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嵐走下馬車,兩人同時一楞。林作岩情不自禁的輕輕冒出三個字“方寶成”一臉的驚愕。方嵐聽見了,知道這兩人認識他的父親,微微一笑。林作基回過神來,眼前的年輕人是象方寶成,但比十一年前與林作岩打架的方寶成還要年輕,因此他不是方寶成。
他見方嵐若無其事的走下馬車,不知對方深淺。內心想這人可以是他們請的保鏢,看他的外表,內功並不深,不能被他嚇唬住了。當即臉色一正狠聲說道:“我的話你沒聽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方嵐不在意的說道:“聽見了,但我不願將車馬留下,而且喜歡吃罰酒。你們兩人一起上吧。免得我麻煩。”他的沉著冷靜,使林氏兄弟不敢輕舉妄動,林作岩吃過方寶成的虧,已有退意。
林作基硬著頭皮說道:“年輕人,不要逞強,我們兄弟在江湖上闖蕩了十幾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沒有十成把握,是不會輕易出手的。”他想嚇唬方嵐,方嵐的心裏也沒底,但早已想好了對策。
他對林氏兄弟說道:“廢話少說,有本事的話,我們拳腳上見真彰,你們是前輩,我讓三招。而且不躲不避,讓你實實在在的打到我身上,免得失禮。”
林作基不願放棄,猛然一拳擊向方嵐的丹田穴,方嵐沒有躲避,拳頭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身上。丹田穴受外力擊打,封閉的內力激蕩,十分痛苦。他皺了一下眉頭,站定身子。林作基拳頭就象打在鐵板上一樣,手腕發麻,手臂酸痛。
林作岩見方嵐真的挨打,使出全身力氣,一拳砸在方嵐的命門穴上。這一拳力道不輕,方嵐體內氣血翻滾,臉上見汗,仍不還手,等待第三拳。
林作基摔了摔疼痛的手臂,衝上去猛然飛起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方嵐右肋的大包穴上,他站立不住,身體向左飄出,還沒站穩,林作岩乘機猛擊左肋大包穴,方嵐又回到原地,神情自若。
兄弟倆大駭,他們是諸葛霸的弟子,再不中也有八層的龍象神功,就是他們的師父也不敢將穴位讓其全力擊打。心想,這年輕人真是奇人。不等方嵐還手,他們撒腿就跑,傾刻間不見了蹤影。
他們中了方嵐的詭計,方嵐的身上有兩種絕世神功,但阻塞在穴道內,現在雖然能流動,卻隻有很少一部分,不過十之一二。如果動用兵器,用招勢對敵,方嵐根本就勝不了他們。但林氏兄弟不知內情,還以為碰上了絕世高人。不敢與之對陣,乘機逃跑,生怕方嵐不放過他們。
所以不等方嵐回話,撒腿就跑了,而且是分兩個方向。這是黑道人士做案失敗的貫用招式,目的是為了躲避對手的追趕。
嚇走了林氏兄弟後,他們在路上再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傍晚到達太原城。方嵐決定在城中過夜,這樣豪華的高級車,如果在野外過夜,就會引起叛軍的注意,弄不好會暴露他們的行動。
高邈何千年兩人不言不動,一天沒有吃飯,搭拉著腦袋,活脫脫的病人。入住店時也沒有引起叛軍的注意。盡管如此,方嵐仍然十分警惕,當晚守在他們身邊,一夜沒睡,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辰時過後,他們從南門出城,繞道向西。在通向呂梁山區的路口上,有一隊叛軍把守,馬車被攔住了。一名身穿淺青色軍服的軍官,打開車簾向車裏探望。
方嵐說道:“軍爺,這兩人得了重病,久醫不愈,我們打聽到呂梁山中有一位神醫,能治疑難雜症,特地去找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