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懶腰,林冬看向柳叔床鋪卻已是空了,“這老頭精力旺盛啊。”回想起昨晚的情景,不禁莞爾一笑。這個老頭真是相當有趣,很對自己胃口啊,看來除了小白自己在這個世界又多個朋友,“啊!”林冬推開房間的窗戶,深吸口氣,“真是美好的一天那!”
不需要賺錢買房買車,不用擔心今天店裏有無生意,林冬隻覺這個時代人的生活實在是無比愜意,生活節奏是那麼的慢,環境又那麼的美,林冬隻覺每一天都是那麼的美好。
“哎,唯一可惜的是不能把爸媽接過來一起住,”林冬暗自歎息一聲。
日子很愉悅,林冬白天纏著小白教授武功,夜晚回到臥室就和柳叔侃天侃地。隻覺人生的美好也不過如此。
在小白的勤勉教學下,林冬對白氏要訣稍有感悟,可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林冬雖對要訣感悟頗深,可偏偏還是覺得自己的是站在門外的人,不得要領。
“老頭?”林冬嚼著花生米盤著兩條腿吊兒郎當的對柳叔叫道。
“幹嘛?沒大沒小的”柳叔瞥了對麵坐著的林冬一眼,“不會又要借銀子吧?”說道這裏,像看瘟神一樣看著林冬,那可憐兮兮的眼神讓林冬頭一次難為情。
“咳咳”林冬幹咳兩聲,算是替自己化解掉尷尬,這也不能怪他,他和小白都是處在情感萌芽階段,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個階段,對美麗的少女會有莫名的好感。所以,兩人就經常出入“夜場”。二人均是儀表堂堂,俊朗公子哥的模樣,青樓女子哪能不喜歡,均使出渾身解數伺候二人。這一來二去兩人出入歡場就更頻繁,雖然當家媽咪給二人省去許多費用,可這必要的花銷兩人卻還是省不掉,所以月錢銀子到關鍵時刻就捉襟見肘。
“我是去學習交流的好吧”,林冬不改皮厚本色,想到歪理就往上靠:“我們做先生的容易嗎?不去些煙花之地,怎麼找創作靈感?沒有這些靈感,我們就沒有好的作品給苑娘表演,沒有好的表演,楊府怎麼會有今天的地位?是不是這個道理?”
柳叔一口酒剛進嘴,沒等林冬說完,就噴了出來,顯是被酒嗆到了,咳嗽的厲害,林冬見老頭被嗆的臉都憋紅了,也慌張上前又是捶背又是倒水的。柳叔和林冬經曆的時代相差數千年,從未聽過這般理論,這番話流氓勁十足卻偏偏十分符合邏輯。
“我出道三十多年,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比你更厚的了”,說完柳叔還朝林冬豎起個諷刺意味十足的大拇指。
林冬卻對著大拇指蘊含的意思視而不見,欣然接受道:“您老謬讚了,我有今天的成就,也有你的功勞啊。”
說到這時,卻見老頭怒視著自己,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要是沒您老資助我去煙花之所深造學習,我也不會進步這麼快啊。”
柳叔徹底被林冬擊倒,忽然想到不久自己又要“出差”,便吩咐林冬道:“馬上快過年了,你個小王八蛋準備準備啊。”
“嗯?準備啥?”林冬邊吃邊問道。
柳叔頓時很無語:“楊府四年才招一次先生,每年招進來,年底都會進行考核,合格的就會分配給當年選拔出的苑娘。”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下,擠眉弄眼的看向林冬。
林冬頓時來了興趣,也不顧柳老頭搶走本該是他的雞腿,大驚問道:“神馬?還會給我們分配苑娘?”
柳叔做了個沒見識的表情,淡定道:“你激動個毛,又不是每個先生都能分到的,第一年就能分到苑娘的先生往屆來說少之又少。你當隨便進來個驢就給你分配個大美人啊。”
“呦嗬,老頭你說話別這麼難聽啊,”林冬顯是對自己十分自信,“小爺我一表人才,哪個苑娘能跟了我是她莫大的福氣,那是祖墳上冒青煙,懂嗎?”說道這裏哼哼一笑,“這韓教授真不是東西,就說普通考核,這麼重要的信息都沒透露給我們,真不上路子。”
“韓叫獸?”柳叔沒聽說過這類詞語,不解的重複了一句。
“額,這是我家鄉的叫法,就是韓非總教習啊,”林冬連忙解釋到。
“韓非啊,那小子我好久不見了”柳叔接著道:“他最近混的怎麼樣?”
