頭尋上門來。

吳生有看著悟能他們喝酒與小姑娘們輕鬆說笑,但從雷朋手握劍柄、張山把飛劍含入口中的跡象表明: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在這個樓房中。他不由後悔不該去侵奪城隍廟,招惹了這幫煞星追來消滅自己。

悟能拿著一瓶汽酒對張山說:“老張,我們有位朋友好像該來了。”張山會意,笑說:“這小子一直神出鬼沒,可能過會就要來敲門呢。嗬嗬。”果然,不一會,門鈴便響起。

悟能搶先姑娘們去開門,吳生有變化成的魔術師打扮出現在門外。黑色燕尾服、禮帽和領結,長發消瘦略顯憔悴,看得女生們都誇:“帥哥!”吳生有卻對女孩們的熱切眼神報以憤怒一瞥。

悟能關上門,遞給吳生有一支汽酒,兩人就站在門口鞋櫃旁說話。櫻桃不放心,搖著尾巴到悟能身邊趴著聽。

悟能直截了當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被我們畫符鎮壓在某處一百年,要麼就打你入地獄!”吳生有麵容慘淡說:“悟能,你欺我太甚!這次我甘願毀了六百年修行,也要把你拖進地獄深淵!”

悟能與他碰瓶子說:“你還是投降吧,我們四個有法術的,隨便出兩個也能殺你。”吳生有收回壁爐上六個杯子裏的黑色魂息,笑著說:“你們莫以多欺少,我是可以逃的。除非你們派一個人出來單挑,決一生死。不然,我就飛遁而走,想這雷雨之天,你們也無法循我蹤跡。”

悟能說:“吳兄,你還是歇了吧,以你現在功力,除了張山,我和櫻桃、大雷都有把握殺你。”吳生有看了一眼大狗說:“我不願同九尾狐狸對打,其他隨你們便。我在門外等你們一個出來!記住,隻許出來一個人。我自會散了小妖們去,你們要是多出一個,我便走了。”悟能說:“好,你先去等著,我們待會見。”

悟能回到爐火前低聲與張山和大雷說了,取出龍髯扇就要出門。雷朋攔住他說:“大師兄,單打獨鬥我比你在行。你在屋內窗戶看著,要是吳生有一幫小妖出來幫手,你也可以施法護住我。”悟能一想也對,師弟血厚,比自己要扛得住偷襲,就說:“你小心去了,我開法壇護住你。”

大雷從乾坤袋裏拎出大劍,被眼尖的林黛看見,掩嘴驚呼。

大雷出門,悟能叫張山和秦頌穩住那些大學女生。張山心中凝重,但嘴上招呼女孩們說:“我有個謎語給你們猜,你們要是猜中,我喝兩瓶酒好不好?”“好!”女生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

悟能去窗前看外麵,櫻桃也跟著雙爪趴住窗欞,仰起狗頭往外望。不覺然中,林黛的頭也湊在窗前。悟能自從見她時,就有點觸電般的感覺,內心無來由的喜歡她,也就沒有趕開她。

窗外,銀蛇飛舞,大雨如注。雷朋脫去道袍,一身短打提劍站吳生有對麵。吳生有問:“怎麼是你出來?你家師兄膽怯了麼?”大雷大吼:“殺你何需大師兄!我已經足夠了!”電光一閃,雷朋恍若天神一般。

吳生有笑說:“OK!我今兒要叫你們兩個一個身死、一個心死!”說完他從口裏祭出一隻彈丸大小的公羊,對著雷朋飛速衝去。

櫻桃驚呼:“內丹!他居然出內丹來打大雷!”悟能聽了大驚,這內丹修煉艱難,一般修仙者不肯費心來煉,但煉成後極為厲害。在他和櫻桃驚懼中,林黛鼓掌說:“那隻小山羊好可愛喲!”

悟能點燃微型法壇,準備廢了自己也要及時援救大雷。

雷朋在暴雨中認清那頭小羊,大劍揮舞抵擋。那小羊速度極快,在吳生有催逼下,數次洞穿七星劍的防禦,打得大雷四處見血。悟能看不下去,要出法術援助。卻被櫻桃死命拉住說:“你瘋啦!大雷還有機會,你這時相幫,是違反天條的,一生一世也就完了。”

遍體鱗傷的雷朋,這時摸出點門道,一邊格擋小羊的進攻,一邊用劍尖蛟龍硬尾去隔空刺吳生有。幾次險被洞穿後,魔頭不得不調回內丹來防護自己,一時間二人互有攻防,大雷還少許占了上風。

二人纏鬥中,大雷一步步接近吳生有,但越近,那小羊速度越快。每邁出一步,大雷身上必有血花爆出。直到兩人相距三步之內,七星劍光芒籠罩吳生有的頭顱。魔頭大聲念咒,穿梭的小羊終於覷空撞斷了大雷右膀鎖骨。吳生有狂呼大笑:“大雷,你棄了劍!我便饒你性命,從此兩不相擾,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