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藍狂說完,就幫她脫衣服,上藥,綁紗布。
一切處理好後,肖瀟軒讓藍狂回空間,自己則躺在床上思考。
她剛才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
說了那樣的話,以後若是依賴起他來,怎麼辦?
“瀟瀟,好了麼?”即墨雲寒敲了敲門。
“好了。”斷了思路,她也不再想下去。
北辰有風一日研製不出藥,她就一日不能動。
全身無力的感覺,可真難受啊。
即墨雲寒推門而入,手上拿著一碗藥湯。
“這是?”
即墨雲寒把碗放在桌上,扶她起來,“藥湯,助你療傷的。”
說完,他就舀起一勺,喂她喝下。
俗話說良藥苦口,但這藥卻相反,味道像泉水一樣甘甜,差點讓肖瀟瀟以為她這是在喝水了。
喝完,他又抱著她一起躺下。
“你……”躺著就算了,抱著她做什麼?
“有點累。”他把她抱在懷裏,很輕,生怕弄疼她。
“你莫不是三天三夜未合眼罷?”說這話的同時,肖瀟軒也自己回答了。
三天三夜沒睡覺,不可能的吧!
奈何即墨雲寒就是如此,“是啊,守著你呢。”
醒了許久,肖瀟軒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換了,還沒問是誰幫她換的,即墨雲寒就來了一句“守著你呢”。
她感覺鼻子一酸,眼中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
怎麼,有點感動?
“那你……小歇一會兒?”
“嗯。”
幾分鍾後,肖瀟軒能感覺到頭上的呼吸未變,抬頭一看,正撞上深邃的眼裏。
“怎麼不睡?”累的話,還是休息比較好。
“問你一件事。”即墨雲寒輕輕揉了揉她的頭,“莫黎的事,你想自己去解決?”
“那是我的恩怨,你不必插手。”肖瀟軒也猜到了大概,他們是死對頭,即墨雲寒去給她了結恩怨不難。
但她不想,她要自己解決。
她隻想把毒下在彼岸身上,讓他忍受一月的鑽心之痛,再殺了他。
命令是莫黎下的,毒是彼岸放的,顯然彼岸罪過更大。
她也不會放過莫黎,最起碼也要給他個重傷。
知道自己打不過莫黎,就要努力修煉,突破了幻帝,才能與他討債。
幻帝,多麼遙遠的境界。
等她上了幻帝,也不知到時候莫黎還在不在了。
她要快點修煉!
“你還是如此倔強。”即墨雲寒無奈地笑著。
“不是倔強的問題,這是我的事情,不想欠你人情。”肖瀟軒最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了,更何況是何等大事。
“你怎麼還把我當外人?”即墨雲寒不悅了,既然都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怎麼還劃的那麼清。
“不是,是我……”肖瀟軒詞窮,她感覺現在就跟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
即墨雲寒見此,噗嗤一笑,“好啦,我知道。”
隨後在她唇邊小酌一口,“守著你很累,先睡了。”
不久,她便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
應該是累壞了,不然秒睡這種事,她隻見藍狂做得出來。
許是因為即墨雲寒的影響,肖瀟軒也沉沉睡去。
北辰有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開始研製藥丸。
肖瀟軒身上的傷,需要泡上十天的藥浴,吃十天的藥膳,紮十天的針才能恢複過來。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惡毒,能想出此等辦法來折磨他徒弟,若是讓他知道,非得滅了他不可!
作為聖劍學院的元老,北辰有風在外界也是有名的,一國之君也不一定能請的動他。
所以,誰惹了他,做了過分的事,償命都是輕的。
重則,滅族!
他這人也是護短的很,而且跟四大世家甚是交好,所以,有四大世家給他撐著,誰怕誰呢!
惹了他?
傷了他?
行啊,拿命來!
惹了他徒弟?傷了他徒弟?
而且是重傷?
行啊,你家這一口老小,包括族人,都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