“你認識那家夥啊!”林冬聽完一驚一乍,“現在是我們總教習,權利大著呢,還是楊菁菁的私密,那可是楊府響當當的人物,你稱呼的時候要尊敬點。”
柳叔做了個不屑的表情,朝林冬顯擺道:“想當年,我剛到楊府做總管的時候,他還追著我滿屁股跑,那老小子心機重著呢。”
“老鬼,你這麼熟悉啊”林冬一聽可以八卦的話題立馬來了興趣,“老頭你給講講唄!”說完盤起雙腿,端起茶壺,就像書場聽說書般坐開。
柳叔毫不客氣的給個栗子,翻個白眼道:“你小子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年底的事情吧,叔我最近要去趟漢陽,可指點不了你,一切看你自己福氣了。”
林冬卻一點都不擔心,搖個頭晃個鬧,暗想著自己是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最最優秀的人物了,什麼事情難得了自己。想到這裏嘿嘿一笑,大言不慚道:“老頭你放心,小爺我這麼牛逼的人,我不被選上天理都難容啊。”
老頭實在無語,二人又是一言一語一晚過去。
在這新的環境新的世界,一切對於林冬來說都是相當新鮮,白天和諸位老師學習,順便調戲調戲小白,晚上要麼和小白習武,要麼二人一同去體驗生活。生活的諸般幸福滋味真是比蜜還甜。
“小白,我說我都練習這麼久了,身體咋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林冬躺在楊府後院一處偏僻的亭子內對著小白不滿道,“我看別人一運功啥的都頭發冒煙,臉色發紅的啊。”林冬和小白習武也半月有餘,對自己的現有進展十分不滿。
小白在林冬那吊兒郎當的氣質熏陶下,現在也變化很多,嘴裏斜叼根草,躺在亭子的另一方石凳上,朝著林冬叫嚷的方向鄙視道:“急什麼啊,你自己不是說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當年號稱家族第一天才也是學了近7年才入的門呢。你這才幾天沒感覺很正常啊。”
“神馬?七年?”林冬聽完小白的話立馬被驚道,也不管隨手抓個什麼東西便朝白奇峰扔去。小白聽聲辯物,以一個極其瀟灑的動作將林冬的“暗器”擋下。正垂頭喪氣的林冬見到小白如此表現,又活絡起來,溜到小白身邊在石凳另一頭躺下,問道:“我說小白,你們家這功夫練多久能成你這樣?”
小白斜吊著顆草,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本少爺在家族確實被推為第一天才”“噗呲!”林冬剛聽到這裏便忍不住笑起來,看來自己確實把淳樸的小白帶壞了。
小白對於林冬的不信任很是惱羞成怒,扭過頭,坐起身子,瞪視這林冬道:“本少爺真是家族第一天才。”
林冬見小白如此認真,也端坐起身子強忍住笑道:“好好,小白你是第一天才,你繼續。繼續。”
小白大戶人家出生,脾氣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哪是林冬這般便能緩和的,雙袖一別,轉身便朝宿舍方向走去。
林冬自己的問題還沒得到答案,哪能放過小白,也是翻身下凳,朝小白追去。
小白也是故意不理會林冬。小白對於家族的規模是有概念的,可是他天性不喜張揚,個性又極為內斂。凡本朝人,提到北疆白家,誰人不是敬而遠之。大陸近三成兵器製作產地便是北疆,而北疆的幾大家族便牢牢的控製著這軍火產銷權。曆代朝中武官,入朝有三拜,一拜當朝皇帝,二拜當朝丞相,三拜便是拜北疆王。魏武帝劉雲去世後,其三個兒子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尤其以北漢皇劉昌霆最是突出。在控製了北漢軍隊立國後,為了防止北疆對其皇位的威脅,將庶出的十四王爺劉昌振任命為新一任北疆王,這劉昌振是出了名的扶不起,由此也可見北疆的軍事地位。
所以林冬一席不以為然的話,小白其實也是蠻生氣,家族第一天才的稱號可是無上榮譽。對於自己來說雖不喜表露,確實也算立做一個標杆。所以才會甩甩手,扭頭走。
“啊呦,”“啊呦”林冬收不住腳步,和一女子在園中撲個滿懷,那女子也是一聲痛呼。林冬看是個女子,趕緊爬起,連聲說著對不起,便去攙扶那女子。待靠近時,卻見一枚佳人,蹙著峨眉,一彎淺眉如同月牙,呼之欲出的疼痛使其更增憐美。
“對不起,撞到你了。”林冬見到如此美人,也少了伶牙俐齒。攙扶起美女後便沒了話題,那美女也沒責怪,誰讓再世的林冬相貌近似逆天呢。尷尬間,美女仿佛記起什麼事情,啊了一聲。瞬間低下頭紅著臉對林冬道:“沒關係,也是我不小心,你不必放在心上。”說完便欲走。
林冬隻覺得眼前的美人兒當真賞心悅目,看得自己是心花怒放,瞬間有了想和眼前的美人好好的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的想法。但是這美夢還沒開始便欲結束這林冬不想看到,於是老臉一厚,腆著臉問道:“還不知小姐芳名呢?”
那美女正待回答,竹林邊又鑽出一人來,見到女子眼中便再無旁人。林冬見此人一副書生打扮,待看清楚來人麵孔時,卻是自己同窗周正。媽的,這美女不會和這個小子有什麼關係吧?林冬正想著,周正也恰好開口和那女子說話。