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家這一口老小,包括族人,都別活了!
而歐陽修,他自然知道那群黑衣人是歐陽家的,但傷了璿兒的人,他不確定。
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歐陽家,但是,如果是別人呢?
璿兒不在,他也不能問,真是焦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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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北辰有風拿著藥箱去找即墨雲寒,奈何他不在寢宮,於是就走到了肖瀟軒所在地。
推開門,隻見兩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即墨雲寒還抱著肖瀟軒不放!
北辰有風翻了個白眼,他這都一把老骨頭了,這兩個人在他麵前秀恩愛真的好麼?
他不好受,這臭小子也別想好過!
想著,悄悄走上前,正想用狗尾巴草弄醒這小子,即墨雲寒卻突然轉過身,抓住他的手。
“先生?你怎麼在這?”見是北辰有風,他鬆開了手。
“給你們帶了藥!”北辰有風沒好氣說道,“我不高興,你就別讓我給這丫頭治傷了!”
“哦?”即墨雲寒卻淡定坐下,“丫頭可是你徒弟,而且,上好的大紅袍我可就賣了。”
“別!”聞言,北辰有風不淡定了。
他這人沒什麼特別愛好,就是喜歡喝茶!
碧螺春,大紅袍,鐵觀音,這些都是他最喜歡的!
然而,市麵上買的他都看不上,就喜歡喝即墨雲寒的茶葉!
這茶葉可是他親手摘取,製作的,純天然,有價無市!
“就此作罷。快給瀟瀟療傷。”說著,輕輕喚醒肖瀟軒。
“行行行!”北辰有風一一拿出藥瓶子,“這個拿來泡藥浴,這個紮針用,這個藥膳用。”
“你給我寫著。”即墨雲寒最怕的就是麻煩了。
北辰有風瞥了他一眼,提筆寫下。
“現在,先紮針。紮針同時,你也在旁邊給她輸入靈力,幫助恢複。”北辰有風邊拿出銀針包邊說。
肖瀟軒自醒來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他們在說什麼根本聽不懂。
最後,手上,腳上都紮滿了針。
說來也奇怪,紮針時,她毫無痛覺,卻能感覺到針一點點紮進去。
“徒弟啊,有點痛,不過忍過去就好了。”北辰有風輕聲安慰。
肖瀟軒不說話。
即墨雲寒開始給她傳輸靈力,一開始沒感覺,後來,雙手雙腳劇痛無比,就像是活生生把經脈弄斷再重塑!
她緊緊咬著下唇,血漫入口中,令人作嘔。
北辰有風自然注意到了,最後給她咬著一塊布。
不知過了多久,即墨雲寒汗如雨下,北辰有風這才停止。
拔了針,這還不行,即墨雲寒需要帶著她去泡藥浴。
這件事,北辰有風就不參與了,給即墨雲寒囑咐了幾句,便帶著藥箱走了。
即墨雲寒擦了汗,帶著她向浴房走去。
一男一女還是很不方便的,最後藍狂又一次出來,才了事。
古代的浴房,不同於現代,浴桶跟外房,隻隔著一個屏風。
平常富人家直接在房間裏,一個浴桶一個屏風,就這樣洗了,有單獨浴房的身份都不一般。
即墨雲寒在外房等著,以防萬一。
藥浴不同於紮針,一個痛苦一個舒服,舒服的讓肖瀟軒以為這是假的。
“主人……藍狂有罪,請主人責罰。”藍狂突然跪下,朝著她說道。
“何罪?”
“在主人危急關頭,藍狂不但沒有出來,還昏迷不醒。”
“小陌呢?”
“他不敢出來。”
“我知道這不是你們想的,你們昏迷,必有原因。起來吧。”
肖瀟軒從不是一個大度者,倘若這是藍狂故意的,那麼,她定不會輕饒。
但藍狂也是受害的,她不會不分青紅皂白。
至於小陌,他不敢就不敢罷。放不下麵子,她也不會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